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熬七日,劉伍拿著前往邊疆的地圖,對林塵亢奮道:「將軍,前面再有最後四十里路,是隴西郡!從隴西郡到涼縣,要不了多久的路程呢。」
林塵聞言很高興,「甚好,那我們抓緊趕路,到隴西郡看看情況。」
消息一傳遞下去,原本因長途跋涉,略顯疲倦的將士們立刻打起精神來。
一群人快馬加鞭,約莫小半天時間,到達隴西郡外。
人還沒有到城門,林塵看到前方異常熱鬧,人聲鼎沸,還伴有鑼鼓的響聲。
「這是?」林塵有些不明白前方情況,劉伍卻大致清楚情況。
「想來是隴西郡的地方官員,知道將軍大概在今日抵達隴西郡,擺架勢在歡迎您呢。」
林塵不喜這樣的架勢,涼縣遭賊匪,這隴西郡的地方官員還有閒心搞這些花樣,折騰些亂七八糟呢?
「他們對我們的行程一清二楚啊。」
「這是自然,地方官員都密切盯著京城一舉一動呢,再輕的風吹草動,他們都不會忽視。」
「特別是將軍您,是陛下跟前紅人,他們自然有密切留意您。」
林塵深吸一口氣,只覺得隴西郡官員全是大煞筆,豬腦子。
「只是,他們弄出這麼大動靜會讓那些賊寇注意到!到時,他們知道我們來剿,定然有防備啊。」
無論是打突厥人也好,還是打賊寇也罷,出其不意總是最好打。
如今,林塵是不能打涼縣那些個賊寇出其不意了。
劉伍也滿臉一言難盡的神情,都不用他說,結果已肯定,那些賊寇肯定會知道林塵出征順便到涼縣剿他們。
林塵重重冷哼,說句不好聽的話,他有權懷疑這些地方官員與賊寇有勾結。
歡迎他,分明是變相給賊寇傳遞消息。
事是這麼個事,情況是這麼個情況。
林塵得想個辦法,應對眼前這種情況。
事到如今,只能分頭行動。
「劉大哥,這樣吧,咱們分開行動!我帶二百人先進城,看看隴西郡這些官員是怎麼個情況。你與鄧校尉帶剩餘的人,走隱蔽的路線,先去涼縣。」
「抵達涼縣後,帶人把當地縣令先軟禁起來,切記帶少些人行動,儘量不要驚動當地百姓。」
聽著林塵的種種安排,劉伍非常欣慰。
「原來將軍早已想好這些對策,但將軍這是懷疑涼縣縣令?」
「防人之心不可無啊,萬一是他為斂財賊喊捉賊呢。」
人有時貪慾上來,什麼都有可能幹出來,劉伍聽林塵這麼說,也不多問什麼。
林塵如此和手下人分開行動。
他率領二百人,直奔隴西郡。
見到林塵一行人過來,一個穿著郡守官袍,整體又矮又黑,臉上掛著諂媚笑意的中年男人立刻率領身後一眾官員迎上來。
「下官隴西郡郡守何大有,參見林將軍,恭賀林將軍大駕光臨隴西郡。」
林塵饒有興致打量他,把所有鋒芒藏起,「你知道我?」
「林大人年少成名,威名傳遍整個大夏,下官又怎會不知道您呢?尤其是您的詩,下官都有親手抄摘成集,早晚熟讀數遍。」
林塵笑著點頭,「我的幾首詩已連遠在京城那麼遠的隴西郡,都開始流傳嗎?」
何大有連連點頭,「林將軍為給涼縣剿匪,奔襲千里來到河東郡,想必定然疲倦,下官已命人備好酒菜,好為林將軍接風洗塵,歇息過後,再行剿匪之事。」
「好啊,這一路上,啃的全是乾糧,你可知那乾糧根本無法下咽,總算是能吃上頓正經酒菜了!」林塵哈哈大笑出聲。
見他高興,何大有連忙賠笑,「林將軍,城中請。」
林塵頷首,騎馬率身後二百人進城。
何大有在前方帶路。
林塵以為他會把他帶去郡守府招待,沒想到卻來到一家酒樓。
酒樓招牌上龍飛鳳舞寫著三個大字——戲凰居。
好奇怪的名字,不像酒樓。
「這酒樓名字,怎如此古怪?」
「這酒樓乃隴西郡的老招牌,其中有一道菜,是用隴西郡獨有的雞做成!而今數這家做出來的味道最好,一會兒大人見了定會知道。」
林塵輕輕頷首,「那我要嘗一個新鮮,何大人,煩請招待好我這些將士。」
「將軍儘管放心,這些將士們下官一定照顧好。」
林塵點頭,領著一眾人進入這戲凰居。
戲凰居里,空空蕩蕩,連個跑堂的都看不見。
何大有給這兒包下來,自然不會讓別人衝撞到林塵。
「林將軍,二樓雅座請。」
二樓之上,與一樓大不相同,桌椅搬家精緻奢貴,甚至有一個圓形大舞台。
分明是酒樓,卻莫名讓林塵想起教坊司。
林塵被何大有請上主位,在徵得林塵同意後,何大有開始為林塵接風。
他拍拍手掌,整個戲凰居有絲竹管弦聲響起。
緊接著,一眾衣著清涼,身段妖嬈,樣貌嫵媚動人的舞姬,登上那圓形舞台。
這些舞姬一舉一動,都透露著一種暗示,比教坊司,勾欄中的姑娘都沒下限。
林塵反應過來這是何物,「這是何大人所說隴西郡獨有的一種雞嗎?確實讓人垂涎,不錯,甚好。」
雞與女支同音,林塵早該想到的,何大有這些人,真是挺能玩啊。
見林塵喜歡這些舞姬,何大有很高興,「不知這幾個有沒有殊榮能入林將軍的眼啊?將軍若有看上的,隨時可以帶走。」
「太多,我的眼睛都要看花了。」林塵假裝被迷得顛三倒四,心想這群傢伙,私底下一個比一個玩得花啊。
見林塵挑花眼,何大有不打擾他,任由他盯著那些舞姬看。
這沒有完,接下來酒樓里上菜時,皆是由姿容清秀的侍女端上來。
「林將軍,隴西郡地處偏僻,沒有那麼多珍饈美味!實在是委屈您了,我敬您一杯,望林將軍莫怪。」何大有說著,招呼其他人敬林塵,活躍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