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塵冷笑道:「我沒有竊取陛下御賜之物的哥哥!」
「他們三人犯錯,本官不能辜負陛下的器重,今日只能大義滅親!」
林士弘怎麼都沒想到林塵如今這麼狡猾。
兩兒一女被安上莫須有的罪名,把林士弘氣得胸口劇烈起伏。
「逆子,你豈敢如此無法無天。」
「怎麼?你想阻攔本官查辦他們三人不成?再敢多嘴,你等著被查辦。」
林塵刀指林士弘,寒光凜凜的刀對著林士弘,讓他臉色逐漸發白。
林士弘一個讀書人,哪兒見過這陣仗,但他還是和林塵嘴硬。
「我是你爹,你豈敢用刀指著我?信不信我參你一本不孝?哪怕是陛下,都不喜你這等不孝之人。」
林塵見狀,橫著一刀往林士弘脖子上切去。
林士弘臉色大變往後跌坐,他沒想到林塵能和他來真的。
徐白梅沒見過這種場面,尖叫出聲,生怕林士弘死掉。
「算你躲得快,我說過,少多嘴。」
林塵淡淡收刀,冷眼看向林朔三人,「走吧,詔獄的大刑等著你們呢。」
林朔幾人嚇得魂飛魄散,神情慾哭無淚,早知如此,他們不垂涎這些東西啊。
林塵想說硬骨頭不要硬啃,否則怎麼會去詔獄走一趟?
「我不,我不想去詔獄,你饒過我吧。」林寧給林塵跪下,無比惶恐哀求著林塵。
林朔和林安紛紛看向林士弘和徐白梅,「爹,娘,你們快想想辦法,救救我們啊。」
林朔無比慌亂,要比林安好一點,此刻林安已經涕淚橫流。
「我還沒娶上娘子,我還不想死啊,我還要等大哥當上大官以後娶洛玉書呢!」
林塵無語,心想林安這小子,從某些方面講還挺專一。
來到京城,見到更廣闊的世界,人將來能見識到更多更好的,居然還惦記著那郡守千金。
林士弘臉色難看,分明只要他和林塵放低身段,這事兒能算了,奈何林士弘自視甚高不願意。
徐白梅垂淚哀求起林塵來,「你放過朔兒,安兒寧兒他們吧,有什麼事都怪在我身上吧,別為難他們。」
這時,林士弘才陰沉著臉色說:「你非要把這個家弄得家破人亡是不是?」
林塵突然收起刀,對林士弘等人沒好氣地冷哼一聲,「秋香啊,來搭把手,把這些東西都搬去我的住處。」
「是,公子。」秋香應一聲,立刻叫幾個侍女過來,手腳麻利搬起金銀,布匹和珠寶往林塵的房間送去。
林塵兩手負後,似是不打算再追究林朔幾人的過錯。
分明剛才還氣勢洶洶又忽然作罷,讓林士弘幾人大眼瞪小眼,不懂林塵在想什麼。
「大哥,我們是不是不用去詔獄了?」林安小心翼翼問林朔,林朔沒吭聲。
林士弘覺得林塵心思越來越深,越來越難看懂他。
林塵突然和顏悅色,「幾位還站在這兒幹什麼?散夥!」
「你,你不抓我們去詔獄了嗎?」林安小心翼翼開口詢問。
林塵只覺得好笑,毫不留情面地嘲笑這一家子。
「你們真是一窩傻子,監察使有權利監察百官,對沒有官身的人沒那麼大權力,說把人送進詔獄就送進去。」
幾人一下子傻眼,既然如此,那他們剛才嚇得屁滾尿流求林塵的模樣又算什麼?
算笑話?算小丑?林朔和林士弘才明白過來他們被林塵給戲耍。
林士弘被林塵氣得直跺腳,「你這個逆子,實在是不像話!」
林塵才懶得聽他說什麼,邁著輕快步伐回住處。
半路上,秋香忍不住問林塵,「公子是真不能把他們送進詔獄嗎?」
「當然不是!只是把我名義上的親眷送去那受酷刑,會被人戳脊梁骨而已。」
「我姑且放他們一馬,等回頭有機會,再收拾他們吧。」
秋香輕輕點頭,「說的是,好不容易來京城,公子要護好在外的聲譽。」
「你怎麼看著不太高興?是府中有人欺負你嗎?」林塵兩手負後,對秋香略表關懷。
「托公子的福,沒人敢欺負我呢…」
「真的假的?你不要騙我,受了欺負一定說。」
秋香沉默著點頭,她是不想林塵和其他女人在一起而已。
林塵到底是主子,她一個奴才…又有什麼資格命令主子做事呢!
「公子,他們說你和教坊司的姑娘…是真的嗎?」
林塵毫不避諱地承認下來,「是真的,她叫若夢,人很乖巧聽話,有機會的話,這府中要有女主人了。」
「這樣公子會不會遭人非議?」秋香勉強一笑。
「隨便吧,說兩句我又不會掉塊肉,換個好媳婦回來,不虧。」
既然林塵都這麼說,那秋香沒辦法再多勸什麼。
林塵忙碌大半天,這會兒飢腸轆轆,讓秋香給他備一桌飯菜,狼吞虎咽,風捲殘雲。
吃飽後,林塵在府中練練刀法,不然回頭遇到厲害的人,他臨時抱不上佛腳。
一直練到天色完全變黑,林塵泡一個活血化瘀,強身健體的藥浴,才倒頭酣睡。
次日一早,林塵不打算出門,拿起刀,繼續苦練邱氏霸王刀。
然而今日,鎮撫司卻有事來找林塵。
林塵剛用過早飯,小廝來稟報,說是有鎮撫司的人前來,指名道姓要見他。
林塵點點頭,到前廳去見鎮撫司的人。
今日前來的,是鎮撫司一小旗官,見到林塵向他抱拳行禮,「林大人。」
「不必多禮,是鎮撫司有事需要我去幫忙嗎?」
「正是,龔指揮使讓小人請你到鎮撫司一趟,說是有事要和您說。」
「好,那事不宜遲,我們去吧。」
林塵和小旗官出門,見到他和鎮撫司的人走那麼近,林士弘一眾人是心有餘悸。
這若是回頭林塵讓鎮撫司的人給他們下絆子,他們如何是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