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今日,陛下都說叫林塵不要記恨他。
林塵居然還要讓他頭上頂一個花瓶給他打槍玩。
凌玄一臉不以為意,「依朕來看,他不會恃寵而驕。」
「朕若是有他這等才能,這等能力,只怕早已拿鼻孔看人了!」
「你看林塵…只要不是刻意得罪他,他是不是都還算以禮相待呢?」
福公公點頭,「確實。」
「今日,林塵所言,你都聽到了。」
「他知道,他的好日子都仰賴朕。」
「既然,林塵心裡清楚得和明鏡一樣,又怎會恃寵而驕呢?」
「話說回來,朕是真稀罕這小子。」
「你看看,李老元帥,還有那幾名錦衣衛,誰不喜歡他啊,除他那個爹……」
福公公連連頷首。
既然陛下都這麼說,那他絕不再說林塵半句不是。
「是奴才多嘴,奴才去辦事,必定將陛下的賞賜,完完整整送到林府去。」
福公公是頗有眼色之人。
哪裡看不出來,陛下親自派他到林府送賞賜,何嘗不是在給林塵撐門面呢?
讓林家其他人知道,林塵背後有皇帝給撐腰呢。
陛下為林塵,真是煞費苦心啊。
哪怕對幾個皇子,都不如對林塵好。
林塵這邊,還不知道潑天的富貴落到他頭上。
他和龔建騎馬返回鎮撫司。
路上,林塵長舒一口氣,感受到胸口有些許沉悶。
林塵忍不住說:「真沒想到,福公公這個陰陽人,爛屁股!居然還是一個高手。」
林塵抿唇,嘴角有些繃不住。
「林塵慎言!福公公乃陛下的貼身總管太監,身份地位尤甚於我。」
「讓人家聽到你這麼說話,不是什麼好事。」
「我又沒說錯什麼?他把我打成這個樣子,我罵他兩句還不成?更難聽的話,我都沒說呢。」
林塵不滿撇嘴。
見他如此,龔建只好拿福公公的本領說事,希望林塵別再這麼膽大包天的說話。
「其實吧!福公公已算是對你手下留情咯!」
「不然,以他的本領,認真起來,你立刻會死。」
聞言,林塵面色凝重些許,「福公公有這麼厲害?」
「是啊,你覺得我如何?福公公的能力,比我厲害很多。」
「有年,陛下遇險,遭到百來人行刺。」
「當時,陛下身邊只有福公公一人。」
「你知道,我們後面趕到時,看到什麼嗎?」
「屍橫遍野,百來人,沒有一個活著逃走。」
「最主要的是,福公公對付那麼多人,身上還沒有什麼傷。」
林塵驚愕咋舌。
沒想到,福公公實力恐怖如斯,怪不得他能常伴在陛下身邊。
這麼厲害啊!福德這廝該不會是練葵花寶典吧?這不是當世的東方不敗嗎?
「怪不得啊,怪不得他是太監。」林塵碎碎念。
聞言,龔建詢問林塵,「什麼怪不得他是太監?」
林塵忍不住咧嘴一笑,「龔大人不知道吧?有種絕世功法,練成之人,會和福公公一樣厲害。」
「什麼功法這般厲害?你是不是看過?」龔建有興致起來。
林塵見他感興趣,強忍著笑意,想逗逗他,「看過,我和你說說第一式?」
堂堂龔指揮使,居然和渴望得到玩具的小孩一樣,連連點頭。
林塵強忍笑意道:「聽好吧,第一式,欲練此功,揮刀自宮。」
「龔大人,等你練好第一式,定能和福公公做難兄難弟啊。」
「好啊,你竟敢拿我開涮?」虧得龔建一臉認真,沒想到林塵耍他。
看龔建沒好氣,林塵連忙豎起三根手指發誓,「這功法真這樣,我絕對沒拿你開涮。」
「滾蛋!」要不是在馬背上,龔建真想踹林塵一腳。
林塵笑了笑,微微收斂一些玩鬧。
「龔大人啊!前幾天,我進宮路上遇到刺客的事,有眉目了嗎?是誰派來的啊?」
林塵惦記著此事呢。
龔建沖林塵搖頭,「沒抓到活口!這事沒辦法繼續往下查…我們都盡力了。」
林塵僅是點頭,沒有強求什麼。
其實不查,他都能猜到一些真相。
兩人騎馬,返回鎮撫司。
下馬後,龔建去忙正事。
林塵閒著沒事,打算和任文東他們待著。
不知怎麼回事,林塵自外面回來,蘇勃賊眉鼠眼,悄悄把他從上到下打量一遍。
「你在看什麼?」
林塵被蘇勃看得渾身不自在。
聞言,蘇勃和林塵坦白道:「你怎麼空著手回來啊?陛下沒賞賜你點什麼嗎?」
「賞賜哪有那麼好來啊。」林塵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應該啊!你為大夏造出火槍,這是頭一份兒啊!怎麼可能沒賞賜呢?」
林塵一愣,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是啊,陛下居然都沒賞賜他!
他還白白挨一頓打呢,這算是什麼事嘛。
林塵一下子鬱悶起來。
蘇勃不信林塵沒有賞賜,盤問林塵是不是都收起來了?
林塵不想理會這個傻子。
正好,方開從辦公房間裡走出來。
他看到林塵興高采烈開口:「林塵,今天陛下那兒賞賜沒少拿吧?今夜教坊司走起,你請客啊!」
麻蛋,這幾個貨,真不和他見外啊。
蘇勃對方開輕輕搖頭,示意他別再問了。
「別說了,陛下沒給林塵賞賜。」
「豈止啊!不僅沒有賞賜,還差點死在御書房了。」
林塵此話一出,兩人立刻面色嚴肅,關心起他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不說了!反正,是挨別人一頓打!賞賜真沒有,至於教坊司,等我發俸祿一定請你們去。」
「算了,你沒事就好,教坊司我們也不是非要去。」
蘇勃忍不住看向方開,「你小子,每次都跟著我們白去,什麼時候請我們一回呢?」
「我這不是家裡那個對銀子管得緊嘛,月俸一發都給她了。」方開曬曬一笑。
林塵驚奇地看向方開。
在這男尊女卑的時代,他居然會把工資給老婆管,真是稀奇啊。
蘇勃哈哈一笑,無比幸災樂禍。
這讓方開有些羞於見人。
堂堂男子漢大丈夫,手裡頭居然連去一趟教坊司的銀錢都沒有,確實不像話。
「你們等我月底發月俸吧!無論如何,我都請你們教坊司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