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柯的內心受到了極大的震動!
葉曉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可以讓他和他的女友吃許多年牢飯?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和我的女朋友又沒有犯法,吃什麼牢飯?」
楊柯完全不能理解葉曉那話的意思。
「真的沒有違法嗎?你的女朋友潘總監是會計出身,我聽說優秀的會計不少都在裡面吃牢飯。
你的女朋友能從一個普通的會計干到財務總監,相信她應該屬於很優秀的那一類吧?」
葉曉臉上的笑容很深,似乎帶著某種特殊的意味。
楊柯已經開始冒冷汗了。
怪不得葉曉說送他和他的女友進去吃牢飯,原來葉曉說的是他女友以前在精言當財務總監時的事。
作為一個財務總監,在精言集團待了那麼多年,說潘總監沒有謀私誰信呢?
楊柯和潘總監談戀愛不敢公開,除了辦公室戀情是職場大忌外,還有別的原因。
他和潘總監聯合起來謀私,坑公司的錢。
作為銷售部門的經理,楊柯請客戶吃飯的機會多得去了。
他勾結飯店酒店故意把發票開高,然後把發票帶回來找潘總監報銷。
這種事情,幾年下來,他們幹了幾回已經數不清了。
楊柯為什麼對朱鎖鎖那麼大方,朱鎖鎖一點業績都沒有,他可以隨手丟幾萬塊給朱鎖鎖買衣服,還能弄白金卡讓朱鎖鎖去學打高爾夫球。
因為這些都不用他自己掏錢,財務總監是他的女友,報銷不是一句話的事嗎?
潘總監作為一個優秀會計,即便楊柯要報銷的發票再怎麼不合理,只要她稍微運作一下,就能變得合理。
現在知道楊柯從精言辭職,為什麼銷售部的人願意跟他離開了吧?
因為他利用他女友的關係,花公司的錢,經常給手下這些人小恩小惠。
換句話說,拿公司的錢收買人心,大家怎麼可能會不跟他呢?
所以說,楊柯是一個真小人,真人渣。
誰要是招了楊柯這樣的下屬,倒了八輩子的血霉!
「你們以為你們做的很隱秘嗎?你應該聽說過一句話,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吧?
潘總監是很專業,但只要你們幹了,就一定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
更何況你們幹的次數實在是太多了,蛛絲馬跡就更多了。
我只需要隨隨便便一查,就能查到不少證據。
雖然我掌握的證據不夠全面,也夠你和潘總監吃很多年牢飯了。
你離開精言後處處跟葉謹言作對,你說我要是把那些證據交給葉謹言,他會不會報警處理呢?」
葉曉緊緊盯著楊柯的臉,楊柯的臉色不停變幻,最終變得相當難看。
楊柯已經可以想像葉曉把那些東西交給葉謹言後,他和潘總監會有什麼樣的下場了。
他已經開始害怕了。
「葉曉,沒必要做的這麼絕吧?葉謹言不是你的敵人嗎?你不是在跟葉謹言斗嗎?
我和我女友幹這種事情,你應該開心才是。
你怎麼可以把那些東西交給葉謹言呢?在對付葉謹言這方面,我們可是同一陣線的人。」
楊柯慫了,擠出了笑容跟葉曉求和、套近乎。
「你說錯了,我和你可不是同一陣線的人。
對付葉謹言這件事情,我一個人就行了,也不需要你。
你就等著進去吃飯吧。」
對楊柯說完了這些話,葉曉就瀟灑離開了。
楊柯癱坐在椅子上,感覺渾身的力氣在一瞬間之內被抽空。
他知道,他的人生已經完了,他整個人都完了。
等他和潘總監出來了,該是猴年馬月呢?
他們的身上又有了那樣的污點,以後哪裡還有別的公司敢要他們呢?
未來他們的日子一定會很慘!
朱鎖鎖見楊柯已經徹底完蛋了,沒有了翻身的可能,又一次發揮了她的白眼狼屬性。
她轉身就想溜,一個已經失去任何價值,幫不上她忙的楊柯,她得撇清關係。
萬一楊柯交代她幫忙做什麼事情該怎麼辦?她不是得吃虧?
「鎖鎖,你這麼著急走做什麼?先不要走,我有些話想對你說。」
楊柯連忙把朱鎖鎖喊住。
朱鎖鎖一臉不耐煩,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楊柯:「楊總,還有什麼事呢?我閨蜜給我發了消息,說她遇到了一些麻煩,讓我去幫忙。」
「不用這麼急吧?你先聽我說完。」
楊柯追了出來,把朱鎖鎖攔住。
「鎖鎖,葉曉不肯放過我,我是完蛋了。
開了這個公司,把我和潘老師的積蓄都花光了。
我和潘老師都是獨生子女,我們進去了,父母沒人管。
你能不能幫我們照顧他們一下?算我求你了。」
楊柯想來朱鎖鎖應該是會答應的吧?
