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拿著一條MG42專用的200發彈鏈,這麼一條很有分量、沉甸甸的玩意,原罪新欽點的新副射手神棍。
這貨的心中,那叫是慌得一批。
主要是在之前的戰鬥中,他基本都屬於打醬油的存在。
具體上,在火車上的那一次戰鬥中,他只要趴著將加蘭德半自動步槍舉過頭頂,像是黑叔叔一樣的不斷扣動扳機開火就好。
換到了在今晚的行動中,他甚至連用步槍開火都不用了。
一路上戰隊其他人在激烈戰鬥,甚至恨不得將腦漿子打出來的時候,他也只要背著擎天這麼一個活動不便的重傷員,跟上其他人的步伐就好。
累是累了一點,但是足夠安全啊。
但是以上的好運,到了現在算是徹底的完蛋了。
沒看到在胡彪這個指揮官的命令之下,連一眾老鳥們嘴裡雖然是罵歸罵,但卻是一點都不打折的執行起來了麼?
神棍這麼一個菜鳥,這麼一個時候又哪裡敢說出什麼拒絕的話。
只能是硬著頭皮留了下來,並且在原罪這個老鳥的安排之下,成為了他的副射手,這麼一個據說戰損率驚人的倒霉職業。
好傢夥!只要一想到他們這麼區區8個人,所組成了臨時一個阻擊小隊,居然要撐到胡彪那些人打破鬼子的陣地才能撤退。
神棍這麼一個現代位面的中年車工,就感到了陣陣強烈的不妙。
因為他真不知道,對面那麼一個堅固的陣地,胡彪他們要打到什麼時候才能打下來。
現在若是他有機會,親自給自己算上一卦的話,指定是一個大凶的下下籤,不會又有第二種可能。
面對著這麼一種情況,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念起了熟悉的經文;哪怕念了這麼些年的時間下來,這玩意好像一直沒有起到什麼明顯作用……
連城門口的那一處位置上,已經是激烈的戰況都來不及關注。
趁著鬼子追兵因為速度差,現在還沒有殺過來的短暫間隙,阻擊小隊的人飛快的準備了起來。
『轟~』一聲爆炸中,那是罪者用一個金陵造的木柄手榴彈,直接炸開了阻擊陣地前,一棟五層小樓的大門。
這玩意的大門上掛著一面膏藥旗,那是說不出的刺眼。
然後,扛著一箱子的TNT炸藥的罪者,就是帶上了扛著電線翻譯官,一起就是沖了進去,據說要給鬼子準備一點大禮。
稍後一點的狙擊陣地上,其他人也是在忙活了起來。
半跪在一塊下馬石的後面,將端了一路的MG42機槍架起來的原罪,嘴裡則是這樣的罵出了一句:
「特麼!為毛斷後這種破任務,這次又落在了老子的腦殼上。」
看樣子,這貨對於上一次在淞滬戰場的任務中,自己一個人架著MG34斷後的場景,有著一個很大的怨念。
罵完了之後,他忍不住又對著身邊的臨時副射手。
也就是神棍那貨,問了一句:「我說,你小子嘴裡一直都在嘀嘀咕咕,到底在念叨著啥了?
