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航和張霽薇驚訝的合不攏嘴,瞪大了眼睛看著兩人快貼在一起的臉,不知不覺,臉色都是羞紅一片。
而張霽薇卻是豎起了耳朵,美眸一眨不眨的看著張小凡,心中驚愕萬分,她聽到了一個女孩兒的名字。
張小凡愣了一下,不明所以的反問道:「她回家了吧,你提她做什麼?」
林顰兒臉上掛著莫名的笑意,目光一轉,看了一眼緊緊盯著他們的張霽薇一眼,沒好氣的笑道:「少年郎,原以為你是個用情人,卻沒想到啊,果然天下的男人都一樣,喜新厭舊,負心薄倖!」
「咳咳咳.......」
無暇理會撲鼻而來的誘人香氣,張小凡乾咳兩聲,剛要說話,卻感覺到懷中一動,低頭望去,見小惜柔嗚嗚兩聲,粉粉的小嘴動了兩下,復又偏頭睡了過去。
他先是輕拍了小丫頭一會兒,才翻了翻白眼,有些心虛的不滿道:「哪有?我怎麼了?」
林顰兒今日卻仿若變了一個人,不依不饒的淡笑道:「沒有嗎?」
「那你說說碧瑤妹妹和你是什麼關係?剛剛那個田靈兒呢?」
「額,這個,」張小凡臉上一僵,頓了一下,臉上神采漸回,坦蕩道:「瑤兒是我的愛人,情人,靈兒現在是我的妻子。」
林顰兒嘴角再揚,那般似笑非笑的模樣,卻平白多了幾分風情,眼中掠過一絲訝異,她沒想到,對方就這麼坦蕩的承認了。
「不僅如此,我還有一位妻子,也是青雲門弟子,叫陸雪琪。」
這一下,舒航和林顰兒對視了一眼,舒航倒沒多說什麼,她覺得他們只是朋友,沒有資格說什麼,反倒是林顰兒驚訝了一下,美眸瞪著他道:「原來傳言是真的!」
「虧你還說的這麼理直氣壯!」
說到這裡,她才收回拄在張小凡肩膀上的胳膊,輕笑道:「有趣,還真是少年多情啊。」
張小凡翻了翻白眼,有些奇怪的看著她,不明白她到底什麼意思,怎麼一會兒氣憤填膺,一會兒又這般態度,忍不住好奇道:「顰兒,你今天似乎問題很多啊。」
「嘿嘿,」林顰兒柔媚一笑,卻是笑而不語。
張小凡無奈的看了她一眼,轉而目光看向遠方,只見遠山如火如霞,漫山楓林紅葉,在晴空下隨著秋風波濤起伏,嘩嘩作響,宛若一片火海一般,秋風一起,便是一陣浪起滔滔。
他出神的看著遠方清麗奇景,卻有一雙幽幽美眸同樣失神的看著他,不知不覺間,眼眶泛紅,美眸盈盈,不知不覺間,有兩行清淚落下。
在這秋高氣爽的晴空下,清新怡人的美景里,有一顆情竇初開的心,初起微瀾,漣漪微漾,碎了一地。
她現在心痛的要死,實在難以接受,自己心中剛剛矚意的人兒,褪去瀟灑如風的外衣,竟是貪花好色之徒。
她心碎難抑,青澀少女初次心有所屬,第一次有了心上人,對方卻早已娶了兩室。
「薇兒,你怎麼了?」
舒航微微驚訝地看著突然落淚的少女。
張霽薇聞言頓時反應過來,連忙轉身拭去臉上淚水,搖搖頭道:「沒,我沒事。」只是話剛說到這裡,她眼中清淚卻又溢了出來。
林顰兒看著她的模樣微微一笑,卻美眸一轉,有些好笑的看向了張小凡,張小凡不明所以,漂亮的星眸眨了眨,沒好氣道:「你看我做什麼?」
......
張家大廳內,張湛然與張湛江、張湛雲和張湛清等幾位族中兄弟齊聚一堂,除了他們這一輩人外,大廳內便只剩下張濟源、田靈兒、小六和一位二十五六歲的華服女子。
女子一身名貴的紫色絲質長裙,上繡金絲蘭草花樣,而此時女子坐在田靈兒面前,一手把著她的脈搏,淡淡綠色靈氣自她手中徐徐而出,並不斷在田靈兒周身流轉。
而另一隻手,則在扶著田靈兒的臉頰,仔細的查看著那觸目驚心的面容。
眾人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們,等著她的診治,田靈兒的一雙玉手早已緊緊地握了起來,心中忐忑與害怕,又豈是常人可以體會?
良久之後,女子才收回靈力,似乎頗為疲累,端起茶杯請抿了一口。
「姑姑,她......」
「田姑娘不必緊張,」女子微微一笑,自然早就感覺到了她的緊張。
她杏眼有些憐惜的看著眼前的小姑娘,這女孩兒跟她女兒舒航一般大小,卻遭受了這般打擊,對於一個女孩兒來說,簡直比死還讓人難受。
她暗自嘆息一聲,繼續道:「吸血老妖吸人精血元氣修煉,著實陰損歹毒,天理難容,你的臉上被他傷及人體本源精氣,這等病情我也是初次遇見,不過.......」
張湛然眉頭皺起,不悅道:「思妤,田姑娘是咱們張家的恩人,也是小凡的妻子,有什麼話直說就好。」
「是啊,」張湛江附和道:「你精於養顏培元之道,為父這才讓你過來幫田姑娘看看,快說吧,田姑娘的傷勢,能不能治。」
張思妤白眼一翻,嗔了自己父親一眼,然後才向著張湛然輕聲道:「伯父勿怪,侄女之前並未接觸過此等症狀,不過赤血聖靈果和培髓根幾位長輩應該也聽說過,赤血聖靈果是補精血、養本元的聖藥,培髓根自不用多說,培髓養源天下一絕。
這兩劑早已絕跡的聖藥配合,再加上可以美容養肌的雪蓮玉肌露,絕對可以一試,只是那兩劑聖藥早已失傳絕跡,只怕......」
說到這裡,她的臉上再次露出惋惜之色。
田靈兒聞言呼吸一滯,心中對那鬼王宗的綠衣少女愈發感激,到了這一刻,她才真正認識到赤血聖靈果和培髓根的稀世程度。
想到這裡,她從懷中拿出兩個玉瓶,語不驚人死不休道:「思妤前輩,這便是赤血聖靈果和培髓根。」
「什麼?」
......
焚香谷。
自青雲門回來後,至今已經一月有餘,李洵站在恩師雲易嵐閉關的密室門口,猶豫良久,終於心中一狠,輕輕的扣了兩下。
「師父。」
這是一件古樸陳舊的石室,緊閉的石門上布滿了青苔,李洵在石室門口靜候了片刻,就在他要失去耐心返回的時候,原本禁閉的石門突然轟隆一聲,居然自動緩緩打開了。
李洵面色一喜,隨即卻笑容轉淡,邁步走了進去,看著古樸簡陋的石室,黑暗中,李洵壯起膽子,輕聲道:「師父,弟子想明白了。」
「呵呵,」石室的最深處,一道冰冷的聲音自黑暗中傳來。
「你可要想清楚,那裡為師都沒有進入過,一旦進去了,十死無生,發生任何事情都是可能的......」
「師父!」
「如此大仇,不共戴天!」
「弟子要麼死無葬身之地,要麼,就一定要報仇雪恨,將他張小凡抽皮扒骨,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