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必須要練!掌門師兄,這辟邪劍譜必須要練!」說話的是六太保湯英鄂,湯英鄂還有一層身份,嵩山派的副掌門。接著湯英鄂給出了理由,「因為少林!」
「掌門師兄殺了方生,我嵩山與少林已成生死大敵,少林勢大,底蘊極其厚重,我們不得不防,為了抵擋少林,且這辟邪劍譜真有傳說中那麼大威力的話,即我們之中必須有人修煉。」湯英鄂斬釘截鐵地說道。
「那誰練?」大太保托塔手丁勉說道。
眾人眨眨眼,你看我我看你,左冷禪身為掌門是不能練這種邪功的,否則事發了,嵩山派的名聲徹底完了。
「辟邪劍譜一事先押後,先處理劉正風金盆洗水之事,如果誰想修練辟邪劍譜,可私下來找本座。」左冷禪直接為此事定了性,不再探討辟邪劍譜之事,只是接下來的幾日,嵩山派陸陸續續買了數十名妙齡女子,看來是讓即將修煉辟邪劍譜的人進行最後的狂歡。
嵩山派發生的事情,楊信打探不到,但能猜個差不多,無非是嵩山十三太保中的幾位修煉辟邪劍法,左冷禪養的死士們修煉辟邪劍法罷了,楊信根本不在意。這種武功在楊信看來太過於有違天道,不是有本秘籍就能成為武林高手的。
楊信直接將這件事拋在腦外,在休息了一段時間後,直接帶著寧中則、封不平、成不憂、叢不棄和以令狐沖為首的真傳弟子們直奔衡山派。
到了衡山派後,楊信發現自己一行人居然是最先到達的,所以受到了劉正風的隆重招待。
「岳師兄。」劉正風帶著門中弟子,直接在衡陽城外迎接楊信一行,當劉正風看到楊信一行後,便遠遠地打了個招呼。
「劉師弟。」楊信策馬來到劉正風身前後,翻身下馬,仔細打量著劉正風,只見劉正風身穿醬色繭綢袍子、矮矮胖胖、猶如財主模樣。
「岳師兄遠道而來,師弟已經準備好酒宴為岳師兄接風洗塵,請!」劉正風哈哈一笑抱拳行禮道。
「請!」楊信同時行禮道。
楊信再一次體會到「五嶽劍派同氣連枝」這幾個字的意義,劉正風對待楊信一行,真是如同對待親師兄弟一樣,不但準備好了舒適的住處,還為楊信一行人置辦了奢華的酒席。
看著長袖善舞、八面玲瓏、熱情好客的劉正風,楊信只能發出一聲嘆息,「劉正風是一個純粹的人,是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他將他的一生都獻給了音樂這份偉大的事業。」
「岳師兄,請!」劉正風端起一杯酒後,一飲而盡道。
楊信同樣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楊信見劉正風還要倒酒,便一把攔住劉正風,說道:「劉師弟正值壯年,此次金盆洗水的箇中原由我不好過問,我只問劉師弟一句,劉師弟金盆洗水之事,莫師兄他知道嗎?」
「這……莫師兄四海為家,游離不定,師弟我一直也在尋找莫師兄,但並未找到啊。」劉正風臉色一變,連忙說道。
「劉師弟最好能找到莫師兄,你們師兄弟一場,這麼大的事,莫師兄不在,怎麼也說不過去,而且,還有一件事還必須得莫師兄在才可以。」楊信說道。
「什麼事情?」劉正風問道。
楊信並沒有說話,而是從懷中掏出一本劍譜,遞給了劉正風,劉正風打開一看,直接驚呼道:「這是我衡山派失傳的衡山五神劍!這……岳師兄這份大禮太貴重了。」
「前段時間,少林方生大師因辟邪劍譜一事身殞,此時正值江湖風浪正急之時,劉師弟啊,萬不可粗心大意,還是早點將莫師兄找回來為好。」楊信若有所指地說道。
劉正風一愣,劉正風雖然痴迷於音樂,但不代表他真的傻,如果真的傻也不會成為衡山派的二把手了。
「岳師兄是指……」劉正風指了指嵩山派所在的方向。
「劉師弟明白即可,但江湖傳言,方生大師是被魔教所害,切記,切記,小心禍從口出,望劉師弟行事縝密一些,小心引火上身。」楊信再次說道。
劉正風臉色一變再變,片刻之後,劉正風澀聲問道:「岳師兄都知道了?」
「高山流水本是一件雅事,奈何有人要借題發揮啊。」楊信說道。
楊信的話徹底澆滅了劉正風心中的僥倖,楊信雖然沒有明說,但劉正風已然知道自己和日月神教長老曲洋兩人琴簫合鳴之事,高山流水不正指的是俞伯牙和鍾子期嗎?影射的不正是自己和曲洋嗎?
「唉,我與曲大哥於心相交、以樂會友,真的沒有出賣江湖同道,為何世人就不理解我們呢?我們所為真的為世人所不容嗎?正邪真的那麼重要嗎?」劉正風一臉絕望地長嘆道。
劉正風知道左冷禪會借題發揮,以往劉正風還會對左冷禪抱有一絲僥倖,但辟邪劍譜一事即出,左冷禪連方生都敢弄死,更何況他劉正風?劉正風對左冷禪徹底死心。
「正邪並不重要。」楊信幽幽地說道。
「真的?」劉正風聽到楊信的話後眼睛不由得一亮。
「當然是真的,正邪確實不重要,重要的是劉師弟你實力不行啊,如果劉師弟是鎮壓當世的絕代高手,別說你和魔教長老曲洋琴簫合鳴了,你就是將曲洋收入衡山派,納他孫女曲非煙為妾,納任我行之女任盈盈為妾,何人敢說半個不字?他們根本不敢說劉師弟勾結魔教,只會說魔教中人受劉師弟感化,撥亂反正、棄暗投明罷了。」楊信笑著說道。
「劉師弟啊,你縱橫江湖數十載,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沒有看透嗎?一切都是因為實力啊,江湖,以武為尊!你實力強,你說的任何話都是至理名言;你實力差,你說的再是世間至理,也不會有人聽的。」楊信笑著說道。
劉正風直接愣住了,仔細一想,楊信所言非虛啊,如果自己真的是天下第一高手,左冷禪敢對自己指手畫腳?當然不敢,不但不敢,甚至還會昧著良心恭維。
這一刻,劉正風頓悟了。
「敢問岳師兄,現在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