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書書臉上笑容加深,嘿嘿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行吧,改天請你喝酒。」
林驚羽瞪了他一眼,笑道:「小凡,別搭理他,就你自己來了嗎?」
張小凡搖了搖頭,「朝陽峰首座商師伯和落霞峰首座天雲師伯都趕來了,本來我們打算等到後半夜動手的,可誰知我彈琴之後,那秘境正巧突然發生了異變,我料定魔教妖人一定會趕過去,機會難得,直接動手破壞了陣石,想必他們也在趕來的路上。」
「秘境開啟了?」
「我也不知道。」
張小凡搖了搖頭,曾書書這時插言道:「話說回來,孩子真的出生了嗎?男孩兒女孩兒?」
「唉,我怎麼知道男孩兒女孩兒?不過,現在應該已經出生了吧。」
張小凡攤了攤手,無奈道。
曾書書和林驚羽同時嘆了口氣,張小凡沒好氣的一笑,扭頭見瀟湘雨已然跑了過來,一身淡黃色裙裳,身段苗條,一雙寶石般的美眸笑眼盈盈的看著自己。
張小凡嘴角微揚,捏了捏她的雪白水嫩的小臉,笑道:「怎麼樣,沒受傷吧?」
「嗯,」瀟湘雨雪白的俏臉一紅,羞澀的輕輕嗯了一聲,卻並沒有躲開,張小凡初時見了她心中歡喜,這時也反應了過來,不著痕跡的拿開手,有些尷尬地輕聲道:「沒事兒就好,待會兒帶你去取屬於你的東西。」
「嗯嗯,」瀟湘雨臉上笑容燦爛,嬌聲應了一聲,她的聲音甜美,軟糯空靈。
張小凡聽了,頓覺悅耳動人,低頭望去,見她皺的新月眉下,美眸如一汪清泉,純澈動人,瓊鼻挺立,紅唇小巧如櫻,嬌嫩誘人。
她的肌膚雪白,如脂如玉,淡淡的月光灑落在她的俏臉上 有著動人心魄的美麗。
瀟湘雨發覺他打量的目光,頓時心中一羞,俏臉煞紅一片,忍不住羞嗔了他一眼,更增幾分少女的嬌羞媚態。
「咳咳,」
張小凡乾咳一聲 見那邊田不易等人站在一起說著什麼 便走了過去 瀟湘雨見此 略一猶豫 連忙跟上。
二人身後,林驚羽和曾書書同時探出了腦袋,二人不約而同的對視一眼,眼中皆是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
「師娘。」
蘇茹見他過來,婉言一笑 輕聲關心道:「小凡,沒受傷吧?」
「師娘放心 弟子無礙。」
張小凡微微搖頭,臉上笑容燦爛。
「嗯,」蘇茹看了他一眼 復又問道:「孩子呢?」
「不知道 想來已經出生了,有雪琪和靈兒在家照看,不會有事的。」
「嗯,」蘇茹似乎看出他眼中的遺憾之色,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又扭頭示意了一下旁邊,笑道:「快去拜見一下幾位前輩吧。」
「好。」
張小凡嘴角微揚,走上前去,由著蘇茹挨個介紹,挨個拜見,與普方、普德、上官策還有幾名威望較高的其他門派長輩,幾人對張小凡自然又是一番禮貌誇讚,張小凡見幾人雖然衣衫破爛,面色發白,知道他們傷勢未愈,就沒再打擾。
一旁的法相等他和幾位前輩見禮後,方才上前一步,念了一聲佛號,溫和笑道:「呵呵,張師弟,一別數月,想不到你的修為已經精進至此了。」
「呵呵,法相師兄過贊了。」
張小凡嘴角揚了揚,客氣一聲,忽然若有所覺,扭頭看去,卻見一雙桃花美眸正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當下執手一禮,淡然笑道:「燕師姐,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燕虹聞言,芙蓉般的面容不自覺的紅了一下,復又輕笑一聲,湊到張小凡的身前低聲道:「娶了兩位絕色美人兒,張師弟似乎越發春風得意了。」
