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寬直感覺自己日了狗,本以為抱了楊信的大腿,成為嚴武堂的開山大弟子,可以夢想仗劍走天涯,看一看世間的繁華,結果,世間的繁華確實是看了,但就是時間太短了。三天,才僅僅三天,梁寬還沒來得及體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生活,也沒有來得及在自己心愛的姑娘——十三姨面前嘚瑟嘚瑟,就被楊信一把推入水深火熱的修行中去。
而且修行的前夜還發生了一件令自己匪夷所思之事,如果非要梁寬用語言來形容這件事,那就是玄幻中帶著奇幻,奇幻中帶著驚悚,驚悚中又帶著懸疑,懸疑中又帶著魔幻!
梁寬清楚地記得那天晚上自己和十餘名幫眾喝的醉醺醺地往嚴武堂駐地走,由於喝酒喝的有點多,不知不覺便與幫眾們走散了,當自己回到嚴武堂的駐地之時,發現嚴武堂已然處於一片血色之中。
就連自己師尊的得力幫手麻二,狀況極慘地躺在那裡,腸子都流了一地。數百幫眾的屍體雜亂無章地躺了一地,鮮血直流,血流成河。
梁寬直接嚇傻了,一然後強忍著恐怖扭頭就跑,梁寬發誓,自己這輩子從來沒有跑的這麼快過,這一刻,來自大洋彼岸的尤塞恩-博爾特、阿薩法-鮑威爾、吉姆-海恩斯靈魂附體,他不是一個人,他不是一個人!
梁寬跑得飛快,只要跑出前面的弄堂便是大街,大街上人多,到了那裡便安全了,可是自己剛剛踏進那條弄堂,只見弄堂另一端的高牆上站著自己的師尊。
是的,師尊!
自己拜入嚴武堂時便被師傅要求自己叫他師尊,當自己問為什麼非得要稱師尊時,只見自己的師尊一臉怪異地笑容說道:師尊逼格多高啊,稱師傅,感覺不是掃大街的就是保安,或者公交車司機等等,太掉價了……
許久之後,梁寬仍然不明白什麼是保安或者公交車司機,但梁寬明白了自己師尊一臉怪異笑容的名字——姨夫笑。
只見自己的師尊如同夜梟般蹲在高牆上冷冷地看著自己,雙眼一片血紅,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自己居然看到師尊的雙眸中有三個黑色的勾玉如同風車般在旋轉。
「師尊,嚴武堂有強敵入侵,幫眾全部被殺已然沒有活口,駐地血流成河,師尊,快逃!」梁寬大聲吼道。
「他們是被我殺的。」梁寬眼中的師尊從高牆上跳下來,站在自己身前冷聲說道。
「為什麼?」梁寬絕望地大叫,在這一刻,師尊在自己眼中極其陌生。
「為了稱量自己的器量。」
「為了稱量自己的器量就全部殺死他們,他們可是跟你出生入死的兄弟!那你為什麼不殺我?」
「你沒有被殺的價值。我愚蠢的徒弟啊,想要向我復仇的話,就仇恨我、憎恨我吧,然後醜陋地活下去,不斷地逃避、不斷地逃避,苟且偷生。然後,當你擁有了和我一樣的眼睛……不是,實力的時候,就來到我的面前吧……」
梁寬只記得當時映入自己眼睛、自己心底的是那詭異的血色瞳孔,而這血色的瞳孔將永遠是自己內心深處的夢魘,梁寬只記得當時自己是「嘎吱~」一聲抽了過去。
「嘛……心理素質不過關啊,看來用這種極端的方式刺激梁寬的潛能之法行不通啊。」楊信咂了咂嘴,然後睜開了雙眼,原來血紅色的三勾玉寫輪眼是用特殊手法畫上去的,由於夜晚比較黑,再加上視覺錯誤,誤使梁寬以為自己的三勾玉寫輪眼在旋轉。
「幫主啊,至於嗎?不就是一個徒弟嗎?用得著大傢伙配合著演這場戲嗎?」麻二帶領著吃瓜幫眾走了過來。
「當然至於,梁寬已經過了最佳的修行年齡,想要有所成就必須得不走尋常路,這套方案行不通,只能用笨方法了,唉!」楊信長嘆一聲。楊信擁有嚴振東的記憶,知道修煉鐵布衫的過程極其痛苦,本著走進科學的想法,楊信就想取巧用極端的事情來刺激梁寬的潛能。
這不是楊信瞎胡鬧,這種做法是有跡可尋的,楊信記不起從哪本書上看過這樣的情形,某位武者同樣過了最佳修行的年紀,於是便使用這種方法逼迫自己,這種行事方法名為:盜天機。
唯一可惜的是,這條路子對於梁寬來說不通。
「你們不覺得很有意思嗎?」楊信忽然呲牙一笑,在黑夜火光的照射下,楊信的牙齒很白,隱隱還有反光。
「是挺好玩的,不過幫主啊,你就不怕將這大眼仔玩壞了?」麻二一臉無語地問道。
「沒事,玩玩更健康,駐地內都收拾好了?」楊信問道。
「都收拾好了,弟兄們的血不是用的雞血也不是豬血,而是用摻水的染料做的,氣味極小,就是有味,一晚上的時間也足夠散盡了。」麻二說道。
「好,大家回去休息,麻二,明天接著演。」楊信一臉姨夫笑地說道。
當梁寬恢復意識已經是第二天一大早,當梁寬睜開雙眼後,映入眼前的就是楊信的身影以及冰冷的眼神,梁寬下意識地打了一個哆嗦,躲在床上瑟瑟發抖。
「醒了就起來練武,既然已經拜本座為師,那就得接受本座的衣缽傳承。」楊信說完,扭頭就向屋外。
梁寬腦袋直發懵,根本搞不清自己的狀況。正在梁寬不知所措之時,麻二端著一盆水走了進來。
「喲~梁寬梁大少,是不是沒想到自己還活著?」麻二一臉姨夫笑地說道。
梁寬仔細地瞅著麻二,良久後,梁寬一臉詫異地說道:「我是不相信你還活著,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
「昨晚?你是說昨晚啊,昨晚你喝多了,掉水溝里了,是幫眾們將你抬回來的。快洗洗臉吧,別怪幫主生氣,幫主三令五申可以少量飲酒,但不得酗酒,你到好,不但酗酒,還喝得不省人事,不但喝的不省人事,還掉進水溝里去了,如果不是幫眾將你救起,你早就被淹死去閻王那裡報導了,你如此糟踐自己,幫主怎麼能不生氣?」
「我記得昨天晚上你死了啊,而且死得老慘了,腸子都流了一地。」梁寬痴痴傻傻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