「獸潮我哪裡擋得住!?」付寒覺得旅店老闆可能是想要自己的命。
老闆忙解釋道:「不是的,寒哥。有靜寂衛隊呢啊……」
「那你找我幹什麼?」
旅店老闆苦笑一聲把事情娓娓道來。
林驛鎮本是有圍牆的,只不過那些土夯的圍牆已經幾十年沒有修整過。現在只有半人高,天天都有無所事事的人坐在上面曬初春的太陽。
不修它也是有原因的,一方面,保護林驛鎮的早已從圍牆,變成了進進出出的獵人。就這些傢伙,看見星獸眼睛都會冒綠光。聰明的星獸不會靠近,不聰明的星獸來了就走不了了。
另一方面,隨著林驛鎮的人越來越多,房子早就蓋到了圍牆外面……非要說圍牆的話,付寒現在住的這家鎮邊旅店,就在充當圍牆的作用。
這讓付寒想起逐星城高聳的城牆,不僅堅固,防禦用的武器火力也很猛。儘管付寒十多年從未聽說過,逐星城的安全遭到強悍星獸的威脅。但城防措施卻依然保持的好好的。而林驛鎮的防務卻如此懈怠,這就是差距。
「難怪你這裡比別處便宜……你膽子也是肥啊!」付寒嘟囔道。
確實,這家旅店比其它旅店要便宜。畢竟是小鎮的最外圍,難免就會有被星獸襲擊的情況。付寒在荒郊野外都還呼呼大睡,對這個問題倒是忽略了。
「嘿嘿……」旅店老闆賊笑道:「富貴險中求啊……我打算下個月在外面建個作坊,到時候也算是擋著點。」
在付寒理解中,獸潮就是嗚嗚泱泱的大群星獸擠在一起,沿著一個方向奔馳!所到之處寸草不生,參天的巨木都會踏成齏粉。在密林中夯出一片平整的通道是家常便飯。如林驛鎮這樣的小地方,被獸潮踏平應該是沒有懸念的。
付寒甚至覺得,哪怕是靜寂衛也擋不住獸潮。獸潮這種東西,根本就不該擋!讓開路,由它們過去就算了。螳臂當車沒有意義,房子倒了卻可以再建,還是留得青山在重要些。
付寒勸說旅店老闆不要財迷心竅,保住性命才重要。
旅店老闆卻搖手道:「你誤會了,寒哥。您說的那種情況,是星獸之神催動的獸潮,現在哪還有可能?那些住在山裡的星獸神信徒和祭司,都被靜寂衛宰的差不多了。現在的情況,就是周圍的星獸多了些。哪怕是有些心思野了的大傢伙,靜寂衛隊會出手的。」
聞言,付寒的思維一下發散到了天邊。
要知道付寒聽聞的這種獸潮,最終的結果都是獸潮力竭潰亡!如果那都是星獸神搞出來的……那豈不是祂自己把自己給玩死了?
