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和太師聽好,獨坐池塘如虎踞,綠蔭樹下養精神,春來我不先開口,哪個蟲兒敢作聲。」
林塵吟誦此詩時,神色倨傲,不卑不亢。
一首詩念完,朝堂上的所有人都譁然。
無他,實在是因為林塵這詩太過霸氣,壓得烏冬國君王這半首詩,還有趙靖和太師的抵抗不從,都像是跳樑小丑一般!
也正因此詩太過霸道,一般時候林塵是不敢念出來的,容易被人扣上很大的帽子,重則小命不保。
但他代表大夏朝,將此詩送給烏冬國的人,那再合適不過了。
連龍椅上端坐著的凌玄都大吃一驚,林塵這小子,竟藏著這麼好的詩!
不送給他也罷了,竟念給烏冬國的人聽,他們抄走,豈不是大夏的損失?
「三皇子,太師,林某的詩,還可以吧?」
三皇子和太師不說話,沒想到僅林塵一人,腹中墨水就如此深沉,這一次比試,他們輸了!
就在這時,翰林院大學士孫從文突然強忍笑意站出來對林塵開口:「林大人,你這一首詩不對啊。」
他指了小林塵寫下的那一首,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詩。
眾人都很納悶,到底哪裡不對。
「你們看,這詩一二三四五六七,沒有八。」
「孝悌忠信禮義廉,八德里沒有恥啊,這不是不對勁嘛!」
八德裡面沒有恥?那這是無恥啊!
眾人細細揣摩,終於知道林塵這詩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在哪兒。
這分明是一首罵人,還罵得很髒的詩!
一二三四五六七,沒有八是在罵烏冬國的人是王八,沒有恥,是在罵他們是無恥之徒。
林塵嘿嘿一笑,凌玄坐在龍椅上,上揚的嘴角比AK都難壓,連太子都是一臉忍俊不禁。
只有趙靖和太師,臉色黑成鍋底。
這個林塵,就會耍這些花里胡哨的手段嗎?
「好了,詩詞歌賦方面的交流結束,兩位該向我朝陛下正式行禮了!」
林塵對二人做了個請的手勢,兩人面色難看,開始想著耍賴。
但林塵對其虎視眈眈,叫趙靖和太師也很難辦。
「皇帝陛下有所不知,我這人年紀大了,身體毛病多,腿實在彎不下去啊。」
凌玄的臉色慢慢沉下來,烏冬國的這老匹夫真不要臉,竟想要公然反悔。
林塵則是露出些笑容來,「腿彎不下去是嗎?小事,我可以幫你的。」
林塵說著,走到太師身後,趁著太師沒反應過來,一腳踹在他腿彎,撲通一聲,太師狼狽跪倒在地。
膝蓋磕地,疼得太師哀嚎一聲。
三皇子見狀連忙攙扶,「太師,你沒事吧?林大人,你豈敢對我朝太師無禮?」
「沒有啊,我是在幫他呢,你就說這是不是跪下去了吧。」
林塵對三皇子笑了笑,心想你們給臉不要臉,就別怪我動手。
「我們出使大夏朝,遠道而來是為客,大夏朝就是這麼對待遠來客人的?」三皇子怒氣沖沖,想要討一個公道。
見林塵徹底惹怒烏冬國皇子與使臣,朝中一些看不慣林塵的人開始紛紛進言。
「陛下,林塵粗鄙不堪,對遠來使臣動粗,更有損我大夏的美名,請陛下重重責罰林塵,以平烏冬國使臣怒火。」
「陛下,林塵實在太亂來了,總是惹是生非,必須將他嚴懲。」
一群沒出息的文臣及御史當著外人的面參奏林塵,把內訌演繹得那叫一個淋漓盡致。
林塵譏諷望著他們,真是丟臉啊,讓外人看這麼大一個笑話。
他們莫不是拎不清自身是哪國人的?竟胳膊肘向外拐。
看到這些參奏林塵的人,凌玄臉色難看極了。
這群蠢貨,林塵分明是為維護他們,這些人卻反過來彈劾林塵。
烏冬國太師出爾反爾一事,他們是完全不提。
大夏朝百姓種的糧食,怎麼養出這麼一群白眼狼呢?
但為做明面上的功夫,凌玄還是開口訓斥林塵:「林塵,你可知罪?」
林塵見狀,連忙對凌玄拱手:「陛下息怒,臣知錯,臣一介粗人,好心辦壞事,好心想幫太師,卻用錯方式,請陛下責罰。」
反正那老東西已經跪下,林塵就不信陛下還真能罰他。
這裡是在大夏朝,說話算數的人是陛下,陛下總不可能為外人傷自家的臣子。
「既然你不是有心,那還不快給太師賠不是。」
「哦。」林塵轉過身,對跪在地上起不來的太師道歉。
「對不起太師,下次我一定溫柔些。」
太師渾身打一個激靈,還有下次?
他一把老骨頭,林塵踹一下,他這條腿都要斷,再來幾次豈不是要他老命?
趙靖內心很是氣憤,覺得他在大夏朝受到欺負,這個林塵,著實礙事。
他為什麼不能和其他官員一樣安分守己?今日偏偏來出這個頭,此人的性命,絕不能留。
林塵道歉,這事就算過去,凌玄看著地上跪著的太師,心滿意足放過他。
「太師平身吧,貴國君王送給朕的詩,朕笑納了!林塵送給你們陛下的兩首,你們也務必帶到啊。」
太師略顯艱難地站起來,不想與大夏朝的人和談,開始刻意賣起慘來。
「大夏朝陛下,請恕我們要先行告辭,我的腿疼得站不穩,和談的事,容後再議吧。」
好哇,太師還擺起譜來。
凌玄面色一冷,沒放低姿態挽留他們:「既然如此,那兩位先回驛館吧。」
太師拱手,在趙靖的攙扶下一瘸一拐離開。
等到他們徹底離開朝堂,官員們立刻跟被踩尾巴的貓一樣,炸著毛,齜牙咧嘴指責林塵。
「林塵,你看看你幹的好事,因為你對烏冬國太師動粗,對方都不想與我們和談了!」
「就是,你知不知道你這一腳,可能要眾多將士的性命去填啊。」
「陛下,臣等請求嚴罰林塵,將其送去給烏冬國使臣,讓其息怒。」
大半的官員要懲罰林塵,看到這個場面,凌玄臉色陰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