「是麼?」她的聲音嬌媚婉轉,雖面容清純,聲音卻自有一股天聲的風流柔媚之意,聽得張小凡心中一盪,忍不住道:「呵呵,燕師姐也是滿面春風呢。」
其實張小凡也在好奇,燕虹似乎對他很感興趣,時不時的會主動說些什麼,甚至偶有親近的舉動,但他真的不明白,她為何在自己面前總是有著異於平常的舉動。
在印象里,燕虹似乎一向都是低調沉靜,溫柔細心的,行事謙恭有禮,為人也恬淡如水,心中自有一股傲氣,但卻少有這般主動親近某個人的言行。
燕虹生的面若芙蓉,冰肌玉骨,自是嬌艷無雙,秀媚柔美,聽到張小凡這般說自己,登時心中一羞,心裡暗恨,卻也只是沖他翻了翻白眼,微嗔薄怒,似笑非笑道:「此次,還要多謝張師弟出手相救呢。」
「舉手之勞而已,燕師姐不必客氣。」
「哼!」
張小凡謙虛回了一句,只是話音剛落,卻聽旁邊傳來一聲冷哼之聲,頓時皺眉扭頭望去。
「張師侄倒是謙虛有禮的很吶!」
呂順冷眼看著張小凡,眼中神色滿是譏諷之意,冷笑道:「張師侄說你救了我等,怎麼據老夫所知,此次陣法被破,乃是因為秘境開啟,魔教妖人為了爭奪異寶,這才自行離去了,倒是不知,何時成了張師侄的功勞了?」
「你!」
張小凡身後的瀟湘雨聞言,氣的小臉煞紅,眼中滿是憎惡,忍不住嬌聲呵斥道:「你這人好生無恥,小凡哥哥剛救了你,你不知恩圖報倒也罷了,反而恩將仇報,這麼質疑他!」
「老夫只是實話實說而已,怎麼了,不對嗎?」
呂順不屑一笑,看著眼前的少女冷聲道:「還有,哪裡來的女娃,如此不知禮數,敢這麼跟長輩說話,你們青雲門,就是這麼管教門下弟子的嗎?」
「呵呵,我們青雲門的弟子有沒有禮數,天下修士皆心知肚明,不牢您在此大呼小叫,哦,對了,」蘇茹微笑著走了過來,冷眼看了眼呂順,便轉身向著小凡笑問道:「老七啊,你上次救得那隻狗呢?」
「狗?」張小凡微微愕然,見她給自己打了個眼色,心中一動,便瞬間反應了過來,頓時裝模作樣的笑道:「哦哦,師娘說的是小黃啊,」
「小黃現在跟我可親了,來南海之前,它還知道叼著根自己最喜愛的肉骨頭送給我呢。」
說到這裡他嘴角已然翹了起來,臉上笑意加深,一邊隨意的扶摸著瀟湘雨的小腦袋,一邊搖頭嘆道:「雖然肉骨頭我不需要,但貴在一片心意啊,唉,師娘啊,咱們還是走吧。」
蘇茹心中暗贊張小凡機靈聰明,眼裡笑意愈濃,卻露出好奇之色,像模像樣的關心道:「老七,你怎麼唉聲嘆氣的啊?」
張小凡聞言,臉上頓時露出沉鬱悲痛之色,仰頭復又長嘆一聲,雙目一沉,抑揚頓挫的朗聲道:「長太息以掩涕兮,哀世風之日下,余雖未挾恩以自重兮,嘆某人不如狗,唉!」
說完之後,便不再多言,向蘇茹做了個請的手勢。
蘇茹朗笑出聲,向著他微微一點頭,便轉身與張小凡瀟灑離去了。
「你!你們!」
呂順看著二人一唱一和,目瞪口呆了數息,突然反應過來,氣的臉色一變,憋成了醬紫色,怒指著二人半天,卻見二人誰也不再理他,頓時氣得差點昏厥了過去。
「哈哈哈........」
「咯咯咯.......笑死我了........」
「咋了,咋了?笑什麼?」
「師兄你剛剛沒瞧見,哈哈哈哈,我跟你說啊........」
燕虹見此,心中暗惱,但呂順是自己師叔,她也不好說什麼,只能轉身離去,選擇離他遠點。
張小凡和蘇茹、瀟湘雨包括呂順說話時,聲音都未曾刻意壓低,聲音不小,因此周圍眾人基本都聽清了,眾人愣了一下,安靜瞬間,也不知是誰開的頭,竟是一個個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還有幾個不明所以者,也紛紛湊了過來,好奇的詢問發生了什麼。
......
