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塵謙虛,對翟耀明說:「當然,這些畢竟都是我的推斷,沒有實際證明,也許我想太多也不一定。」
翟耀明對他直搖頭,看林塵的目光,好像發現一塊絕世美玉一般。
「我覺得林將軍說得很有依據,怪不得元帥那麼欣賞你!」
「如今看來,林將軍確實在領兵作戰方面很有天資,眼光都毒辣,看待事情也更全面,連我都自愧不如啊。」
翟耀明有預感,林塵將來的成就,絕對不在他之下!
這個林塵要是一直留在鎮西關,何愁突厥兵的劫掠,說不準他還能立下汗馬功勞,繼承元帥的衣缽。
「林將軍能猜測到這些,那是否有應對之策呢?」
翟耀明笑看林塵,他內心已經篤定林塵一定有應對突厥人的辦法。
果不其然林塵神秘一笑,然後到翟將軍身邊輕聲嘀咕一陣。
翟將軍從一開始的眉頭緊鎖,變得目瞪口呆,震驚到嘴巴都能塞下個燈泡。
「林將軍,你這辦法實在是膽大包天,不行,你得讓我緩一緩。」
翟將軍知道藝高人膽大,但沒見過林塵這麼膽大的!
今天和林塵才打短短几個照面,他就震驚了好幾次啊。
林塵卻滿臉的不以為意,「翟將軍,林某得承認,有些時候我是個孤注一擲的賭徒!」
「但翟將軍放心,沒有把握的事,我也不會幹!既然敢賭,那絕對是有六七成往上的把握!」
算上他手裡的火槍,林塵敢算八九成的把握。
翟耀明卻異常沉默,他不知道該怎麼說,但看林塵這自信滿滿的模樣,翟耀明也知道他攔不下他。
索性,他和林塵賭一把。
「好,既然如此,我一定全力配合你,那調兵遣將的事,我晚些去和唐監軍打商量。」
跟他打商量?他是宰相的人,不害他就不錯了,林塵不想讓他知道他的計劃。
「翟將軍,不能通知他,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宰相還想著弄死他呢,他不希望他立軍功。
命令傳達到唐監軍那兒,他肯定也不會同意他放手一搏。
翟將軍聞言,眉頭緊鎖。
「林將軍,不告訴他,我們怎麼調兵遣將啊?唐監軍,我們也要防著嗎?」
「是啊,一切都是為將士們的生死著想!至於調兵遣將一事,陛下賜我尚方寶劍,無需他點頭,我也可以調動兵馬。」
林塵說著,特意拍了拍背在他身後的尚方寶劍。
這劍太重要,林塵都是隨身攜帶的。
翟耀明此刻才恍然大悟,望著林塵後背的金劍柄,不由得流露出艷羨之色。
「怪不得林將軍見不到唐監軍,掉頭就回府,更不為見不到他犯愁,原來是有陛下給的尚方寶劍。」
真好啊,要是他有這劍,他也不用和那唐監軍低頭。
「不管他,我們按照計劃行事即可。」
「好,在唐監軍那沒少受氣,今天我就揚眉吐氣一番!」翟將軍挺直腰板。
林塵悄悄和翟將軍達成共識。
之後的幾天,林塵什麼也沒幹,只是在將軍府和城外兩頭跑。
看起來他像是百無聊賴在閒逛,實則是在悄悄觀察鎮西關外的情況。
第五天時,林塵要的衣裳緊趕慢趕全部完成,被翟將軍的人悄悄送去軍營,給劉伍鄧濟一眾人。
劉伍鄧濟一眾人不會穿這種特殊的衣物,林塵只能親自教他們怎麼穿。
「看,這個衣服正反兩面都能穿,正面全白,趴在雪地里能不被發現,反面特地做得很像枯樹枝枯樹葉,趴在枯萎的草地很難被發現。」
眾人覺得非常有趣。
「這樣的衣服看著是真不錯啊,可以很好隱藏起來,還能隨意蹦跳,比穿甲冑輕鬆太多。」
鄧濟高興地跳了又跳,林塵卻還是覺得差一點意思。
「可惜沒有白色油彩和棕色油彩,不然把臉和皮膚都塗上,能徹底和雪地,山地融為一體!」
劉伍和鄧濟聞言,都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將軍,油彩是什麼?」
林塵也不好解釋,只說是一種顏料,沒再過多解釋。
第二日傍晚,突厥兵果然如同所猜測的那樣沉不住氣。
陸東風將林塵請到將軍府主廳,翟耀明一見到林塵,急忙和他說:「林將軍,方才探子來報,說是百里外有一小支突厥兵正往我們這邊而來。」
「人數大約在一千五到兩千之間。」
「就只有這兩千人嗎?」
林塵急忙詢問,翟耀明則沉默一瞬,「探子並未發現突厥大軍的蹤影。」
林塵聞言,在主廳來回走兩步,似乎在做很艱難的抉擇。
翟耀明沒有打擾他。
片刻後,林塵神色堅毅道:「不管了,咱們就按說好的計劃辦!」
此話一出,翟耀明眉頭緊鎖,「那萬一推測有誤,你們有危險,回不來怎麼辦?」
「翟將軍,相信我,我不會拿將士們的命去玩鬧,如果計劃沒辦法進行下去,我會帶領將士們回來,絕不會貪功冒進。」
「現在只能如此,等到探子真看到突厥大軍或大軍兵臨城下,我們再動身,那就晚了。」
翟耀明一想也是,事到如今,他只能讓林塵放手去干。
「那你務必保重,一定速去速回。」
林塵與翟將軍商量妥當,立刻開始行動。
林塵先是對方開委以重任,將尚方寶劍都留給方開。
「老方,突厥兵來襲,我們得去打仗了!這城內,我不放心唐監軍這孫子,尚方寶劍給你,你替我盯著唐監軍。」
「最好是讓整個監軍府一隻蚊子都飛不出去,不然我擔心他會壞我們的事,知道嗎?」
一會兒林塵調兵遣將,肯定會驚動到唐監軍,他還不知道作什麼么蛾子。
林塵得先下手為強,把他關在監軍府不得進出,這樣他調兵唐監軍都不能阻攔什麼。
翟耀明一臉懵逼,沒想到林塵要對唐監軍做這麼絕。
此時,翟將軍還有點覺得林塵小題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