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直接問道:「黑絕,你認識他嗎?」
黑絕雖被關押在立方體內,但並沒被完全束縛活動能力,一雙眼睛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宇智波斑,道:「認識,當然認識!」
反正他的救母大計已經失敗,黑絕也不在乎暴不暴露了,譏諷道:「他自詡為我的創造者,認為我是他意志的產物,可連我真正的來歷都不知道。【記住本站域名】」
宇智波斑看向黑絕,這話的意思不就是黑絕並非他創造,而有另外來歷,接近他身邊,偽裝成他意志的產物是有所圖謀。
那人又問道:「你是否修改了六道仙人留給宇智波一族的石碑?」
黑絕承認道:「是!」
「修改目的是什麼?」
黑絕也不隱瞞:「當然是欺騙宇智波一族的蠢貨,讓這群蠢貨同千手一族廝殺,才有機會將因陀羅和阿修羅的查克拉集合到一起,引出六道仙人的力量,開啟輪迴眼。」
說到這,黑絕道:「可惜過了這麼多年,宇智波的那些蠢貨都不成器,只有他不錯,成功開啟了輪迴眼。」
黑絕知道這些人將自己喚出來做什麼,應該是向宇智波斑證明其「月之眼」計劃有多可笑,證明其一直被自己矇騙。
不過,黑絕也沒反對,既是因反對他沒什麼好處,也是因他的計劃提前已宣告失敗,沒有再翻盤的可能,索性不如讓宇智波斑也知道真相,一同感受真相的殘酷,俗話說「獨樂不如眾樂」嘛。
他還挺想看看宇智波斑這傢伙得知全部真相,會什麼反應!
那人又問:「你誘導宇智波斑開啟輪迴眼的目的是?」
黑絕道:「當然是為了讓這個蠢貨成為我的工具,救出母親……」
黑絕將他的千年謀劃講了一遍,聽得宇智波斑臉色陰沉,沒辦法,他堅信不疑的事、為之奮鬥布置許久的計劃,竟是別人挖好的陷阱,任誰都難接受,因為這表示他所做的努力都成了無用功。
但宇智波斑還心存僥倖,這個黑絕萬一是假的,萬一是這些人控制了黑絕,讓他故意作偽證呢?
宇智波斑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盯著黑絕,沉聲道:「你們怎麼證明他是真的黑絕?他說的又是真的?」
聽到宇智波斑話後,黑絕愣了下,馬上反應過來,明白了宇智波斑的心理,這傢伙居然不願承認他說的是實話。
黑絕笑道:「哈哈,有意思,實在有意思!宇智波斑,你是不願承認自己的愚蠢,不願承認被我玩弄於股掌間吧?」
黑絕一語道破宇智波斑此刻的心思,他正是不想承認,因為一旦承認,那他做那些事是為了什麼啊?
目標錯不可怕,目標沒達到也不可怕,只要是自己思考做出的決定,可如果目標是別人加給自己的,自己只是個無知的工具人,達成的是別人的目標,豈不顯得自己很愚蠢?
在得知真相後,很容易懷疑自我,尤其宇智波斑這類人,因為他們一直堅信不疑的精神目標或者說信仰被擊毀了。
對宇智波斑這類人而言,沒有什麼比這更讓他們痛苦難受,這也正是讓黑絕出場作證的原因,擊垮宇智波斑的思想和認知!
黑絕嘲諷道:「也是,你是誰,你是無敵的宇智波斑,怎會被我給欺騙,被當作提線木偶般操控。嘿嘿,可這就是事實啊!」
宇智波斑盯著黑絕,不發一言,他努力壓制著自己,生怕一個忍不住就朝黑絕動手,可一旦動手,就代表了他相信黑絕所說,也就否定他之前的所想所做,他更不可接受!
「黑絕,少說兩句!」
黑絕「嘿嘿」笑了兩聲,不再繼續挑釁宇智波斑,那人對宇智波斑道:「你想看進一步的證據,也行,請六道仙人前輩!」
六道仙人憑空出現在房間內,先看了眼黑絕,又看了眼坐在椅子上的宇智波斑,心裡嘆息一聲,這名後輩本應有廣闊的未來,卻被黑絕那混帳帶入了歧路。
宇智波斑打量著六道仙人,從衣著外貌看就知道這絕對是個不簡單的人物,尤其那三隻眼睛,左右雙眼是輪迴眼,額頭的眼睛是輪迴眼和寫輪眼的融合。
竟出現在那,沒其餘動作,就讓宇智波斑明白他絕不是此人對手!
