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的一聲悶哼之中,傑森的身體不受控制中劇烈震動了一下。
那啥!就在剛才的時候,面對著一架斯圖卡又對著他們這一艘木船俯衝襲來,並且是開始了掃射的時候。
身上穿著DIY防彈背心的傑森,本能的就是在抱住了自己腦殼的同時,用自己的後背擋住了身前的黑中醫和石破虜。
然後,一發穿透了一塊只有三毫米厚度鐵板的子彈,正中了他的後背。
雖然這一發子彈在穿透鐵板時,就被減緩了一些動能。
最終成功被他身後的防彈插板擋住了,可是這種全威力子彈的彈頭,上面巨大的參與動能,依然是讓假洋鬼子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
這是人體在受傷時的本能反應,換成其他人遇上這種情況,怕都是會疼的叫出了聲音來。
好在到了這麼一個時候,他們這一艘破爛的木船,已經是離著伏爾加河另一邊的碼頭,只有著不到200米,算是沒有多遠的一個距離了。
更美妙的是,這一架斯圖卡在掃射的時候,終於是碼頭上的防空火力擊中。
一發40毫米防空炮的炮彈,雖然沒有準確地擊中機體,但是爆炸產生的一團破片,還是讓斯圖卡的左機翼冒起了陣陣黑煙。
然後,天空6架航彈都用光了、子彈也是所剩無幾的德棍飛機,終於肯就此地開始返航,結束了這麼一場短暫的戰鬥。
而在這麼一個時候,天空中毛子的兩架拉格3戰鬥機,早就是不見了蹤跡。
畢竟拉格3這種戰鬥機,在當時的毛子家已經屬於比較先進飛機,但是對比起了德棍的BF109戰鬥機,還是有著一定的差距。
正常情況之下,拉格3戰鬥手機對上了BF109,單對單的單挑都不是對手。
更別說在兩架BF109戰鬥機的圍攻下,情況那就是更糟糕了。
因此,現在那兩架拉格3戰鬥機,剩下的那一部分殘骸早已經是漂浮在了河面上,冒著一股股黑煙。
不過話又說回來,也是這兩架毛子家拉格3戰鬥機的死戰,牽制了對方四架BF109戰鬥機幾分鐘的寶貴時間。
不然的話,若是多了四架BF109戰鬥機的掃射後。
在大白天強行渡河的一眾苦逼們,情況只能是更加艱難。
同時,似乎得到了本次毛子援軍強渡,即將結束的這麼一個消息後,德棍的遠程重炮也是紛紛停止了開火。
這樣一來,在滿是硝煙的伏爾加河和兩岸,槍炮聲終於是平息了下來。
頓時,所有的倖存者們在鬆了一口氣之後,都是有著一股大難不死的慶幸感。
在這樣的一個情況之下,石破虜本能地打量了周圍一圈,看到了一些讓他不知道如何表情的狀況來。
在他們所在的這一艘木船上,積水都已經快到膝蓋的位置了。
這些積水與大量的鮮血混跡在一起,顯得整個船艙中都是一整片刺眼的紅色。
而在這些刺眼的紅色中,一具具的屍體漂浮在了上面,以及一些傷員坐在了其中痛苦地呻吟著。
一圈看了下來,其中就有著本次才召喚而來的菜鳥,那一個叫做蘇紅的傢伙。
這個倒霉蛋應該是脖子上被流彈擊中了,捂住了傷口的一隻手掌上,早就是被湧出的鮮血給染紅。
好在到了這麼一個已經安全下來的時候,戰隊的其他人也是能空出手來。
然後石破虜就能看到,骨科醫生安屠生已經是淌著深深的血水,向蘇紅匆匆地跑了過去。
到了地方後,對著一臉驚恐的蘇紅安慰了起來:
「兄弟別緊張,不會有事的。」
其實說著這些話的時候,安屠生連傷口都沒有看到,不過是出於一個醫生對於傷員本能上的安慰而已。
最多30秒之後,安屠生從自己襯衣的下擺撕下了一條之後,用著有點哭笑不得的語氣說到:
「我說哥們,你用不用叫得這麼跟殺豬的一樣了?血管和氣官都沒斷,了不起被子彈帶飛了一塊一兩左右重的肉而已,看著是有點嚇人,但絕對死不了的。」
聞言之後,之前還估計著以為自己死定了的蘇紅,那叫一個尷尬得厲害。
