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初嘗雨露滋味

  小院本就清幽,奈何冬季更添淒涼蕭索,只是不起眼的靜室內,卻是滿屋春色關不住。

  張小凡本就為小白那絕世風情所迷,更有七分醉意,一旦動起真格來,上馬征伐,自然是好一陣狂風暴雨,肆意縱情。

  二人一陣顛鸞倒鳳,直至傍晚才雲收雨歇,張小凡躺在床榻上,看著懷中的絕色妖姬,初嘗雨露滋味,那禍水般的俏臉染上了一層誘人緋紅,冰雪般白皙水嫩的肌膚上紅暈如潮,餘韻猶存。

  一雙幽泉般的眸子宛若一池春水,媚眼迷離,似要滴出水來,嬌嫩水潤的薄薄紅唇微微張著,嬌喘吁吁。

  感受到懷中那柔若無骨的曼妙嬌軀,冰雪般的肌膚雪白水嫩,帶著微微的溫熱,一雙壞手在那水嫩滑膩的肌膚上流連忘返,一會兒翻山越嶺,肆虐玉峰,一會兒撫摸那毫無贅肉的小蠻腰,盡情享受那宛若絲綢錦緞般滑嫩的肌膚。

  張小凡看著懷中仍一臉韻味風情的妖精,忍不住擔憂的問道:「你,沒事兒吧?」

  之前太過忘我瘋狂了些,讓他有些擔憂對方的身體。

  小白嫵媚一笑,玉體上香汗淋漓,眼中閃過一絲疲憊之色,她微皺著柳眉,軟軟的坐了起來,眉眼間仍蘊著一股動人的春意,淡笑著看了張小凡一眼。

  此刻她身著一件單薄的白紗衣,那雪白的肌膚隱約在外面,白嫩的有些晃眼,一雙堅挺白嫩的酥胸傲然挺拔,展示在張小凡的眼前,雖隔著單薄紗衣,更添了幾分朦朧的誘惑。

  小白見張小凡一陣迷醉的看著自己,她倒絲毫不在意那外泄的春光,眼中笑意淺淺的望著張小凡,輕輕咬了咬唇瓣,居高臨下的嬌嗔道:「除了有些疼,還能有什麼事兒?」

  「喂,這可不是我辣手摧花,是你主動玩火的。」

  張小凡眼中露出壞笑之色,有些無辜的說了一句,隨即又扭了扭脖子,忍不住嘟囔道:「天生一副媚骨,本來就夠勾魂奪魄,顛倒眾生了,還那樣,這不是要命嘛。」

  瘋狂了將近一天,幾度春風後,美人嬌柔不堪撻征伐,連他也累的渾身是汗,混合的液體把整個床都濕透了,躺在上面著實難受。

  「噗嗤!」

  小白見他如此說,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響起這二人從上午瘋狂到傍晚,期間纏綿繾綣,自是好一番消魂蝕骨,腦海中閃過那羞人的場景來,忍不住又暈紅了俏臉,心如鹿跳。

  嫵媚的白了張小凡一眼,小白輕輕褪下紗衣,張小凡忍不住又睜大了眼睛,目光火熱的欣賞著眼前的美妙,就在他再次鬥志昂揚,以為又要一場大戰之時,沒想到小白小心翼翼地卻下了床,開始穿戴起來。

  小白倒果真不愧絕世妖姬的美名,身姿妖嬈婀娜,曲線誘人,此刻背對著他,光滑的玉背一片雪白滑膩,不見絲毫雜色,如脂如玉,水嫩的肌膚好似剝了皮的雞蛋一般。

  不堪盈盈一握的小蠻腰,看起來似乎比少女還要苗條,翹臀渾圓挺俏,嬌小誘人,有著驚人的弧度,下面一雙纖細修長的玉腿,又白又直,她本就身材高挑,美腿又長又細,配合那白嫩如玉的肌膚,宛若冰雕雪堆一般。

  她穿衣的動作更是別有一番魅惑,舉手投足,風情萬種,有著說不出的嬌媚之色。

  片刻間,寬大柔順的白色長裙遮住了那無限春光,無法欣賞到那完美誘人的玉體,張小凡忍不住露出失望之色,一臉幽怨的道:「小白,你不會,穿了衣裳就不認人了吧?」

  這等虎狼之言,讓得小白心頭一跳,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沒跌倒,回首羞惱的嗔了一眼對方後,那絕色的俏臉上又閃過淡淡的笑意,轉過身來,美眸嬌媚的望著他,似要凝出水來一般。

