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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玄這邊結束了比賽,就回到大竹峰駐地,不出意料地向師傅師娘匯報了自己的好成績,田不易高興地哈哈大笑。
不知道多少屆了,大竹峰終於有弟子能走到八強之列,著實剛給他大大的長臉,但是他知道以柳青玄的修為,可不是一個八強能阻攔的,這可是他的大殺器。
他就是要讓其他六脈的首座和掌門都知道,他們大竹峰也是有人才的,也是有頂樑柱的。
隨即,他便向田不易說了一聲,也不知去了哪裡。
同時,「乾」位台、「離」位台和「坎」位台上三人的比試,也已經到了最後階段。
田靈兒對戰陸雪琪,兩位絕代佳人你來我往,道法揮灑,法寶交鋒,已經交戰了一個多時辰了,雙方還是未分勝負。
琥珀朱綾的霞光萬丈,天琊神劍的無盡藍芒,將這裡映得仿佛人間仙境,美麗異常。但是考慮到琥珀朱綾在品階和攻擊上,還要略遜天琊神劍一籌,而田靈兒卻能在陸雪琪的天琊神劍下,有攻有守支撐了這麼久還未露敗像,著是讓人大感驚奇。
場下,田不易、蘇茹、水月大師等兩脈前輩高人都在台下就不用說了,就連掌門道玄真人也坐在椅子上,觀看著這精彩的比試,嘴邊還露出微笑,頻頻點頭,意甚欣慰。
……
另一邊,宋大仁對戰常箭,一個主攻一個主防,道法也是極為精湛,兩人對戰自是招招相爭,寸步不讓。
台上,宋大仁御使十虎劍,施展土系道法,和常箭鏖戰良久。
在一招對拼後,二人紛紛撤回擂台兩邊,緊緊盯著對手,二人鏖戰許久,無論是精神念力,還是肉身法力都已經疲憊不堪,所剩無幾。
是以,宋大仁提議道:「常師兄,你我現在法力應該都不多了,再糾纏下去也是徒勞。你破不了我的防禦,我也難以進攻。不如我們放手一搏,全力對拼一招,一招定輸贏,不知你意下如何?」
常箭想了想,確實如此,便點頭同意了。他說道:「宋師兄所言不差,我們就一招定勝負。」
隨即,兩人都紛紛施展自己最拿手的劍訣,道決流轉,法力涌動,注入了自己的仙劍之中,勢要一招分高下。
下一刻,二人相視一眼,紛紛打出了自己最強一擊,兩柄仙劍猶如兩頭蛟龍一般,攜一往無前的決絕之勢,全力沖向對方。
……
「坎」位台,張小凡最近心中一直憋著一團火氣,尤其是聽到齊昊和田靈兒相關的事,更是心神激盪,難以平復。
是以,他一改常態,場場拼戰。第二輪的比賽,對手就是被他這股不要命的打法給唬住了,所以賽中束手束腳,反而被他一鼓作氣拿下了勝利。
這次面對道法修為比他強上一籌的彭昌,他有了先前兩場比試作為鍛鍊,信心迅速增長,竟也和彭昌力戰良久而不落下風。
彭昌本是自持法力精深,想要兵不血刃將張小凡拖垮,也算對得起曾書書的交代了,但是怎料到張小凡和苦戰許久,卻也沒有露出絲毫法力衰竭的跡象,甚至還有餘力的樣子。
他自然想不到,張小凡先是同修大梵般若和太極玄清道,打下了堅實的基礎,而後專研太極玄清道,一身法力之精深,絲毫不比他差,甚至還略有勝之。
彭昌雖然想要照顧張小凡,但是勝利也是同樣關鍵的,再拖下去估計勝負難料,所以他便不準備留手了。
彭昌躲過了拼命攻來的張小凡,正色道:「張師弟,你的意志令師兄敬佩,比賽至此,師兄也不留手了,就讓我們全力一戰,看看到底誰勝誰負吧!」
張小凡神情執著,衝口而出:「彭師兄,請你放手過來吧。」
彭昌當即全力催動吳鉤仙劍,劍上火光繚繞,赤紅色的光芒綻放,好似火焰一般熊熊燃燒,熾熱之氣瞬間四散瀰漫開來。
張小凡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體內的熱血漲紅了臉頰,身體中的法力也是全力催動,手中緊握鎮魔劍,劍上青光縈繞,滿是肅殺冰冷之意。
瞬間,一股血肉相連的感覺湧上張小凡心頭,仿佛是知道了主人的心情,那一股冰涼的感覺又一次地沸騰起來。
作為張小凡的血煉仙劍,似乎也感應到了張小凡心中激昂燃起的熱血,鎮魔劍不由自主的顫動,配合張小凡開始爆發出自己本能的力量。
面對那執掌熾熱火焰仙劍的彭昌,其人仿佛火神一般,張小凡不做他想,全力催動鎮魔劍矗立虛空,面直對方仿佛勢不可擋的火焰,它和它的主人,卻都沒有一絲一毫的退縮之意。
仿佛一個人一劍,面對了整個世界!
