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利平是吧?
從他先開刀。
林塵大步走到陳利平跟前,手肘頂在他腹部。
陳利平根本來不及躲閃,腹部一陣劇痛,讓他直不起腰來。
林塵順勢兩手相握,一下砸在陳利平後背,讓他面朝下摔倒,啃一嘴濕泥。
陳利平倒下後,林塵一屁股坐在他腰上,斷絕他爬起來的可能性。
他一手抓起陳利平的頭髮,把他腦袋往地面上磕。
陳利平哀嚎慘叫出聲,這慘叫不比受刑好多少。
其餘犯官躲在角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都不敢上去搭救陳利平一把。
對門牢房的犯官都嚇得面無血色,他們慶幸沒被扔進林塵牢房,要不然肯定要遭遇毒打。
「快來人啊,救命,林塵要殺人。」
「別打……求求你,爹,爺爺,祖宗,饒過我吧。」
陳利平叫獄卒來救他,獄卒對他的求救,根本充耳不聞。
他乾脆放下身段和林塵求饒。
林塵又豈會因他一兩句求饒的話,輕易放過他。
陳利平持續挨打,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他連續被摁著腦袋往地上磕,很快感覺頭暈眼花。
陳利平心知這麼下去他必死無疑。
他開始威脅林塵,「住手,我未被定罪,你不能這樣打我,再不住手,信不信我告你的狀?」
林塵不怒反笑,抓著陳利平頭髮,將此人提起,又把他臉死死摁在牆壁上。
「你去啊,能出這牢門,老子都要誇你牛逼!」
「再說,老子不日要處斬,你以為我怕我多那麼一條輕如鴻毛的罪名?」
「你以為你是朝廷命官呢?如今,你是階下囚,誰在乎你啊!」言罷,林塵又把陳利平好一頓抽。
可惜沒鞭子,那怎麼辦呢?
林塵索性把鞋子脫下來,用來打臉,打這些傢伙們的屁股最合適得很。
打完又不妨礙林塵穿上!
詔獄裡,一時驚呼慘叫不停。
河東郡這些豬狗不如的傢伙,被林塵揍得他們爹媽都認不出來。
一個個頂著豬頭熊貓眼,或縮或倒在角落起不來。
逐個收拾完這些人,林塵累得夠嗆。
此刻,他是口乾肚餓。
這具身體素質真差些啊,才哪兒到哪兒呢。
但現在,林塵有胃口,走到牢門口,禮貌對獄卒喊一聲,他想乾飯!
畢竟他吃飽,才有力氣繼續收拾這群犯官不是?
林塵甚至覺得陳利平說得對,他是個窮凶極惡的人。
有句老話說得好,惡人需得惡人磨。
只要能收拾這群豬狗不如的傢伙,林塵不在乎,他是不是什麼窮凶極惡。
林塵要吃東西,獄卒沒說什麼。
他額外給林塵端來比平時都大一圈的飯菜來。
上面那菜堆的如同小山一樣,蛋白質,膳食纖維,碳水應有盡有。
「小林大人,不到飯點,這些你湊合對付一口吧。」
「夠啦,多謝!」林塵發自內心感謝這獄卒。
獄卒笑著,完全不似對待其他罪犯那般凶神惡煞。
河東郡的慘狀,獄卒聽說過。
他明白林塵是一個好人,願意對林塵好一些。
林塵接過碗筷,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被關進詔獄好幾日,他頭一次有胃口這麼吃。
果然啊,打這幫畜生一頓,心情都好得多!
林塵吃飽喝足,困意來襲。
自打昨日見過龔建,他許久未曾合眼。
林塵把碗筷放到牢門外,讓獄卒過來時,好收走。
旋即,他準備回稻草床上睡一覺。
畢竟,他和陳利平幾個畜生關在一起。
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
休息前,他要做一些工作。
林塵走到這些人跟前,挨個兒把他們雙手和下巴捏脫臼,省得他們趁他睡覺時意圖不軌。
記住,永遠不要懷疑一個將死之人的膽子。
縱使酷刑難受,林塵都不想窩窩囊囊死在這群人手裡。
至於下巴,林塵單純嫌他們吵,換一種方式讓他們閉嘴。
林塵躺在稻草床上不禁感慨。
他這一手卸骨接骨的手法,多專業啊。
可惜,他一死,這手藝要失傳啊。
此刻,林塵真懂得邱賦春臨死前的感受。
只是,他沒邱賦春運氣好。
目前,這詔獄裡都是要死之人,他沒人傳授東西。
徹底睡著前,林塵想著一會兒睡醒繼續。
結果根本不需要他動手。
很快,任文東帶人來,押陳利平他們出去提審。
他看到,這些人雙手以詭異姿勢彎曲著,下巴完全脫臼,口水直流像痴呆兒一樣。
哪怕見過大場面的任文東,都愣好一會兒。
他反應過來,立刻讓人把陳利平帶出去提審。
有一個時辰左右,陳利平才被帶回來,扔在牢房中。
林塵睜開眼瞥他一眼,眼睛不由得看直一些。
因為,陳利平已經慘到沒法直視。
他雙腿盡廢,渾身皮開肉綻,更有被火器炮烙過的痕跡,牙齒一顆沒留,十根手指的指甲都被拔掉!
哪怕林塵都忍不住咋舌。
他以為任文東是嚇唬陳利平等人才那麼說。
沒想到,他只是說一句實話。
犯官落入詔獄,真會被拔掉牙齒指甲。
雖說沒剪掉舌頭,沒被灌啞藥,但生生打斷腿、鞭笞、炮烙都不好受啊。
怪不得別人聽到詔獄,都面色大變。
實在是這裡,當真血腥。
但,這是陳利平自個兒作。
當初那般苛待百姓時,是否想過會有今天這一日?
「呵,真是報應不爽!你們對百姓毒打致死時,沒想到天道有輪迴吧?」
林塵出聲,扔陳利平回來的獄卒開口呵斥,「閉嘴,少說兩句,你是不是想去刑室走一遭?」
林塵面色一凝,搖頭,手在嘴巴做一個拉拉鏈的動作。
林塵躲去角落面壁,看都不再多看獄卒。
獄卒無聲一笑,帶走另一個犯官提審。
凡被帶走之人,均不超過一個時辰,如同死狗一樣被扔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