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陣『嗡嗡~』的發動機聲音中,依然是躺在了山頂曬著太陽。閱讀
似乎認定了這樣的一個放回,能加快傷勢恢復的一眾土包子們,紛紛是在不由自主中抬起了自己的腦殼。
然後,他們就能看到在頭頂的一片延綿的雲彩中。
忽然就是看到了一個機群,從白雲之中鑽了出來、顯露在了他們面前。
看到這些飛機之後,哪怕明明知道上面的駕駛員隔得太遠,一定看不清自己的動作,胡彪依然是抬起了自己的一條手臂,興奮的開始揮手示意了起來。
主要的原因,那是在這些飛機的機翼上,要麼有著一個『青天*白日』的徽章塗裝,要麼就是在機頭位置,有著一個鯊魚牙齒的塗裝。
讓陣地上的眾人看在了眼中之後,很是有點振奮了起來。
許是考慮到了今天,是本方機場控制權的最後一天,這麼一個忽然出現的雞群在規模上居然是出奇的龐大。
費力的數了一番之後,胡彪他們能發現這麼一個機群,一共是由36架飛機組成。
其中外圍的18架,分別是p40和p51這些戰鬥機,他們飛抵了機場上空之後,就是在空中盤旋了起來。
應該是在警戒和提防著鬼子的飛機,會忽然的殺出來。
而剩下的飛機全是運輸機,而且是C47B這種二戰時期大兵們大名鼎鼎的型號。
這玩意以胡彪的了解,是這一種型號上增加了一個2級增壓器,主要應用於華國到三哥家到緬甸,這樣的一條駝峰航線。
具體的載重,若是全力的裝貨的話,一次性最大能裝上11.8噸的物資。
所以說,僅僅是眼前的這麼一趟,這麼一個機群就是給衡陽城運來了差不多200噸的物資。
好傢夥!這麼200噸的作戰物資,一定會為衡陽城接下來的戰鬥,起到了一個極大的作用。
看到了這麼一切之後,知道了若是按照原來的時間線。
當前的鬼子部隊,已經是對著衡陽城發起了第一次攻擊的戰隊成員們,在臉上紛紛露出了姨母一般的欣慰笑容來。
就連身上的各種傷疼,那也是輕鬆了好些……
時間,28日的下午兩點。
地點,依然是在八甲嶺的山頂陣地上。
「讓讓、都讓讓啊,這玩意可是燙手的厲害,千萬別被撞到了~」
在這麼一陣的吆喝聲中,瘸著一條腿的罪者在深一腳、淺一腳中,手裡端著一個90式的鋼盔,嘴裡咋咋呼呼走了過來。
在這麼一個清洗乾淨的鋼盔中,裝的全是熱氣騰騰的大米粥。
這些大米粥熬得相當不錯,加上了一點水靈的野菜和午餐肉的肉丁之後,小香味那叫一個誘人的厲害。
又或者是這年頭大米的產量可能差點,但是在味道上比起了現代位面用化肥堆出來的那些,好出了太多的原因。
反正當這麼一頭盔的大米粥,從自己眼前走過的時候,胡彪等人忍不住鼻子都劇烈的動了起來。
口腔之中,也是不由自主的分泌出了一嘴的口水。
可惜的是,在這樣的一個狀態之下,他們只能是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又是往自己的嘴裡,來了一大勺這些噁心的鬼子牛肉罐頭。
那是因為這些大米粥,僅僅是青山這麼一個特殊病號的食物。
在昨天的戰鬥中,這貨一邊嘴角的位置上,不是都被鬼子用刺刀和挑開了老長的一條傷口了麼?
得益於安屠生使用了《初級戰地急救》,這麼一個牛逼的技能。
所以一番的手術之下,青山嘴角的傷口算是被好好的縫上了。
雖然因為那一條長長的針眼,讓此刻的青山看起來像是一個漫畫中的縫合怪一樣瘮人,但是小命那是沒點危險了。
然後,一個非常現實的問題就來了?