他以前對朱鎖鎖那麼照顧,親自帶著朱鎖鎖到處跑,讓朱鎖鎖學到了不少東西,享受到了不少好處!
然而,殘酷的現實馬上會告訴楊柯,這一切只是他以為的。
朱鎖鎖連把她從幾歲養到二十五歲的舅舅舅媽都不管,會管楊柯和潘總監的父母?這不是笑話嗎?
楊柯對朱鎖鎖再好,他對朱鎖鎖的恩情能比得過駱父駱母?
果然,朱鎖鎖的臉變了,很冷漠地說:「楊總,你這不是搞笑嗎?你和潘老師的父母為什麼要我管?
我又不是你們父母的女兒,我沒有義務管這些。」
「你是沒有義務,可是你總該念及當初我對你的好吧?
是我把你帶進精言集團,是我給你接觸葉謹言的機會。
現在我出事了,你就這麼絕情!這麼一點忙都不肯幫?」
楊柯看到朱鎖鎖無情的一面後相當憤怒!不過這只能算是無能狂怒。
「我沒有義務幫忙為什麼要幫呢?你當初照顧我,不也是為了利用我嗎?
你培養我讓我學打高爾夫品酒,是想通過我幫你把房子賣出去,這是為了你的業績。
你讓我接觸葉謹言,也是為了獲取第一手情報。
你對我沒有什麼恩情!你和潘老師的父母,你們自己得管。」
朱鎖鎖冷聲說道。
楊柯怒極反笑,大笑了起來:「葉曉說的是對的,他看人真的很準。
你真的是一個無情無義,自私自利的畜生。
不管別人對你多好,只要別人失勢了,你就會立馬切割,甚至踩對方幾腳。
要是早能看透你是這樣的人,我就是弄一條狗進精言,也不會把你弄進去。
你可以走了,養出了一條白眼狼,我認了。」
楊柯已經心如死灰,不指望朱鎖鎖了。
朱鎖鎖對此沒有在意,只要能甩掉一切責任,她自己活得舒服就好,她不在意楊柯怎麼看她。
朱鎖鎖離開了楊柯的公司,回到了精言集團找葉謹言。
股東們聽說朱鎖鎖這個禍害又回來了,反對朱鎖鎖回精言。
當初就是因為朱鎖鎖這個女人,鬧出了多少么蛾子呢?
可是葉謹言氣場全開,震懾住了股東,硬是讓朱鎖鎖回來。
大家心懷不滿,但也不能拿葉謹言怎麼樣。
就這樣,朱鎖鎖重新回到了葉謹言的身邊,當總裁秘書助理,天天往葉謹言的辦公室跑。
……
楊津和黛茜的官司已經結束了,黛茜敗訴了,得把當初從楊津那裡弄到手的財產換給人家,還得賠償名譽損失費。
這一筆錢加起來就是接近兩千萬,再加上之前借了葉謹言一千多萬填補蔣母的窟窿,她總共欠了三千多萬債。
黛茜也可以說是很慘了。
她心灰意冷從法院走了出來,她怎麼也沒想到,一世聰明的她會落得這麼一個下場。
最讓她生氣的當然還是她的侄女蔣南孫,居然跟她翻臉了,把債務都得給她。
葉曉來到了法院的外面等黛茜。
「終於出來了。」
葉曉對黛茜說道。
一直低著頭的黛茜抬頭看了一眼前方的人,看到是葉曉,她先是微微吃驚,接著恢復平靜:「你是來取笑我的?如果是的話,你可以笑了。
我敗的一塌糊塗,我輸給你了,我無話可說。」
「不,我不是來笑你的。我替你感到不值!
你對蔣南孫母女那麼好,她們看你不行了,跟你斷絕來往,把債務都丟給你。你就不想報仇嗎?」
葉曉問道。
黛茜苦澀地笑著:「想有用嗎?我現在已經落魄成這個樣子了,欠了幾千萬債務。
我哪裡還有時間精力去報仇呢?」
報仇也是要講實力的,她現在這個鬼樣子,已經遠不如蔣南孫和蔣母了,拿什麼去報仇呢?
她甚至都不敢去找蔣南孫和黛茵,怕被人家笑話。
「我幫你怎麼樣?你幫我做一些事情,你那幾千萬的債務我來幫你解決。
只要你答應了,你就不用擔心債務問題了,還可以盡情報復蔣南孫母女。」
葉曉的話讓黛茜眼前一亮。
還有這種好事?如果讓她翻身的話,什麼她都願意干。
「你想讓我幫你做什麼?」
「你過了,我跟你說。」
葉曉把他的想法跟黛茜詳細的說了一遍。
黛茵頓了頓,臉上說表情從平靜逐漸轉化成吃驚!
這個男人的城府到底是有多深?居然能下這麼大的一盤棋局,把所有的人都玩弄於股掌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