打起精神、看清楚了,如何的換彈鏈和槍管;這種事情我只有時間給你說一次,別記不住就要命了。」
聞言之後的神棍,嘴裡回答了一句:
「哦!我念的是《西山群真會仙記》,這可是道家淨明派的寶典。」
這麼一句異常玄乎的回答之下,瞬間就被整懵逼了的原罪嘴裡,一時間還來不及說點什麼。
旁邊正帶著瘋狗,在備用的彈匣之中一發發壓著子彈的翻譯官,忍不住在嘴裡是這麼的問了一句:
「兄弟,念這玩意有用麼?」
「誰知道了?」神棍嘴裡來了這麼一讓人詫異的回答。
接著,他一邊努力的記住了原罪換槍管的動作,又補上了一句:「我不是尋思著念念也沒有什麼損失,這些年我一有空就念念,萬一就有用了。」
以上,就是這麼一個臨時阻擊小組所有的內部交流了。
因為在很快之後,屬於他們的一場慘烈戰鬥就是爆發了,讓他們除非了頂住,再也沒有了任何一點多餘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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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一輛裝甲汽車的帶領下,又是大約一個連規模、鐵石部隊的偽軍,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之中。
在出現的那一刻,裝甲汽車上的兩挺車載機槍,就是對著阻擊陣地這邊開始掃射了起來。
阻擊小隊這裡的戰鬥,立刻就是這樣爆發了。
沒有任何的遲疑,原罪就是操作著MG4通用機槍,就是打出了一串凌厲的點射。
子彈撞擊著鋼板的同時火星飛濺,最多打出了20發子彈的原罪,就將300米之外的裝甲汽車,打爆了的兩個前胎。
只是就算這樣,那玩意依然沒有喪失了繼續前進的能力,又不是說車胎爆了的汽車,就徹底開不動了不是。
無是非滾動著鋼圈之餘,用慢了好些的速度緩緩開了過來。
同一時間裡,裝甲汽車上面的機槍火力,卻是不受任何的影響。
甚至還在感受到了原罪的威脅,調整了一番之後齊齊的對著原罪的這麼一個極具有威脅的火力點,就此的招呼了過來。
瞬間之中,就將那一塊有些年頭的下馬石,打的石屑飛濺起來的同時,也讓將原罪和神棍兩人,壓制到只能死死趴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趁著這麼一個機會,原本躲在了裝甲汽車後面的二狗子們。
紛紛就是嘴裡大叫著之餘,端著步槍沖了上來。
見狀之下,在街對面一處障礙物後的罪者和翻譯官、瘋狗等三人,立刻就是扣動了手裡96式輕機槍和捷克式輕機槍的扳機。
三道咆哮起來的火力,立刻就是將沖在最前面的七八個二狗子,像是割草一般的干倒在地。
話說!96式輕機槍和捷克式這些玩意,胡彪他們一路上真心是繳獲了不少,算是將那些加蘭德半自動步槍給大量淘汰了。
但是96式輕機槍這玩意,彈匣里的裝彈畢竟只有30發子彈。
捷克式輕機彈匣的容彈量槍更少,都只有寥寥的20發,所以就是三挺輕機槍一起開火,也無法壓制對面的火力。
更何況為了火力的持續性,三人必須依次開火,讓其他人有換彈匣的時間。
同時,這一支鐵桿漢奸部隊二狗子,名聲雖然臭的厲害,但是打的極有章法。
在一挺馬克沁重機槍的支援下,那些拿著遼十三式步槍的二狗子,一邊借著障礙物掩護前進的同時,一邊不斷的開火。
其中有些老兵的槍法還挺准,打的翻譯官等三人不斷的中斷射擊,趴在躲閃著對面的子彈。
這樣一來,他們必須讓是原罪這個核心火力復活,才能攔下了這些鬼子。
意識到了這麼一點之後,此刻依然狼狽趴在了地上,連一點爬起來摟火一梭子機會都找不到的原罪。
對著罪者就是吆喝了起來:「死人臉,趕緊把你準備的大招放了。」
所謂的『死人臉』,不過是在與這貨熟悉了之後,大家對於罪者新取的一個外號而已;誰叫這個傢伙,那一張臉真心有些恐怖了。
對於這麼一個外號,罪者倒是不以為意,主要是他知道了這麼一些孫子,都是一些什麼尿性的傢伙。
最多也就是嘴上臭了一些,但是心並不壞。
然而,聽到了這麼一句之後,雖然對於對於『死人臉』綽號並不在意的罪者,給出的回答卻是讓原罪很是無語了起來:
「滾,想都別想,這麼一點雜魚別想我開大招。」
在這麼的一個拒絕之下,原罪只能了換一個求援的對象。
那是因為他們這一個8人的阻擊小隊,大致的分成了3個戰鬥組;其中他和神棍是一組,罪者、瘋狗、翻譯官算是一組。
最後,則是老炮帶領的兩個菜鳥,組成了一個炮兵小組。
在當前的情況之下,只能是指望這麼一個只剩一根炮管子,開火瞄準時很有一點難度的炮組了。
原罪嘴裡大吼到:「老炮,你到底是開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