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有這麼個地方,林塵眼眸一亮。
有玉石之地,常有火藥原材料伴生礦石。
如此一來,林塵越發堅定想法。
「那好!我去把需要的石頭模樣和特質寫下來,到時找來用。」
林塵走進鎮撫司,借一處辦公桌案,開始寫寫畫畫。
蘇勃特意走過來看一眼。
他發現,林塵所畫的東西,他看不懂。
「你這畫的這是個啥?我怎麼都沒見過。」
「沒見過?那太對了!這樣先給你!」
「按我所寫的,去找上面幾種石頭來!若你不忙,順便帶我去下鐵匠鋪唄。」
蘇勃想一下,給出林塵一句話來。
「目前,京城除那些被兵部收編的鐵匠,僅有一個包氏鐵匠鋪名聲不錯。」
「我帶你去包氏?還是你去兵部?」
「去包氏看看吧。」
「行。」
到底是有朋友好辦事。
蘇勃二話沒說,帶著林塵騎馬直奔包氏鐵匠鋪。
未走進鐵匠鋪,林塵聽到錘子砸在鐵料上鍛造的聲音。
見林塵和蘇勃向包氏鐵匠鋪走來,一個雙臂格外健碩的漢子上前迎接。
「兩位官爺,要打東西嗎?」
蘇勃穿著錦衣衛的衣裳,這漢子對他和林塵格外客氣。
「你是這裡的掌柜?」
「正是,我爹年邁打不動鐵了,這鐵匠鋪由我來接手。」
林塵頷首,把畫好的圖紙遞給掌柜過目。
「你看一眼,這圖紙上的東西,能不能給我打出來?」
大漢小心翼翼接過圖紙,看著上面從未見過的東西。
雖說陌生,但以他的能力,完全能打造出來。
「官爺,這東西小人能打成。」
此話一出,林塵眼睛一亮。
「那你大概要多長時間,實不相瞞,我這東西有點急。」
大漢想了下,給出林塵一個時間。
「明日這時您來取,可以嗎?」
林塵點頭應下,「行,那交給你了,你尊姓大名?」
「官爺,小人名叫包大力。」
忽然,林塵嚴肅鄭重地對包大力開口:「你切記,我給你這圖紙,還有打出來那東西,切勿傳揚出去!」
「不然,你這鐵匠鋪要斷傳承啊。」
包大力明顯被嚇到,連忙對林塵保證。
「官爺放心,我包大力發誓,一定不會把圖紙和打好成品給別人看。」
「如此甚好,打東西的銀錢,拿著!」林塵拿銀子給包大力,甚至特意多給一些。
恩威並濟,正是如此。
包大力卻連連擺手。
「官爺,您太客氣!不用銀子!我等作為百姓,能為官爺們做點事,這是榮幸。」
聞言,林塵不禁想,如今,當官者對百姓都這麼壓榨嗎?
拿他們做免費苦力,看這包大力被PUA,出力又不要銀子!
「給你,你拿著即可!東西記得給我細緻一些打,不要太粗糙。」
「官爺放心,小人一定認真辦事,絕不敷衍馬虎。」
眼前二位都是官爺,事兒辦不好,他說不準要挨一頓板子。
林塵沒什麼要叮囑包大力的話。
讓他抓緊時間辦事去,他和蘇勃離開。
「林塵,你紙上所繪之物究竟是什麼?跟防賊一樣,還不讓別人知道呢。」
「那個東西叫霰彈槍!」林塵笑著給蘇勃解釋。
蘇勃感覺他說和沒說一樣。
「霰彈槍是個什麼東西?有什麼用啊?」
「用處兩種,一是打獵,二是殺人。」
蘇勃怎麼都沒有把霰彈槍和對付突厥人聯想到一起。
林塵知道,突厥人主要凶在馬很壯,跑得快。
以霰彈槍的威力,完全能將他們的馬打死。
到時,突厥人如同旱鴨子落水,一時手足無措。
想要對付他們,還不是輕而易舉。
到鎮撫司和回林府的分岔路,林塵對蘇勃擺手。
「我先不回鎮撫司,咱們在這裡分開吧。」
「另外,霰彈槍的事,你不要和其他人說起啊。」
蘇勃心想,那我得能說明白啊!您老人家啥都沒和我說明白呢。
「你不會是想去教坊司,找若夢姑娘吧?」
「我得提醒你一句,你有官職在身,大白天去教坊司,被人知道,肯定會彈劾你。」
林塵無奈一笑,「我是那種人嗎?實在是昨夜疲憊,我得回家多睡一會兒去。」
「你有臉說啊,可憐那可人兒的若夢姑娘,還不知被你禍害成什麼模樣呢!」
林塵沒理會蘇勃這個戲精,揚長而去,留下一地灰塵,嗆得蘇勃直咳嗽。
林塵騎馬返回林府,大冷天中洗一個熱水澡,困意很快襲來。
到榻上,林塵幾乎是沾床睡下。
另一邊。
凌玄到御書房批閱奏摺,龔建前來拜見。
「陛下,昨夜林塵去教坊司,夜宿在教坊司了。」
凌玄一頓,眉頭一皺,臉色微沉,「才死裡逃生,去那種地方尋花問柳?成何體統啊!」
「定然是他身邊那幾個混帳,帶著他不學好!」
龔建低著頭,心想陛下又為林塵找補。
那教坊司,若林塵不想去,他身邊那幾位,總不能綁著他去吧?
教坊司那位姑娘的清白,更不會自行消失。
陛下簡直,太溺愛林塵了!
「他到教坊司後,都幹了什麼事?跟朕細細說來。」
龔建一臉懵逼,心想,去教坊司不為尋花問柳,還能幹什麼?
單純去吃飯?去喝茶?
但,林塵昨夜真是風光無限!
「陛下,昨夜林塵進去教坊司,恰逢問雪和若夢姑娘表演。」
「他以兩首詩,助他朋友得到問雪姑娘的青睞。」
「他因過人出眾,被請去若夢姑娘的閨房!」
「寅時末出來,到鎮撫司待一會兒,又去城中一趟,才歸家去。」
「兩首詩得到兩位姑娘的青睞,那不奇怪!這兩首詩你是否還記得?」
凌玄臉色稍緩。
龔建知道,陛下對這兩首詩感興趣。
他把提起抄好的小抄,雙手遞給他。
「詩都寫在上面了,請陛下過目。」
凌玄細細看兩眼兩首詩,大方地誇讚起這兩首詩來。
「好詩啊,都是舉世無雙的曠世之作啊。」
但,這兩首詩的詩名,凌玄看得眉頭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