  幽幽柔柔的聲音反問道:「怎的,你還要姐姐負責不成?」

  「難不成你想賴帳?告訴你啊,必須負責,小爺我這輩子賴定你了。」

  張小凡嘿嘿壞笑著起身,某處終於擺脫桎梏,呼吸到了自由的氣息,在外面歡快的晃蕩著。

  走到小白身邊後,張小凡一把攬住了她的腰肢,那柔軟光滑的奇妙觸感,讓他忍不住心頭讚嘆。

  這小蠻腰看起來纖細苗條,摸起來卻肉肉的,柔軟光滑,白白嫩嫩的。

  將那婀娜窈窕的身子抱在懷中,頓時傳來一陣幽幽清香,張小凡湊到小白的耳邊,用那低低的,充滿溫柔的聲音道:「我知道,你被困玄火壇三百年,日夜忍受玄火鏈的煎熬,身心俱疲,需要發泄一下,所以才喝了那麼多酒,現在,心裡可好受些了?」

  小白愣了一下,沒想到他居然能懂自己內心深處的心思,不由有些感動,她收起臉上的笑意,卻沒有說什麼,反手抱住張小凡,她的身材修長窈窕,身高與張小凡也差不多,只能將俏臉趴在張小凡的肩膀上,而不是像碧瑤一般縮在張小凡的懷中。

  張小凡輕輕撫摸著她披散在背的柔順長發,深深地嗅了嗅對方身上傳來的淡淡幽香,忍不住又道:「既然修煉成九尾天狐需要保持元陰之身,你守身如玉數千年,向來潔身自好,為何願意給我?」

  小白身子顫了顫,抬起眼眸望著他,眼中露出一絲淡淡笑意:「你別瞎想,只是修成九尾之前,既然我現在修道已成,男歡女愛,自然也就不必忌諱了,而且,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並不是為了報恩才以身相許的。」

  『這下,放心了吧?』

  「那是為什麼?」

  張小凡好奇的反問道,他不會當了婊子還立牌坊,既然得了人家的清白貞潔,自然就會打算娶了對方,更不會始亂終棄,這樣一個風情萬種、魅惑眾生的絕色妖姬,相信誰也捨不得拋棄。

  但是,好奇心還是有的,張小凡自然不會自戀的認為,這麼短的時間,對方就一心一意愛上了自己。

  小白慵懶的靠在張小凡肩頭,軟軟的依偎在張小凡的懷中,那堪稱禍世的絕世容顏上,掛著淡淡的笑意,嘴角也彎起誘人的弧度,只是神色間,竟有著說不出的蕭索與落寞。

  那雙閱盡滄海桑田的眼眸,笑意淺淺,但張小凡卻分明看到,那裡面的憂鬱和迷惘。

  她依偎在張小凡的懷中,妙目遠眺,隔著窗口看著外面的冬景,若有所思,似乎能透過這小小的窗口,看到了往昔歲月,陷入了深深的回憶當中。

  「你知道嗎?」

  輕輕地,柔柔的聲音,幽幽道來,有著說不出的魅惑和嬌柔,惹人憐惜。

  「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以前,姐姐是個溫柔如水的女人,曾經是我們天狐族最強的天才,不僅天賦比我高,生的比我美麗漂亮,修煉也比我努力。」

  「姐姐她一直很疼我,從小到大一直都是她照顧著我,我餓了,她就千方百計給我弄好吃的,我不開心了,就想盡辦法哄我開心,每天晚上,她都會給我講你們人世的故事。」

  「那個時候,你們人類自認是天地的主宰,萬物靈長,對我們妖族恨不得斬盡殺絕,比現在更甚,是以人妖兩族矛盾愈深,勢同水火。」

  「我和姐姐還有族人們生活在一個沒有人煙的地方,那是遠離塵世的世外桃源,鳥語花香,山清水秀。」

  「直到有一天,外出的姐姐帶回來了一個人類。」

  說到這裡,小白的身子止不住的顫抖起來,柔軟的嬌軀緊緊的抱著張小凡,神情迷惘,滿眼悲傷之色,兩行清淚悄然自那冰肌雪膚上滑落。

  「當時,那個人傷的很重,已經奄奄一息了,姐姐心地善良,不忍見他慘死,就耗損了近千年的修為,將他救了過來。」

  「那人生的眉目方正,氣度不凡,對姐姐一見鍾情,養傷期間,也是頻頻示好,終於打動了姐姐的芳心,母親見他溫文爾雅,頗有君子之風,且知恩圖報,對姐姐更是體貼入微,對我們妖族也並無偏見,所以就沒有阻攔他們相戀。」