真是六道仙人?
宇智波斑道:「要怎麼證明他是六道仙人?」
其他人還未說話,六道仙人道:「因陀羅的後人,老夫知曉你想得到什麼答桉,但老夫的確是『六道仙人』——大筒木羽衣本尊。你被黑絕引誘走上歧路,如今仍心存僥倖……」
一邊說著,六道仙人手中錫杖向前一點,宇智波斑感到他身體不能動了,他的輪迴眼童力在被瓦解,同時,一段畫面輸入他的意識。
「你能夠開啟輪迴眼,是你身負因陀羅轉世的查克拉,後又在黑絕引誘下奪取到轉世的阿修羅查克拉,由此引出老夫的力量,方達到森羅萬象之境。既源於老夫,老夫自然也可將之分離!」
而那輸入宇智波斑意識的畫面,正是他開啟輪迴眼的那幕,但不是在他視角所看到的畫面,而是自六道仙人視角。
在這個視角,宇智波斑看到了他體內的兩股查克拉如何融合,引動六道仙人留在忍界的查克拉,從而將他眼睛進化為輪迴眼。
六道仙人持好錫杖,宇智波斑看到的畫面和一切感受全數消失,只聽六道仙人聲音傳來:「現在,是否相信老夫是六道仙人?」
「……」
宇智波斑沉默,只低著頭,他已在心裡確認這位是六道仙人,可正是因為確認,他才沉默。
宇智波斑陷入了迷茫,對過去迷茫,對現在迷茫,對未來更迷茫,過去已被證實錯了,他以前所想的所做的都毫無意義,他所認為是真理之物、他所努力所達到之物,原來只是一場騙局。
當所堅持的、所夢想的破滅,最為打擊人,宇智波斑不知道現在該做什麼改變,未來要做什麼,好像也不需要做什麼了,因為一切都沒了意義,都不重要。
一股子頹喪、生無可戀的氣機從宇智波斑那散發出來。
感到這股氣機,對宇智波斑有很深恨意的長門都不禁有些同情,但更多是快意,沒有什麼懲罰比如此對一名野心家、陰謀者來得更重更狠。
另一房間,宇智波帶土也正坐在一張椅子上,正不屑地看著前方坐著的人員,那眼神似乎在說:有什麼大刑,儘管招呼上來,爺要是皺一根眉毛,爺都不叫帶土!
坐在他前方的人員有波風水門、漩渦久幸奈、宇智波左助、小南等,看到宇智波帶土那平靜不屑的目光,哪不知道這帶孝子在想什麼。
可這帶孝子明顯想多了,以為他的思想堅定如鐵,意志堅韌如鋼,在野原琳死的那刻,世間就再也沒東西再讓他感受到痛,畢竟世上哪還會有比琳死在眼前更痛苦的事?
左助道:「宇智波帶土,知道我們今天的目的吧?」
「水門老師,久幸奈師母……」
宇智波帶土目光掃過眾人,無所謂地張開雙臂,道:「我知道你們恨不得吃我肉,喝我血,那就儘管來啊!殺我,折磨我,有什麼手段都使出來!你們該不會不知道怎麼折磨人,讓人感到痛苦吧?」
看著一臉瘋狂的宇智波帶土,左助道:「你覺得野原琳的死是你一生中最痛苦的事,再也沒有比這更痛苦的?那如果……」
左助話鋒一轉:「如果我告訴你,其實你什麼都不知道,你只是一個被蒙在鼓裡的白痴,野原琳的死是一場陰謀,你會如何?」
宇智波帶土呆了一剎,隨即惡狠狠注視著左助:「你想騙我?」
左助搖頭道:「不,我不想騙你,我們只是要給你揭開一些事實,你認為野原琳是死在卡卡西手中,所以看到那一幕後,你對忍界感到絕望,再也不相信忍界的和平,因此努力貫徹執行宇智波斑的『月之眼』計劃,妄圖通過無限月讀製造一個永恆的和平幻境。」
「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你從絕那裡得到情報,趕到戰場時,正好看到卡卡西用雷切貫穿野原琳的身體?你認為那只是個巧合?」
這問題,宇智波帶土還真沒想過,難道其中真另有隱情?
可宇智波帶土只思考了幾秒,便又恢復原有的神情,不管背後有何原因,卡卡西殺死琳就是不對!