付寒在心裡嘆道:「難怪你的信徒得住山里啊!」
「所以,寒哥。萬一真的林子裡有什麼大傢伙,黃泉官帶著靜寂衛去討伐的時候,肯定又是一片雞飛狗跳。就是想請你幫忙盯著點,那些慌不擇路的星獸要是往我這裡撞,您幫忙驅走就行了。」
撞哪裡都可以,別撞我就行了,旅店老闆就是這個意思。
付寒心裡盤算了一下,覺得老闆說的是實話。以前在課堂上學習有關獸潮案例的時候,他就覺得事情有蹊蹺。老虎和鹿、獅子和羊,齊心協力的往一個地方不要命的撞?這合理嗎?不合理……
不過有失心瘋的神在後面操縱,這就相當合理了。
如果沒有這樣的神,合理的情況就應該是旅店老闆描述的這個模樣。
像林驛鎮周圍這種開闊平坦的林子,星獸從山上下來,就應該是星羅棋布各奔東西,各找各的活路才對。
所以最嚴重的情況,就是不長眼的星獸多了起來。
星獸多了,無非也就是獵人們忙活一陣。這裡是死神的國度,不是星獸神的深山老林,黃泉官會把那些來犯的強悍星獸做成往生獸的。用不了多久,林驛鎮就會太平下來。
其實,付寒也想知道這獸潮到底怎麼回事。
別人不知道,付寒卻清楚,當初殺死密探的病腐掛機屋可是躲進了山里,那就是賀峙山的方向!所以啊……到底是不是因為山洪引發的獸潮,都還不一定呢。
現在有靜寂衛這種高個子頂天,付寒想趁此機會看個究竟,所以他心裡已經有意接下這份差事了。
「關鍵是……鎮子上這麼多老練獵人,你怎麼想著來找我啊?」付寒問道。
旅店老闆嘿嘿一笑道:「雖然寒哥您行事低調,但我們眼可不瞎。寒哥年紀輕輕、單槍匹馬,還總有上乘的獸料獸材出手,二等三等的碎星也是信手拈來。這鎮上誰不明白您是把好手?暗地裡對你都敬重的,住在咱們這的好幾個獵人都覺得,如果是給您搭手,這獸潮可以試著擋一擋。」
獵人是有這樣的習慣,一個實力強的為主,輔以實力稍弱的搭手。這樣一來,最強的獵人能獲得最多的戰利品,其它搭手也能挑戰本不敢挑戰的獵物。
而付寒這種直接搭手都不要,還總有東西出手的,通常就是大能了。
來到林驛鎮之後付寒沒有張揚,但也沒有刻意低調。畢竟神眠之地可不比啟星聯盟,聯盟有專門用於保護弱者的法律;而神眠地的弱者就是羔羊,會被活剝生吞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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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付寒並沒有遮遮掩掩,甚至還讓洛神和白鼬形態的琪琪露和自己一起進餐。
對於白鼬,別人自然沒有多在意。但洛神這種沒見過的稀罕星獸,還是會引來不少目光。但也僅只是看看了,連敢上來問一句的都沒有。
第一天到鎮上的時候,還有獵人拿付寒的食量打賭。後來這種事就沒有了,反倒是有不少陌生的糙漢笑著沖付寒點頭。
因此,付寒在鎮上待了這麼久,也沒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實力強就是令人愉快啊!
「那……報酬呢?」
見付寒問起酬勞,旅店老闆臉色一喜,湊到付寒耳邊竊竊私語了一陣。
說完之後,見付寒皺著眉頭,老闆苦著臉道:「寒哥,幫幫忙,都是一家人。」
說著旅店老闆擼起衣袖,露出了手臂上的刺青。那是一個紋章,是象徵著告密派的秘眼紋章,和象徵著守密派的秘密之書紋章。兩者交疊在一起,便是隱秘教派紋章。
這說明旅店老闆是同時為兩派服務的虔信者,不能成為御獸師的普通信徒多是如此。
付寒輕嘆一聲,點點頭閉上了眼。
而旅店的老闆更是喜上眉梢道:「大人,那我告退了。」
言罷,旅店老闆輕巧的關門離去……
這時,付寒睜開眼看向琪琪露道:「聽見了嗎?稱呼都改成『大人』了!」
琪琪露點點頭道:「他似乎一開始也不敢確認你的身份呢!」
付寒搖頭道:「他料定我是隱秘教派的人,是見我沒否認才敢改口叫『大人』。他要是不敢肯定我的身份,又怎麼會隨便透露自己的身份?」
琪琪露一愣道:「好像是哦~可你不是隱秘教派啊!他怎麼料定的?」
「他們為何總是喜歡把我認成隱秘教派的人?就連這隱秘教派的虔信徒,都在我面前主動亮身份了?!」
付寒左思右想,這種狀況在自己去過一趟告密聖殿之後,似乎就多了起來!
「有沒有可能是隱秘之神做了什麼手腳?」
琪琪露撇撇嘴道:「那可是隱秘之神啊,我們怎麼會知道咕嚕咕嚕嚕……」說著琪琪露把頭悶進了水裡,吐泡泡玩的很是開心。
付寒則又開始仔細回想,在告密神廟裡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