  說到這裡,小白的情緒已然漸漸穩定下來,只是依舊神色哀婉淒楚,美眸中淚光點點,滿是悵惘與回憶之色,甚至,還帶著幾分茫然。

  「於是,他們相戀,結婚,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沒過一年,姐姐就有了身孕,十月懷胎,姐姐生下小六那天,災難,就突然來了......」

  感受到的胸前的一陣濕熱,張小凡緊緊地抱著懷中的柔軟嬌軀。

  這往日裡總是掛著淡笑,似早已看透世間滄桑的美麗女子,這飄然似不沾染人間煙塵的絕世妖姬,這有著萬種風情、柔媚無限的絕色佳人,這媚骨天成、顛倒眾生的傾世禍水。

  此刻卻輕輕顫抖著嬌軀,絕美的俏臉上似梨花帶雨一般,幽幽楚楚的依偎在他的懷中,這一刻,有著前所未有的柔弱嬌憐,惹人憐惜。

  原來,這風華絕代,遊戲人間的九尾天狐,也有著隱藏在內心深處,不為人知的痛楚。

  原來,這看透世事滄桑,閱盡人生百態的絕世妖姬,也會有這般柔弱堪憐的時候。

  張小凡不由緊了緊雙手,讓她柔軟婀娜的身體緊緊貼在自己的懷中,低聲勸慰道:「別說了,千百年,世事早已隨風飄散,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

  小白身體依舊輕輕顫抖著,眼中淚水已經不再落下,隻身上淒楚的望著張小凡,似向張小凡,又似向自己的內心,幽幽問道:「他是那個地方最強勢力的少主,可為什麼,為什麼要恩將仇報,在那些人找來的時候,會和他們一起把屠刀伸向我的族人?」

  「為什麼?」

  「為什麼他會如此虛偽狠辣,連自己的妻兒也不放過?」

  「他不是愛姐姐麼?不是會永遠愛她嗎?」

  幽幽地,低低的聲音,滿是悽惶與迷惘,說到最後,已然泣不成聲。

  或許是壓抑了太久太久的緣故,也或許是因為喝醉後心裡破防,亦或者是因為與張小凡有了肌膚之親,水乳交融的緣故,總之,在這個特殊的日子,小白終於打開了塵封心中無數年的傷痕,說出了自己的心事,與之傾心相談。

  哭泣了會兒,小白似乎把心中積壓多年的鬱氣和傷心徹底宣洩了出來,哭聲漸止,隨即又繼續哽咽著說了起來:「......那時的我,才修煉出七尾,又受了傷,在姐姐、父母還有族中長輩的拼命掩護下,才帶著小六和少數族人逃了出來,而姐姐他們,則成了他揚威邀功的戰利品......」

  「後來,為了躲避追殺,我們跨過千山萬水,越過萬里汪洋,來到了南疆,定居於此,後來,又遷至狐岐山......」

  「而我,則一心向道,苦修千年,終於修道大成,成為九尾天狐。」

  「在玄火壇忍受痛苦的無數個日夜,也終於讓我明白,什麼都是虛妄,明悟珍惜眼前的真諦。」

  「苦修數千年,到頭來才發現,一切終不過一場虛妄,數千年,真的好累,好孤獨。」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這千百年來,我見了太過的甜蜜愛情,也見了太多背叛與不忠。」

  「數千年,不論是修道未成前要保持元陰,還是修道大成後,因為那些不堪回首的歲月,我一直把自己的心封閉起來,深深地忌諱著情與愛,不敢去觸碰,可說到底,只有我自己知道,自己的內心深處,有多麼的嚮往和期待。」

  「你說,我是遊戲人間的妖姬,是看透世事滄桑的天狐,可世間的生靈啊,不論是誰,都說不準哪天就死了,消失了。

  我現在,不想冰封自己的心了,也想體會一下愛情滋味,嘗嘗做個小女子的感覺了。」

  張小凡微微點頭,這才明白了她與小六的真實關係,也明白了她為何活了幾千年,乃至修道大成,依舊保持著元陰之身,沒有與人傾心相愛過。

  想必,那個男人的背叛,姐姐和父母的慘死,給她留下的心理陰影太大了吧?

  同時張小凡也明白了,自己今天被逆推的緣由,坦白的說,她對自己,確實跟愛情沒太大關係,頂多,就是好感或者喜歡罷了。

  真相往往是殘酷的,收起心中淡淡的失落,張小凡看了眼雪白的床單上,那些痕跡和落紅。

  夕陽已去,夜幕降臨,冬季的夜晚,明月雖然清寒,但似乎也格外的皎潔,月色如水,透過窗口,照射在床榻上。

  幽幽月色下,那些代表著冰清玉潔,宛若桃花般的紅,似乎更鮮艷了幾分,透著幾分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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