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能壓死人?

  今晚大家忙碌許久,一直餓到現在,張小凡心中過意不去,特意做了幾個好菜,有田不易愛吃的紅燒鹿肉,口水雞,虎骨湯,蘇茹愛吃的糖醋裡脊,水果沙拉,田靈兒愛吃的酸辣魚,以及宋大仁幾人愛吃的糖醋排骨、涼拼、紅燒肉、酸辣土豆絲等家常小菜,還有張小凡根據記憶自釀的靈果酒,這酒採用這個世界特有的冰靈果釀造,味道甘甜醇美,冰香四溢,內含靈氣濃郁,又不辛辣,度數還比這個世界的酒高了不少,深受大竹峰眾人喜愛,尤其是田不易,幾乎頓頓都要飲上幾杯,甚至有次蘇茹回小竹峰時帶了一壇,連小竹峰首座水月大師嘗了一次後都讚不絕口,贊為仙釀,時常向蘇茹討要。此時難得的一桌美酒佳肴,大家又是飢餓的時候,大竹峰眾人自然胡吃海喝了一頓。其實田不易蘇茹早就已經可以辟穀不食了,只是田不易貪口舌之欲,蘇茹喜歡一大家子熱熱鬧鬧的感覺,因此二人卻也頓頓不落,餐餐不隔。

  酒余飯飽,宋大仁等人離開後,田不易紅著臉看向張小凡,還打了個飽隔道:「老七啊,自從你來了大竹峰,我們大家一個個的倒是胖了不少,尤其是老六,胖的都快認不出來了。」

  田靈兒今晚喝了不少酒,此刻酒勁兒上來,她有些暈頭轉向,小臉紅撲撲的,顯得嬌艷異常,她踉蹌著來到蘇茹旁邊坐下,然後撒著嬌趴到蘇茹腿上,反駁道:「爹,人家可沒有胖。」

  蘇茹寵溺的撫摸著她的秀髮,溫柔笑道:「好,我們靈兒沒吃胖,我們靈兒永遠最漂亮,看你這是喝了多少酒?快,回去睡覺。」

  田靈兒嘟囔著喃喃道:「我沒醉,我,我還要找小凡玩。」

  田不易肥胖的臉上也露出一絲笑容,跟著勸道:「小凡也要睡了,快回去休息。」

  「那我和他一起睡。」

  蘇茹聞言俏臉一紅,雖然知道女兒喝多了說的胡話,也並無其他意思,但還是有些羞澀,田不易眉頭緊皺,看著張小凡冷哼一聲,「胡說,胡鬧,還不回去!」

  「唔,我不。」

  見田靈兒撒嬌不依,蘇茹只能無奈的攙扶著送她回去。一直靜靜地看著兩人出去後,田不易臉上才露出一種叫做幸福的笑容,只是笑容易逝,笑容過後,想起來剛剛寶貝女兒的醉言,田不易心中一怒,狠狠地瞪了張小凡一眼。

  後者無辜躺槍,心中也很無奈,見田不易一臉仇恨加憤怒的死盯著自己,一副養了好久的嬌花被人連盆端走的樣子。他不禁心中有些好笑。

  如此片刻後,田不易才收回目光道:「老七,靈兒傳授你太極玄清道第二層了嗎?」

  「師父,師姐上午已經傳給我了。」

  田不易點點頭道:「既然傳授給你了,以後就安心修煉,你一直刻苦,也不需要我督促你,你說天道酬勤,為師深以為然,只是修仙煉道講究緣法,急不來,也痴求不得,機緣到了,自然也就水到渠成。所謂道法自然,道法師於自然,靈氣源於天地,修煉道法自然也講究體悟自然,化天地之靈力為己用,你修煉時切不可盲目求速,急功近利。而當靜心凝神,用心感悟才是。」

  「弟子明白了。」這還是田不易首次靜下心來跟他談修煉的事,張小凡自然細心傾聽。

  田不易頷首道:「你們師兄弟里,論資質,除了靈兒,當屬老六了,只是他性子機靈,卻太過活潑跳脫,難以靜下心來,之前好賭,如今你來後又添貪吃好酒,這幾年修為毫無寸進,卻胖了不少。讓人難以省心啊。」

  這時蘇茹從外面走進來,她聞言撲哧一樂,嗔笑道:「不易,你還好意思說老六,你自己不比之前胖了一大圈嗎?都能壓死人了。」

  張小凡一聽頓時腦海浮現了什麼不可描述的畫面,他打了個寒顫,把自己某個污污的想法從腦海甩掉,尷尬道:「六師兄天資聰穎,修為定會越來越好的。」

  蘇茹柔笑道:「不說他人,你們師兄弟里,我卻是最看好你的。」

  張小凡心中一暖,有種被父母認可的感覺。他靦腆一笑,道:「謝師娘。」

  蘇茹微微點頭,神色凝重道:「老七,今日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詳細跟我們說說。」

  張小凡深吸一口氣,沉聲道:「弟子今日跟師姐出去做功課,遇到那個猴子,因為弟子看過一些孤本,認出它便是通靈奇獸三眼靈猴,此猴天生三目,生具靈慧,通曉人性,會五行仙術,成年後靈目張開,可視千里。極為難得。」

  說到這裡張小凡頓了下,臉色微紅尷尬道:「那猴子一直用石子砸我,師姐想替我出氣,又想收養這奇獸,所以帶著我追逐它,只是這三眼靈猴聰穎異常,又身手矯捷,竟然利用深林樹木叢生這地利,左竄右跳,盪來飄去,竹林茂密,師姐要反覆躲閃樹木,速度不快,我二人一時也追不上他。」

  田不易臉色不善道:「你二人被一個猴子耍的團團轉也是奇了。」

  蘇茹笑著拍了一下他,然後用眼神示意張小凡繼續說。

  蘇茹笑著用眼神示意張小凡繼續。

  張小凡撓撓頭,紅著臉繼續說起來,「我二人追著它來到一個小潭邊,那潭子四周俱是些動物和人的屍骨,白骨森森,潭子上黑氣繚繞,詭異不已。三眼靈猴跑到這裡突然速度大降,似閒庭信步,接著便倒了下去,它面露痛苦之色,如陷泥淖,我二人覺得詭異,我便讓師姐留下接應,自己走上前要去捉它,誰知道剛一接近,突然一股噁心反胃的感覺傳來,渾身酸軟無力,這時我胸口又傳來一股力量,將噁心感驅散了。」

  田不易雙眼凝視著他道:「什麼力量?「

  「弟子不知,只知道是從弟子懷中一顆深紫色珠子上傳來的。」

  「珠子?」

  張小凡皺著眉頭,反問道:「師父可記得當年草廟村慘案?」

  田不易面露不解之色道:「什麼意思?當初你二人不是說並不知具體情況嗎?」

  張小凡連忙跪下,道:「師父恕罪,其實當天下午我二人遇到過一個自稱普智的僧人露宿破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