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有任文東幫忙盯著他家,林塵能安心得多。
他從鎮撫司離開,又到李老元帥處學一些經驗。
老元帥對他也沒有任何私藏,把多年的作戰經驗都教給他,包括突厥人的一些特點。
正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正是這個道理。
林塵看得出來,不能再為國征戰,李老元帥很失落。
但他也到頤養天年的年紀,應該享享福。
在李老元帥身邊待一整天,林塵返回教坊司。
教坊司外,忽然有一人攔住他去路。
眼前的漢子身形與鄧濟一樣壯實,林塵猜他定是行伍出身。
「林公子,我家主子請你馬車上一敘。」
「你家主子是誰?」
漢子沒說話,只是指了指不遠處豪華奢貴的馬車。
恰好此時車簾掀開,澤親王笑著對他招手,一邊還坐著太子,「林塵,快過來。」
原來是澤親王和太子,林塵才繞過漢子走過去。
他登上馬車,到馬車裡面對澤親王和太子行禮。
「參見澤親王,參見太子殿下。」
這叔侄倆,似感情不錯,林塵兩次見他們,他們倆都是一起出現。
「快請起,不用這麼多禮數,跟我們到醉月軒走一趟嗎?」澤親王笑著對林塵開口。
太子緊接著說:「你明天一早要出征,我與皇叔想宴請你,為你送行。」
「我從李老元帥府回來,才吃過飯不久!若是喝酒的話,不如到教坊司喝。」
澤親王沒任何猶豫,點頭答應下來,「也行,在哪兒喝不是喝啊。」
太子則有些為難,「本宮去教坊司,只怕不太方便,若是讓別人知道,明天肯定有人要參奏我。」
林塵也不勉強他,「那太子殿下不妨先回吧,我與澤親王開懷暢飲便是。」
太子見到林塵對他如此不客氣,那叫一個無奈。
澤親王很高興,扭頭對太子道:「沒關係啊,我們悄悄的,誰又能知道呢?要不我借你塊帕子,你把臉遮上?」
澤親王那麼一說,太子明顯有點動搖,「教坊司真那麼好嗎?」
如若不是那麼好,林塵不會這麼夜夜留宿吧?甚至連他皇叔都偶爾前來這種地方!
「瞧瞧太子可憐的,竟連教坊司是什麼樣子的都不知道!走吧,我領你走後門,沒人會看見我們三個的。」
太子一狠心,一咬牙,點頭答應下來。
「好,那今日,本宮便舍譽陪君子了!」
林塵立刻帶著澤親王和太子,從教坊司後門進去。
澤親王這是頭一回從後門進入教坊司,一時感到很好奇。
太子更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四處亂看,傍晚的教坊司已經很熱鬧,人來人往,各種姿容的姑娘應接不暇。
太子不由得感慨道:「怪不得人人都迷戀這教坊司,此處一景一物,簡直是除皇宮外,最奢華的,宛若置身極樂之境。」
還有這麼多姑娘,把每個人伺候得如同大爺一般,對尋常人而言,除這裡外,誰還會這麼伺候他們,叫他們一聲爺。
林塵帶著澤親王與太子在二樓一處角落,不起眼的包廂坐下。
他還沒那麼大方,帶著兩人上三樓。
三樓不僅是若夢的閨房,還有其餘十多位姑娘的。
林塵有若夢的特許沒關係,但帶澤親王和太子過去有些不合適。
若夢聽侍女說林塵來了,此刻在二樓包廂,巧妙避開外人,直奔林塵所在包廂。
然而等她到包廂外,才發現林塵還帶著兩個陌生面孔,不是他平時那幾位好朋友。
澤親王和太子看到閉月羞花的若夢,眼眸一亮。
「想來這位是若夢姑娘吧?」
澤親王饒有興趣地盯著若夢。
這個女子因林塵給她出頭,也算是在京城大肆出名。
若夢見狀,朝澤親王和太子行禮,「奴家見過二位公子。」
澤親王似是見過教坊司其他幾位頭牌,眼下見到若夢沒有特別大的反應。
太子對若夢說:「早聽說教坊司十三朵金花,個個都有傾國傾城之貌,今日一見若夢姑娘,便知這傳聞非虛。」
「本……我聽聞,若夢姑娘的舞姿乃京城一絕,不知今日我等有沒有這個殊榮能得見若夢姑娘一舞?」
林塵臉一黑,捂住太子的嘴巴和眼睛:「你少來,若夢是我的女人,想看別人跳舞,叫你的姬妾來,你又不是沒有,你禮貌嗎?」
太子方才那番話,林塵都替若夢感到些許不喜。
剛才太子那番話,明顯是把若夢看輕,他看輕別人林塵不管。
但若夢是他的女人,與他與榮有焉,林塵護短,不願意讓她被別人看輕。
因此,他和太子說話相當不客氣。
所幸太子對林塵的舉動沒有怪罪,只把他捂住眼睛和嘴巴的手拿開。
與林塵有過幾面之緣,太子知道他是個不太守規矩的人。
「若夢,幫我們拿幾隻酒杯來吧。」
若夢對林塵頷首,連忙出去為林塵取酒杯。
她正覺得不自在呢,今日林郎帶過來的兩位朋友,真不如平時那幾位。
那幾位雖說糙了些,但對她們沒有看低,反而還喜歡她們伺候。
這兩位……若夢說句不好聽的,純粹把她們當成玩物一樣的感覺。
若夢都從包廂出去了,太子還盯著她的背影。
林塵見狀對太子大方道:「太子殿下,這教坊司十三朵金花,除問雪姑娘和若夢外,剩下的每一個都傾國傾城,不然你從她們之中挑一個?」
「問雪和若夢,已經有入幕之賓了,你別多看。」
總盯著別人家的女人,算怎麼一回事?
太子有些古板迂腐,怎麼這種時候不記得非禮勿視呢?
見林塵在點他,太子連忙收回目光,對他直搖頭。
「我和皇叔,與你在此喝酒就夠了,我是萬萬不能留宿的,否則,還要牽累到你與皇叔。」
澤親王恍然大悟,一拍腦門。
「哎呀,對啊,讓別人知道你和本王一起來教坊司,又該說本王教壞你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