台下眾人也紛紛屏住了呼吸,期待著二人最終的決戰。
彭昌駕馭仙劍催動劍訣,幻化一頭猙獰火龍,張牙舞爪幾乎覆蓋了擂台上空。站在台上的張小凡只感覺置身火海,衣衫褲子甚至連頭髮眉毛的末梢,都有了枯焦跡象,足以想像這一招的威能。
然而,張小凡臉上雖有痛楚卻毫不退縮,眼中縱有畏懼卻那般狂熱,深心裡的火焰,仿佛也在他眼眸中燃燒。
一聲呼嘯,巨大的火龍撲了過來,仿佛要吞噬盡世間所有。
「啊!」
張小凡長嘯一聲,駕馭著鎮魔劍,不管不顧,一往無前,直衝入了火焰之中。
巨響厲嘯,在熊熊焚燒的火焰之中,一場激烈的碰撞爆發,轟鳴直升震耳欲聾。
半晌,台下的眾人面面相覷,跌腳嘆息道:「怎麼會……變成這樣!」
……
「乾」位台這邊,陸雪琪與田靈兒激鬥正酣,法寶在空中飛來飛去,仙氣凜然。
田不易與蘇茹親情連心,更是緊張,但看田靈兒道法靈動,絲毫不落下風,心下也放寬了些。
蘇茹轉過頭看了丈夫一眼,微微笑了一下,轉頭又向台上看去了。田不易微微搖頭,忽然間發覺身後圍觀的弟子,甚至再遠處的其他各脈弟子都是一陣騷動。
他轉頭看去,饒是以他修為之深,片刻間也呆了一下。
只見人群自動讓開一條通道,柳青玄扶著張小凡緩緩走來,張小凡衣衫襤褸,處處燒焦,臉上、手上、身上到處都是大塊大塊的焦黑。
儘管柳青玄扶著他,但是所有人都看得出他走得很辛苦,仿佛走一步都用盡了他全身力氣,但不知為了什麼他依然執著地向前走著、走著。
田不易就這麼看著他們慢慢走來,他頓時站了起來,蘇茹也感覺到了什麼,轉頭看了過來,頓時臉色煞白,立刻也站了起來。
田不易看著這平日裡自己最忽視的弟子,看著他不知所謂的倔強,心中卻忽然湧起一陣無法遏制的憤怒,這怒氣是如此之強,以至於他雖然竭力壓抑但所有人還是聽出了他的憤怒:「老七,是哪個傢伙竟如此傷你,難道勝了還不夠嗎?」
蘇茹身子一震,聽出丈夫是為了這往日裡看不起的小弟子而動了真火,有些擔心,拉了田不易一下,但眼光隨即又落到了張小凡的身上。
台上,陸雪琪與田靈兒激鬥正酣,法寶在空中飛來飛去,仙氣凜然。
張小凡深深往那台上看了一眼,然後看向了身前的師父,看到了他肥胖臉上的怒容,仿佛還有那麼一絲絲若有若無的關懷。
他精疲力盡地搖了搖頭,強笑著說道:「不是的,師父,我勝了。」
說完,他只覺得頭腦中一陣眩暈,剎那間天昏地暗,倒在了柳青玄懷中。
田不易連忙走過來替他查了脈象,發現這小徒弟身上幾乎像是被大火烤過一般傷痕累累,內腑五臟倒沒有什麼大礙,身上的皮肉傷也有柳青玄處理過了,昏過去多半是力竭所至。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向柳青玄問道。
柳青玄笑了笑說道:「沒事的師傅,小師弟一直都很努力,這次他只是做了自己一直想做的事情,他今天的表現真的很棒,沒有給您老人家丟人。」
這時周圍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他不願站在這裡被眾人看戲,當下塞給對柳青玄一瓶丹藥,低聲道:「先帶小凡回去療傷,我和你師娘隨後就到。」
柳青玄點了點頭道:「師傅放心!」而後,便帶著張小凡離去。
此時,道玄真人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過來,問道:「田師弟,那是你門下弟子麼,怎麼了?」
田不易淡淡道:「他學藝不精,受了些輕傷,我已經囑咐弟子帶他回去治療了。」
道玄真人點了點頭,轉過身子,又看向台上那場精彩的鬥法。隨著這件事迅速平復下來,眾人重新為台上的兩位美女而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