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算了,我不裝了,我攤牌了

  「那武某這病可還能救?」

  武烈小心問道,生怕從徐遷口中蹦出「治不了,等死吧,告辭」。【Google搜索】

  徐遷道:「容許某為武大俠查看一番,等下許某若有冒犯,還請武大俠見諒。」

  武烈道:「先生為武某看診,武某感激還來不及,豈敢見怪?先生儘管施為,武某定當配合。」

  「武大俠,得罪了!」

  武烈本以為徐遷說的查看只是給他把把脈、望聞問切,沒成想除這些外,徐遷還在他身上摸來摸去,時而還敲敲打打,除某些隱私部位,全身上下皆被摸了個遍。

  查看完,徐遷一語不發,只立在原地皺眉凝思。

  這讓武烈無比不安。

  俗言道「不怕大夫笑嘻嘻,就怕大夫眉眼低」,現在都已經不是眉眼低了,而是徐遷那表情就差把「武烈,你病得很重」一行字直接打在臉上。

  過了好久也不見徐遷說話,武烈終於受不了這種審判式的煎熬,開口道:「許先生,武某這病究竟……」

  「呃~」

  徐遷似乎剛回過神,認真道:「武大俠,你這病已入骨髓,但並非不能醫治,只是想要治好,很難,武大俠要有心理準備。」

  聽到前半句,武烈心一突,等後半句落下,心才稍安,難治代表還有得治,總比沒得治沒救了好。

  武烈點了點頭,一臉嚴肅:「還請先生救我!」

  徐遷道:「治病救人乃醫者本分,許某自當盡力。小若,取筆墨來!」

  在院中吃瓜的周芷若,聽到師父吩咐,忙走進屋內拿出一副筆墨。

  徐遷提筆在紙上寫下一張方子,墨跡未乾便遞給了武烈。

  「武大俠照此方抓藥,先吃七日,每日早中晚各服一次。」

  武烈接過藥方掃了一眼,向徐遷謝道:「多謝先生!」

  「武大俠太過客氣!」

  徐遷搖了搖頭,稍即臉色一正,又道:「許某得提醒武大俠一聲,大俠體內之疾甚為頑固,僅憑這副藥方難以根除,需徐徐圖之,不可急躁。且在治療的不同階段,病情會發生變化,方子自然也得隨之而變,許某建議武大俠每日在服藥後,最好讓許某查看一番。」

  武烈聽了徐遷的話,覺得有理,點頭應道:「武某省得,定會依先生所言!」

  徐遷開的藥方,對武烈的病情毛用沒有,因為武烈身上的病本就是他搞出來的,要真給治好了,他還怎麼名正言順地研究觀察武烈?

  待武烈離開後,周芷若一臉崇拜地望著徐遷。

  她這師父真厲害,說人家有病那就有病,沒病也得有,反正她沒看出徐遷是怎麼把武烈搞病的,還把症狀搞得跟之前說的一模一樣。

  周芷若湊過來小聲問道:「師父,你是怎麼把他……」

  「噓!」

  徐遷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隨手挼了挼周芷若的頭,笑眯眯道:「小若啊,你要記住』知識就是力量』,力量不夠強,那是知識還不夠!」

  武烈病了,作為世交兼一起長大的好兄弟,朱長齡當然要來探望。

  可在探望不久後,朱長齡也病了,且病得十分嚴重,連續找了十幾位大夫都沒能治好,最後求到徐遷這裡。

  徐遷當然是「醫者仁心」,來者不拒,爽快地給朱長齡也檢查了一番,開了方子。

  有徐遷出手,朱長齡的病情立時有了好轉,但就是每日都感覺好上一點,卻遲遲不能徹底痊癒。

  每日,朱長齡得跟武烈一樣服藥,接受徐遷的全身檢查,兩人的身體情況逐漸被徐遷摸了個透,心跳幾何、血壓多少、內力在體內如何運轉,盡被徐遷知曉。

  一晃幾個月過去,天天只好一點,就是不能全好,徐遷還每天摸他們身體、敲他們骨頭,武烈和朱長齡又不傻,自然對徐遷起了疑心。

  這病怎麼看也不對勁,他們身為武者,有內功護體,常年不曾生病,可這次不單莫名其妙病了,還久治不愈,怎麼想都不對勁。

  這一日,武烈派人傳信,請徐遷過去為他進行今日份的體檢,徐遷剛到武烈臥房,一眼便見屋內不只武烈,朱長齡也在,兩人此刻正冷眼看著他。

  徐遷臉上現出一絲驚慌,正要往後退,卻聽「吱呀」一聲,門被關上,將他鎖在了屋內。

  十幾個武家僕人手持棍棒刀劍在武青嬰、衛璧率領下現身,將徐遷團團圍住。

  徐遷一臉驚慌:「武大俠,你們這是做甚?」

  武烈、朱長齡未說話,武青嬰道:「姓許的,別裝了,你的陰謀已經敗露了,爹和朱伯父根本沒病,都是你在謀害他們!」

  她還記得因為徐遷,她挨了武烈一巴掌,今日定要報了此仇!

  一旁的衛璧想到自己曾對此人頗有好感,直氣得渾身發抖,咬著牙道:「姓許的,枉我那麼信任你,沒想到你卻害我恩師、舅父,不將你碎屍萬段,難消我心頭之恨!」

  這時武烈開口,他厲聲喝道:「許賊,到了如今,你還有何話說?」

  徐遷臉上的驚慌斂去,看著武烈、朱長齡,嘆了口氣,慢悠悠道:「武大俠、朱大俠,你們這是何必呢?我們難道相處得不愉快嗎?你們生病,我盡心盡力醫治,你等不思感恩,居然還要謀害於我?」

  「住嘴!」

  這廝好生無恥,明明是他害得他們生病,卻說的像是他們忘恩負義、以仇報德一般。

  武烈大怒:「若不是你,我等豈會生病?今日,你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都休想再走出這間房!」

  武烈以為徐遷要辯解或求饒,沒想到徐遷一臉平靜,甚至還帶著笑容。

  他大方承認道:「我本想以普通人的身份與諸位相處,換來的卻是疏遠猜疑,算了,我不裝了,我攤牌了,沒錯,你們的病是我做的!」

  直接就承認了?

  武烈、朱長齡等人一時愣在原處,他們預想過很多場景,唯獨沒想到徐遷會這麼幹脆的承認。

  讓武烈、朱長齡生病,自己再給他們醫治,從而研究觀察兩人身體,這本就不是什麼十分嚴密的計劃,只要他治療的時間過長,武烈、朱長齡必會生疑。

  徐遷壓根兒沒想過要將之一直掩蓋,反正只要他目的達到,暴露就暴露了唄。

  武烈氣得發抖,他喝了這麼久的藥、遭了這麼久的罪,真是眼前這王八蛋害的?

  一邊的朱長齡也黑著臉,他也沒好到哪去,相比武烈,不過是少受了幾天折騰罷了。

  一切都是眼前這王八蛋啊,定要此人剁碎餵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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