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長相廝守,不僅僅需要愛情。閱讀我只是把我最不堪的一面展現給她看,因為,我是把露絲當成了自己人,自己身體的一部分,沒必要在她面前遮遮掩掩。露絲說我虛偽,我確實很虛偽,但人的虛偽是針對的外人,對自己人,包括你們,我就沒有必要再戴上一副面具,露出一副虛偽的面孔了。」
「而且,商場如戰場,你們認為我在外面花天酒地、一擲千金是願意如此嗎?不是,只是為了家族的產業不得不如此,不得不裝出一副浪蕩公子、草包的模樣,這樣不管是商場上的戰友還是敵人都不會防範我。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們說,我在外面偽裝了一天了,很累了,回到自己人的面前還用得著再擺出一副虛偽的面孔嗎?只是露絲太小,不理解罷了……」楊信盡力地在為卡爾洗白。
「同樣一件事情,以不同的角度和不同的心態看待完全是兩回事,東方古語有云: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這是人生三境,這句話很符合現在的我和露絲,最初,露絲對我的印象已經定性,但這幾日,正好趁著旅遊,大家全身心地放鬆下,也相互冷靜下,儘量客觀地審視對方,也審視自己,看看對方是不是自己所需要的人。」
「最終,不管露絲是選擇傑克抑或著嫁入霍克理家族,最終還是歸於平靜而繁瑣的生活中來,柴米油鹽醬醋茶,生活之中哪能離得了萬惡的金錢,可是金錢真的有錯嗎?想要擁有更多的金錢真的有錯嗎?我所做的只是想讓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生活的更好一些,這些都得需要金錢啊,以前露絲說我滿身充滿銅臭味,但我認為,滿身銅臭味總比底層的汗臭味好吧?」
「唉,媽呀,卡爾,我為了幫你可真的是仁至義盡了,給你洗白太難了,你就不能爭點氣嗎?」楊信心中也是暗暗訴苦。
「那少爺還會娶小姐嗎?」琳達再次問到了重點。
「這個問題的答案不是取決於我,而是取決於露絲,我只希望她在看透了生活的本質之後,再做出自己的選擇。選擇嫁入霍克理家族,我會儘量滿足她的一切,哪怕是她真的跑去當牛仔,選擇傑克,我會送上真摯的祝福。」
「好了,這個問題不探討了,先說說琳達,我知道你很有上進心,也知道你經常翻看家族中的書籍,我並不反對,但不要盲目地學習,我的建議是主攻財務方面,霍克理家族在財務方面必須擁有自己的人,哪怕即使通過學習,不可能達到掌管財務的工作,但最起碼你要懂這些,能起到監督的作用。」
「你們呢,如果也想進入霍克理家族,我會安排你們從事文秘之類的工作,當然我會讓管家委派專人對你們進行培訓,哪怕送到大學深造也是可以,琳達也是如此,琳達與你們不同,她不用給我答案,只要按著我的規划走就行,你們需要給我答案,但是不急,下船之前給我答覆就行。」
「布克特小姐如果答應嫁給少爺,少爺怎麼安排小姐?」琳達問道。
「我會發動霍克理家族的力量,讓她進米利堅最好的大學,法律專業或者心理專業二選一,當然也可以全選,攻讀法律,對霍克理家族的產業很有幫助,攻讀心理學專業,可以在我疲憊、暴躁之際,安慰我的靈魂,當然,這只是美好的願望,一切全都看她。」楊信笑道。
「卡爾喲~你可長點心吧,給你洗白可累死我了。」楊信心中說道。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艾麗絲、薇薇安,換好衣服,不要穿那種晚禮服,穿行動方便的衣服,但要穿厚一些,琳達也是如此,不過先去將管家叫到這裡來,將僕人們也叫起來,收拾東西,只揀貴重的且能隨身攜帶的,然後你們去後廚,儘可能地多拿著高熱量的食物、肉類等,酒之類的就不要了。」
「少爺,這是有什麼事情發生嗎?」琳達奇怪地問道。
「先按照我說的做。」楊信並沒有解釋。
「是,少爺!」琳達說完,和艾麗絲、薇薇安按照楊信的吩咐行事。
等琳達三人走後,露絲從藏身處走了出來,「原來我在你心目中是這樣的,原來你以前那麼對我是這種原因,我……」