且說張小凡與蘇茹一同走到沙灘邊上,蘇茹這才停下,瀟湘雨百無聊賴的跟在二人身後,見他們停下,小丫頭頓了一下,轉身就想離去,卻被蘇茹又叫了過來。
蘇茹看起來三十左右的年紀,風姿綽約,一襲淡綠裙裳,面若桃花,美艷無雙,眉若遠山含黛,膚似凝脂白玉,眉眼間依然一片笑意,顯得極為開心。
海風吹來,吹得三人長發後揚,衣袂飄飄,將她玲瓏性感的嬌軀完美勾勒了出來。
張小凡微微低頭,不敢褻瀆,但在這位溫柔美麗的師娘面前,他的心情卻是格外的輕鬆,輕聲道:「師娘找我是有事嗎?」
有一位溫柔美麗又猶如母親般慈愛的師娘,對於張小凡來說,總是極溫暖、極幸福的事。
不論是曾經那個張小凡,還是初來這個世界不久的林楓,亦或者是現在的張小凡,似乎關於這位師娘的記憶,有的總是她的溫柔、美麗、關心、愛護和溫暖。
當然,還有原著中她做的那一件讓他印象極深極深的事情。
——殉情!
在這個世界,似乎殉情已然不是古老的傳言,而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小凡,孩子已經出生了,可有想過給他取什麼名字?」
蘇茹理了理額前的秀髮,靜靜的望著遠方的無盡汪洋,臉上笑意仍舊盎然。
「嗯,想好了,司命,就叫司命,不論男孩兒女孩兒,我都希望他(她)能掌握自己的命運。」
瀟湘雨愕然抬起明眸,寶石般的美眸眨呀眨,露出好奇之色,小腦袋瓜兒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看看那個,也不知在想什麼。
「司命,」
「呵呵,」蘇茹有些意外,她低聲念了一遍,微微一笑,回過頭來,輕笑道:「不錯,這個名字倒也很好。」
「如今靈兒臉上的傷也好了,她也恢復了以前的性子,我和你師父都很高興,不過,我們畢竟已經數百歲了,想抱外孫啦。」
張小凡聞言,面色一紅,信心十足的點頭道:「師娘放心,弟子,弟子一定加把勁兒。」
瀟湘雨和蘇茹見他一臉鄭重的表情,皆是忍不住紅了俏臉,後者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卻是忍不住笑出了聲,沒好氣道:「走吧,你商師伯他們也到了。」
說著轉身回去了,張小凡眨了眨眼,看了眼一旁兀自羞紅著小臉的瀟湘雨,後者與他對視了一眼,雪白的俏臉愈發紅潤欲滴,然後,居然可愛的沖他眨了眨眼,便一溜煙兒的率先跑走了。
張小凡無奈的攤了攤手,到現在也沒明白蘇茹叫自己過來有何事,難道,就只是催自己加把勁,早點和靈兒要個孩子嗎?
關鍵自己不是已經每天都在努力了嗎?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嘴角不自覺的揚了揚,又連忙收起,一臉鄭重的回去後,便主動和商正梁和天雲道人等人說了一下具體情況,之後便聽商正梁道:「現在那太古秘境已然開啟,所有的修士已然全部都進去了,事不宜遲,咱們也快走吧。」
眾人眼中露出激動之色,有人甚至二話不說便搶先飛了出去,田不易和蒼松道人、普德、上官策等人大致商量了兩句後,幾位正道大佬便也向著鳳棲島飛了過去。
「小凡,咱們也走吧。」
見長輩走了,曾書書走到他和瀟湘雨得身邊笑道。
「嗯,好。」
鳳棲島;
面對眼前的刀山火海,眾人只能眼巴巴的望著高空中金光燦燦的宮殿,到了如今,眾人自然也明白了這玉門便是進去的唯一辦法,只要他們破解了其中奧妙,打開玉門,想來就一定可以找到通往上方宮殿的辦法。
可是自從進入鳳棲島到現在,轉眼間過去了半個時辰,幾乎所有人都試過了,依然不得其法。
「呵呵,鬼王老弟見識廣博,天下少有,你就不打算過去試試嗎?」
毒神在玉門外躊躇良久,出手試了幾次,終究還是退了回來,路過鬼王身邊是,見他一臉淡然的站在那裡,頓時目光一轉,出聲道。
「毒神老兄過譽了,」鬼王微微一笑,卻也不再推辭,抬腳走到玉門前,他的身後,碧瑤、幽姬、青龍並肩而立,靜靜地注視著。
只見那玉門白光瑩瑩,瑞氣不凡,目光由上而下逐一掃過,但見其上龍紋鳳圖,氣勢凌人,鬼王眉頭緊皺,銳利的目光在這龍鳳之上停留片刻,突然發現那鳳目處有一凹陷,遲疑片刻,忍不住出手按去,卻不見異樣。
他微微搖頭,目光又在各處掃過,再無發現其他可疑之處,只能搖頭作罷。
「諸位!」
「我知道打開這玉門的辦法!」
便在這時,那第一個出來查探的棲鳳仙宮弟子走到人群前端,先是向著眾人施了一禮,朗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