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震驚,這世界不只我一個穿越者!

  殿內群臣都呆了,當著皇帝的面,罵皇帝親弟是畜牲,更直接罵皇帝是狗皇帝、是畜牲,這人怎麼敢的?群臣迅速低下頭,他們知道風暴馬上來了!

  果不其然,一聲「大膽!」傳來,無比的怒意充斥大殿,皇威赫赫,壓在每個人心頭,但那楚州使者挺著腰板,毫不畏懼。【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元景帝指著楚州使者,怒喝道:「禁軍何在?還不與朕拿下此人!」

  立即有數十禁軍從殿外衝進,將楚州使者拿下。

  楚州使者被擒住後,仍一臉嘲諷地看著元景帝:「狗皇帝,你的好日子不多了,就算你今天殺了我,也會有更多人看清你的面目,終有一天,你會和鎮北王那畜牲一樣!狗皇帝……」

  聽到這些話,元景帝更是暴怒:「將他拖下去,給朕千刀萬剮,千刀萬剮!」

  被拖走時,楚州使者還在不停咒罵,元景帝臉沉如霜,雙目射出懾人的寒光,似欲擇人而噬,即使楚州使者已被拖走,他心中的怒氣依舊難減,氣得從龍椅上站起,來回走了數步,沖群臣怒吼道:「朕要誅他九族,誅他九族!」

  群臣低頭,無一敢說話,哪怕是魏淵,也不願在此時直面暴怒的元景帝。

  過了會兒,元景帝表面的怒氣收斂,坐回到龍椅,只見他面無表情,冷漠道:「從這等狂悖之徒可見,楚州上下儘是逆臣賊子,楚州布政使鄭興懷罪無可赦……」

  群臣心中一驚,皇帝這是要對整個楚州發難?

  實際上,元景帝確實還在憤怒,兩世為帝,從未有人敢這般直呼他是狗皇帝、是畜牲,但作為一名成熟的皇帝,他早已從憤怒中清醒。

  他意識到楚州使者對他的辱罵是個機會,能讓他名正言順將楚州城數十萬百姓送去給他那具分身陪葬。

  元景帝心底殺意洶湧,他那具分身都被毀了,楚州城憑什麼還存在,楚州城那數十萬賤民憑什麼還活著?應該給他分身殉葬,陪他分身一起去死!

  而且,這楚州來的賤民還敢辱罵他,既然這麼想死,那就讓楚州城所有人一起去死好了!

  暴怒下的元景帝下旨調集大軍向楚州進發,平叛討逆,至於誰是叛逆,自然是整個楚州上下。

  楚州布政使鄭興懷期望的朝廷大軍來了,不過是以他沒想到的原因,來的目的也非他所想。

  與此同時,喬裝打扮的許七安等人離楚州城已不遠,正在一處林中暫時歇腳,突然,許七安感到地書震動,有天地會成員在發消息。

  他藉口如廁,脫離了其他人,找到一僻靜之所拿出地書碎片,一看是一號發來的消息,消息的內容讓許七安一震:楚州使者當朝咒罵皇帝,皇帝將派大軍往楚州平叛討逆,請迅速通知楚州布政使!

  短短一句話蘊含了驚人的內容。

  楚州派的使者到了京城,還在朝堂上公然咒罵皇帝,惹得皇帝派大軍往楚州平叛討逆?平誰的叛,討誰的逆?

  許七安眼睛一眯,以他對元景帝的了解,恐怕其是將整個楚州上下都作為叛逆,這是要大開殺戒,殺得人頭滾滾啊。

  許七安迅速向一號發去消息,仔細詢問相關情況,等看完一號給出的詳細回復,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那位楚州使者真乃勐士,敢在封建皇權背景下,罵皇帝是狗皇帝、畜牲!

  但這事也大發了,公然侮辱皇權,這不是把刀遞到皇帝手裡?

  那楚州使者勐是勐,卻也是個不長腦的,就沒想過他的作為會給楚州帶來多大禍患?

  元景帝本就因鎮北王死在楚州有氣,現在又碰上這種事,不藉機把楚州人殺斷種才有鬼!

  依靠楚州現今的力量,根本不可能阻擋朝廷大軍,除非是消息里曾出現在楚州城阻止鎮北王屠城的那位出手……

  可是,那位疑似是超品之上的絕頂強者!

  許七安名中帶有一「安」字,此時卻也感到不安,超品已是傳說,超品之上豈不是傳說中的傳說?

  那等存在會不會看出他的特別,發現他穿越者的身份,而後做出於他不利的事?

  於理性而言,他此時不應去楚州,不趟這灘渾水,甚至遠離楚州,離那等存在越遠越好,可於感性而言,他又不願見到楚州被殺得人頭滾滾、血流成河。

  思索了會兒,許七安還是決定去楚州,盡他所能阻止這一切發生,他聳了聳肩,輕聲自語道:「被發現就發現吧,我就不信那位再強,還能殺到地球去不成?」

  許七安等人進了楚州城,儘管經歷過屠殺,但屠殺開始沒多久就由於徐遷終止,城內大多百姓都活了下來,除了守城的士卒,楚州城與過去幾乎沒多少變化。

  進城後,許七安正好奇地打量城中的一切,由於地域位置不同,楚州城內的事物與大奉京城有很大區別,讓許七安看得新奇不已,暗自琢磨今晚是否要出去聽個曲。

  不要誤會,他不是要去嫖,而是進行單純的藝術鑑賞,比較下北方的曲和和京城的曲長短優劣?

  突然,許七安聽到有人在吟詩,初時沒太為意,甚至還在心裡誇讚「這詩吟的不錯,將詩里蘊含的俠氣殺意表露了出來」。

  可勐地反應過來,許七安看向吟誦聲傳來的方向,心中掀起滔天巨浪,因為那吟誦的是……詩仙李白的《俠客行》!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這是一首不該出現在這世界的詩,現在卻堂而皇之出現在了這,還被人吟誦出來,是誰將它帶來的?這世上還有跟他一樣的穿越者?

  他在京城文抄過不少地球的詩,那些詩已被傳揚開,那人如果是穿越者老鄉,只要聽到那些詩,肯定明白他也是穿越者。

  那人為何沒去京城找他?是有所忌憚,還是另有打算?

  如果是他,也不會明目張胆地去見一位穿越者老鄉。

  畢竟人心隔肚皮,即使是老鄉,也未必能和睦共存,甚至可能正因為是穿越者老鄉,反而會謀害性命。

  但這人暴露出這首詩,又為了什麼?

  是故意在向他表明自己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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