「噓,不要說,也不要忙著做決定,一切跟著你的心走。」別看楊信與琳達她們可以侃侃而談,但那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純理論的戀愛楊信可以拈手即來,並且能說的頭頭是道,但是讓楊信實戰,那可就瞎了,索性,楊信就給露絲來個情深深雨濛濛,讓她自己折騰自己的心去吧。
很快,管家賴弗傑的到來,打破了這種情深深雨濛濛的氛圍,將愛情場景轉換成災難場景。
「賴弗傑,將你的槍給我。」楊信忽然說道。
「少爺,這?」賴弗傑有些猶豫。
「給我就是,你防身的那把槍還有那把信號槍。」楊信再一次說道。
賴弗傑無奈,只得將自己防身的槍和那把信號槍同時遞給了楊信。
「賴弗傑,現在跟我在一起,咱們去辦件大事,霍克理家族是否飛黃騰達、邁步頂級貴族的行列就看現在了。」
「露絲,你現在是霍克理家族的未婚妻,既然享受了霍克理家族提供的貴族生活,那麼就得承擔起相應的責任和義務,現在,叫起你的母親,帶領著僕人,找一處堅固之地,躲藏起來。」楊信說完,便靜靜地看著手錶。
眾人一臉懵比,根本不知道自家的少爺發什麼神經,但卡爾以往暴躁無常的形象深入人心,眾人下意識地按照卡爾的命令去做,就連露絲也是如此。
「是不是要出什麼事了?」露絲問道。
「是的,現在是一九一二年的四月十四日二十三時十分,如果沒有出錯的話,還有半個小時左右,這艘永不沉沒的泰坦尼克將撞上冰山而沉沒。」楊信幽幽地說道。
露絲臉色瞬間煞白無比,這讓她想起了昨日她在甲板上看到救生艇時的心悸之感。
「我可不可以通知傑克?」露絲下意識地問道,但話一出口便後悔了。
「可以,但不要聲張,否則會引起恐慌,到時,便不是救人了,而是害人了。」楊信微笑著說道。
露絲沒有想到楊信會答應,直接愣在了那裡,直到楊信再三催促,露絲才回過神來,急忙向著下等艙跑去,在奔跑的路上還回憶著這兩天發生的一切,現在露絲的腦子很亂,一會兒出現傑克,一會兒又出現卡爾。
「這就是少爺出巨資僱傭漁船的原因?」管家賴弗傑在一旁問道。
「是的,這是我最後的任性,臨登船前一夜,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我夢到露絲跟著傑克跑了,而這艘船也撞上冰山沉了,最終,傑克為了救露絲死了……有備無患嘛,但願這只是個夢,如果夢變成了現實,那麼,我們發了!」楊信在管家賴弗傑耳邊低聲說道。
管家賴弗傑的腦袋「轟~」地一下,現在他可不會說夢就是夢了,現在賴弗傑可是急切地盼著夢境成真,因為如果夢境成真,那霍克理家族真的發達了,這船上多少頂級富翁啊,救命之恩,他們這輩子也還不清,而且,卡爾少爺絕對會出現在各大帝國的頭版報紙上,並且在歷史上留下濃重一筆,而自己,或許報紙上也會出現自己的名字,讓自己流傳千古。
「少爺……」賴弗傑都興奮地發抖了。
「淡定,淡定!」楊信風清雲淡地說道。
在淡定中,露絲失魂落魄地跑了回來,傑克並沒有跟著回來。
「他們怎麼能這樣,不但不相信我罷了,還千方百計地嘲笑我,還用各種骯髒的語言辱罵我?」露絲哭著說道。
「這就是真正的生活,你以為的最苦難的生活僅僅是我以往的粗魯嗎?我已經很克制了,只是讓你認清社會的現實,貴族小姐啊,出現在窮小子的房間,露絲你信不信,不用等明天,就是現在,各種花邊新聞就會出現了,他們會用各種無底線的語言來咒罵你,糟踐你,以滿足他們變態的心理。這就是人性之暗,而且,你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琳達,來,給露絲講講,真正的底層生活是什麼樣的。」楊信一副早已經看穿了一切模樣。
琳達開始講述自己的生活,更是著重講到,如果不是進入霍克理家族當女傭,自己的人生更悲慘,此時的自己可能真正成為船員口中的流鶯了,在底層,美麗不是一種資本,而是一種罪,自己正是靠著霍克理家族的名義保護了自己,養活了一家,並供弟弟妹妹讀書。
琳達是發自內心地感謝卡爾少爺,也是發自內心地感謝霍克理家族,不止是琳達,女僕們紛紛講述自己的悲慘人生,並表示非常感謝卡爾少爺和霍克理家族,卡爾少爺雖然脾氣臭,好罵人,傲慢等等,但卡爾少爺從不剋扣工資……
「怎麼會這樣?」露絲雙眼茫然,三觀受到了巨大的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