當前戰隊攜帶過來的有限葡萄糖注射液,早在昨晚就是徹底的消耗乾淨,衡陽城中,也沒有這玩意的相關庫存。
以可憐的青山,那一個如今只能張開一點的袖珍櫻桃小嘴,那什么小鬼子的罐頭,指定是沒辦法吃下去的。
但是這麼一個大活人,沒死在了鬼子手裡,總不能餓死吧?
這不!熱心的罪者就不厭其煩從警衛營問了一圈下來,就從這麼一些人的手裡,幸運的換到了那麼一斤多點的大米。
每頓煮上那麼三四兩,算是讓青山不至於餓死。
甚至是考慮到光吃一點白米粥,可能會出現營養不良的這一點,這貨還貼心的加了一些野菜和午餐肉這些,用小火一起熬了出來。
至於為什麼在忽然之間,綽號著死人臉的罪者,會對原本關係也就是平常的青山,一下就這麼的熱情起來。
並非是罪者,忽然就產生了一些奇怪的愛好。
對著也算濃眉大臉的青山,這一位26歲的年輕小哥有了一點不該有,被世俗所大部分人反對的想法。
真正的原因之後,當罪者端著這麼一鍋熱粥,走到了罪者面前的時候就有了一答案。
只見這貨臉上帶著親切的笑容,嘴裡熱情的招呼了一句:
「大嘴怪、餓壞了吧?來趕緊喝點熱粥。」
在這麼一個突兀的稱呼之下,其他戰隊的傢伙們一下子就鬨笑了起來,而在青山原本就是猙獰的臉上,立刻就是一幅很是無語的鬱悶表情來。
『大嘴怪』。
這就是中州戰隊這些低級趣味的傢伙們,針對青山他現在的形象,所給出了一個精準外號。
當然,大家都是一些生死戰友,能有什麼壞心思了?
但是不需要任何懷疑的是,這些傢伙們就算在他的傷口在系統的治療之下,一切都是復原了之後。
這麼一個大嘴怪的外號,依然會保存了下來。
而死人臉罪者這貨之所以這麼的熱心,那應該是他尋思著自己的長相,總算不用在戰隊中墊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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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於倒霉青山的鬱悶,不過是一個28號這麼一天裡的一個小插曲而已。
在吃完了午餐之後,機場上的那一批C47運輸機,已經是在第10軍大量的人員卸貨之下,全部的從飛機上卸了下來。
如今正在少量的卡車,大量的人員肩扛手提之下,向著衡陽城運送了過去。
然後,在一些重新起飛的戰鬥機護航之下,這些運輸機在空中逐漸消失,也不知道會不會還來上一趟。
而八甲嶺上的這麼一群傷兵,這麼一些根本坐不住的貨色們,那是又開始折騰出了一場新的事情來。
許是被曬出了一身的臭汗之後,讓這些傢伙們感覺不舒服。
好些老爺們在身上搓起了丸子,一些帶著血紅色的丸子。
同時,在下午就開始颳起的陣陣山風之下,身為戰隊唯一女性成員的白象,忽然取下了頭頂那一個有著斑駁血跡的M35頭盔。
然後,不知道從自己身上的哪裡,掏出了一個很是有點歐美風格的象牙梳子。
解開了因為大量的汗水、血跡,而粘成了一團的紅色頭髮。
最終坐在了一塊石頭上,將頭髮一點點的梳開;等到這些頭髮被梳開了之後,滿頭漂亮的長髮立刻就是隨著山風飛舞了起來。
讓人看在了眼中之後,似乎在這麼一個滿是殘存著血腥味的戰場上,都是很有點不同了起來。
也是在這一刻,中州戰隊一眾老爺們才是意識到,大洋馬這貨還是一個女人了。
還是一個非常漂亮,身材火爆、很有點異域風情的女人。
特別是在這樣的戰場上,真心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帶著這樣的一個想法,石破虜湊了過去之後,取下了腦殼上從鬼子那裡繳獲後滿是血腥味的98式鋼盔。
腆著臉後嘴裡說到:「白象,能給我梳一下麼?」
「當然。」白象嘴裡乾脆的說到。
然後,在她手裡的梳子一下下的梳動之下,一粒粒來源可疑的血塊、碎肉,從著石破虜的頭皮上一點點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