左助道:「讓你目睹野原琳被卡卡西殺死,是宇智波斑有意製造的一個陰謀,目的是讓你對忍界產生絕望,好徹底成為他的棋子,受他擺布,因為只有對這個世界心生絕望之人,才會堅定無顧地替他執行『月之眼』計劃。」
瞧見宇智波帶土無動於衷,甚至還帶著絲絲嘲諷,左助也不在意,他明白宇智波帶土的心理,不過現在有多平靜,等最後的懲罰到來就有多痛,現在屬於大招蓄能時間。
左助繼續道:「想實現這個陰謀,就要讓你看到卡卡西殺死野原琳這幕。其實,野原琳並不是被卡卡西雷切所殺!」
「這話有些不對,準確的表達是卡卡西並沒主動以雷切殺死野原琳,而是野原琳主動死在了卡卡西手中。那麼,為什麼野原琳會主動赴死?」
左助道:「這原因就和宇智波斑有關。宇智波斑曾在你不知曉的時間抓住過野原琳,被宇智波斑在心臟上設下符咒,體內被植入三尾計劃破壞木葉,當然,用三尾破壞木葉是宇智波斑嚇唬野原琳的。」
「你那麼深愛野原琳,應該很了解野原琳的性格,她怎麼肯讓體內的三尾在木葉被釋放出來,傷害到木葉?」
「可是宇智波斑設下的符咒讓野原琳又不能主動傷害自己,也就是說她自殺是做不到的,所以她需要借外力殺死自己。只要她這個人柱力死了,那麼封印在她體內的三尾也會暫時死亡,自然沒辦法再對木葉產生威脅。」
「於是,在她和卡卡西遭遇霧忍襲擊時,野原琳主動沖向了卡卡西的雷切,就是你所看到的卡卡西殺野原琳那一幕!」
宇智波帶土冷笑道:「說的有模有樣,可證據呢?而且,如果我當時沒及時到場,不就看不到?」
左助搖頭道:「你怎麼就那麼蠢?明明做某些事的時候不笨,一旦面對有關野原琳的問題,就變得很蠢。你這位主角不到場,那戲又怎麼會開始?你都有能力控制枸橘失倉,以宇智波斑之能,還控制不了幾個霧忍?」
「那場戲中,除了卡卡西之外,其他人都在宇智波斑控制下,卡卡西雖未被控制,但只要掌握了其他人,他也只會成為這場戲中的演員。至於你不到場,與野原琳有關,你會不到?」
左助看了看宇智波帶土,這狗東西和宇智波鼬都是宇智波兩大畜生,因為一個女子之死,屠滅出身的家族,謀害有恩於他的老師和師母,完全沒想過他是孤兒,要是沒族人照顧,他能建康地長大?
養育之恩不計,傳道授業之恩不顧,只記得野原琳對他的好,他是孤兒,從小是被族人照顧長大,族人給他換尿布,給還是嬰孩時的他餵飯,野原琳也這麼養育過他?
這種畜生必須做成忍界反面教材,讓其在忍界遺臭萬年!
左助道:「你想要證據,第一個證據,卡卡西!」
宇智波帶土愣了下,第一個證據卡卡西,這幫人把卡卡西也弄到這來了?他們和木葉有關?還是控制了木葉?
飛雷神術式顯現,卡卡西的身影出現在了房間內,他看了眼四周,目光停駐在坐在椅子上的宇智波帶土身上,看著那張從記憶里可找到痕跡的臉,心緒複雜:「好久不見,帶土!」
見到卡卡西,宇智波帶土的心緒也十分複雜,卡卡西殺死了琳,他十分的恨,可要他對卡卡西下手,他做不到,因為卡卡西是除了琳之外,他最在意的夥伴。
宇智波帶土冷冷道:「是啊,好久不見,可惜我們還能再見,琳卻沒有這個機會。」
聽宇智波帶土提到野原琳,卡卡西臉色一變,有遺憾、有內疚、有懊悔,他沉默了下,道:「我知道這些年,你一直在怪我,我也不想辯解什麼,我沒保護好琳,這是事實。但有些事,我覺得你應該知道,那一天……」
卡卡西講述起野原琳死在他手中的那段往事,宇智波帶土冷冷地聽著,不管卡卡西說的多麼天花亂墜,說的有多真,都改變不了一個事實:琳死在了他手中,琳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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