「菜鳥~」其實也就是過了一個任務的石破虜,針對於這樣的一幕擺出了老資格的架勢後,心中嘚瑟的吐槽了一句。
接著他又是扭頭,看到了他們那一個撲街指揮官胡彪,正在船頭的位置上忙活著。
因為剛才阻擋住了他們帶著東西上船,最終被胡彪塞了一包煙才是放行的那一位毛子准尉,現在已經死透了。
腦門上一個大大的槍眼,簡直是連搶救一下的必要都沒有。
所以他的遺物,自然是一一的便宜了胡彪。
只見胡彪先是將一把左輪手槍別在了腰杆上,算是讓中州戰隊這麼36號人,終於是有了一把武器。
接著,又是摸出了一些子彈,以及那一包估計這位倒霉的准尉同志,都沒有揣熱的沙子煙。
看到了這樣的一幕後,石破虜心中忽然有了一股明悟:
「特麼!胡彪這一包煙有毒啊,簡直是誰拿誰死,也不知道下一個倒霉蛋是誰,會被這包煙給禍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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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於那麼一包沙子煙,貌似已經是剋死了兩人的事情,胡彪當前沒有意識到半點。
主要是飛快完成了一次短暫的搜刮後,總算是有了一把左輪手槍作為防身武器的,新兵部隊胡彪代理排長同志。
他現在心中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即將靠岸,以及上岸之後就要開始的進攻上。
想到了這麼一點之後,他忍不住打量了一下整個河面上的情況。
只見最初從那邊碼頭出發的上百艘船,到了現在依然有著六七十條的模樣,貌似損失還不算過分。
可是幾乎在每一艘的船上,現在幾乎都密布著大大小小的槍眼。
有著帶著頂棚的木船,甚至現在頂棚還在燃燒著。
這樣一計算起來的話,原本渡河的2000多名新兵,能不能有著一半的人員倖存下來,依然是一個未知之數。
那麼靠著這麼1000來號士氣低落到了極點的新兵,能打下一處陣地?
反正胡彪認為其中的可能性極低,甚至胡彪還第一次有了,等會在戰場要不要上摸魚的心思了。
反正在系統第一階段的任務中,根本沒有提到必須打下這麼一個陣地。
就這樣,胡彪所在的這一艘破船終於是緩緩靠岸了。
都不等到徹底的靠岸,胡彪已經是迫不及待跳上了岸,那是他心中本能地就想離著這種破船越遠越好。
同時船上的其他人,紛紛也是這麼一個反應。
然而讓胡彪震撼無比的一幕,隨後就是發生在了他的眼前。
這些他們恨不得立刻遠離的木船,在城中的很多人看來,卻像是諾亞方舟一般的所在。
一些帶著工具的毛子士兵,衝進了破爛的船艙中,敲敲打打之間用一個個木頭,算是臨時塞子敲進了那些漏水的槍眼。
他們是那麼的熟練,好像做了無數次一樣。
同時在碼頭一側的位置上,一大片黑壓壓的毛子老弱婦孺,正試圖衝進碼頭上、坐進這些船隻中。
但是他們的衝擊,被手臂上帶著袖章的士兵們死死攔住了。
一個大鬍子毛子,在瘋狂地大吼了起來:
「群眾們,因為過河的運輸力量有限,根據指揮部的命令,只有作戰英勇的傷兵,才有資格優先退出去。
請你們繼續地耐心等待,偉大的祖*國母親,不會拋棄任何一個她的人民。」
再加上了碼頭另一側大量的傷員,遠處到處可見升騰而起的黑煙,清晰傳到他們耳朵里的槍聲、哭喊聲這些。
頓時,伏爾加格勒這麼一座城市當前最真實的模樣,算會無比清晰地浮現在了中州戰隊所有人前。
仿佛有著一個聲音,悄悄地在他們腦殼中說了一句:「歡迎來到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