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葉總讓我按這個混蛋的意思辦?」
範金剛附在朱鎖鎖耳邊,把葉謹言的態度告訴她後,她簡直都不敢相信。閱讀
怎麼會呢?葉謹言平時那樣護著她,她平時在公司里想幹什麼,葉謹言都會幫她。
怎麼今天在精言的大本營里,她被葉曉這樣刁難,葉謹言卻不管她呢?
「我是絕對不會求他的,死也不會。」
朱鎖鎖牙咬的嘎吱嘎吱作響,很不服氣!
剛剛她才誇下海口,說今天就是死也不會求葉曉。
要是求葉曉了,她的面子往哪擱呢?她不要面子的嗎?
「鎖鎖,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
要是能幫你的話,葉總怎麼會不幫你呢?」
範金剛壓低聲音,把葉曉聯合王家寶等人的情況跟朱鎖鎖說了一遍。
朱鎖鎖聽了雙拳緊緊攥著,在心裏面不停咒罵葉曉,這真是一個卑鄙的人。
原來葉謹言不幫她是因為自身難保!
導致葉謹言這麼被動的人同樣是葉曉。
「服氣了沒有?你主動招惹我的時候,就應該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開始你的表演吧!你可以求我了。
記住了,態度一定要好知道嗎?要是拿一副我挖了你家祖墳的語氣跟我說話,那我可能扭頭就走了。
到了那時,引起的後果就由你來負責。」
葉曉看著怒目圓睜的朱鎖鎖,覺得特有意思。
他就喜歡這些人想弄死他,卻又弄不死他的感覺。
從朱鎖鎖個人的角度來看,她肯定是不想放下尊嚴求葉曉的,那樣太羞恥了,簡直是一大恥辱!
可是她不求葉曉的話,葉謹言就會有大麻煩!
葉謹言對她有恩,給予了她那麼多的幫助,最關鍵的事葉謹言有錢,說不定以後她還有需要葉謹言幫助的地方。
她不得不為葉謹言考慮。
做了一番痛苦的掙扎和心理鬥爭,最終朱鎖鎖屈服了。
「我錯了,我有眼無珠,不該叫保安把你從公司攆出來,我懇求你回去參加會議。」
朱鎖鎖很不甘心地說出這段話。
「聲音太小了,我聽不見了。」
葉曉道。
「……」
葉曉明擺著是在戲弄她,但她沒有辦法。
只能照著葉曉的意思,用更大的聲音重新說了一遍。
這一回,葉曉終於滿意了:「以後擦亮眼睛知道嗎?就你那點兒伎倆拿來對付我,不自量力。」
說完,葉曉心滿意足從朱鎖鎖的身邊走過去,朱鎖鎖則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她那雙帶著火苗的眼睛一直死死盯著葉曉。
葉曉走了大概五六步,又折了回來。
喊保安把葉曉攆出來這件事,蔣南孫是有份的。
只是她躲在了後面,讓朱鎖鎖出頭罷了。
蔣南孫這種藏在後面的小人比朱鎖鎖更加討人厭!
葉曉的目光定格在蔣南孫的身上,說道:「你以為你能躲過一劫嗎?躲在朱鎖鎖的後面我照樣看得到你。
回去找你媽吧!我早就給你安排了一份驚喜,正好算是剛剛這件事情給你的教訓!」
蔣南孫的表情逐漸變得驚愕,愣在了原地。
剛剛葉曉教訓完朱鎖鎖,從她和朱鎖鎖的面前走過,她鬆了一口氣,以為自己躲過一劫了,以為葉曉並沒有注意到她。
葉曉用實際行動告訴她,她想太多了。
她在背後動手腳,葉曉一清二楚,又怎麼會輕易放過她呢?
蔣南孫整個人都變得不好了,內心變得惴惴不安。
她很擔心她的母親有沒有出事,掉頭就跑了,準備回家看看。
朱鎖鎖見閨蜜已經跑了,她也跟著跑了。
顏面都掃地了,她也沒臉繼續待在這裡被人家看笑話。
範金剛看著落荒而逃的蔣南孫和朱鎖鎖,不禁打了個寒顫!
葉曉這個人是魔鬼嗎?他的大腦到底是怎麼長的?
同時整葉謹言、朱鎖鎖、蔣南孫三個人,方法還不帶重樣的,這樣的人真的太可怕了。
範金剛看葉曉的眼神都帶著一些恐懼,幸虧葉曉沒有盯上他,不然他一定很痛苦。
葉曉很敏銳地察覺到了範金剛的異樣:「范秘書,帶路吧!我第一次來精言集團的總部,我對公司里的情況不熟悉。」
範金剛抹了一把冷汗,第一次來總部就攪了個天翻地覆,還說不熟悉精言的情況?這話說出去狗都不信。
有了朱鎖鎖和蔣南孫的前車之鑑,範金剛那些話只敢在心裡念叨,不敢真的說出來。
他客客氣氣回應了葉曉幾句就自覺走在前面帶路。
來到會議室里,葉曉笑著主動跟葉謹言打招呼:「葉總,我們又見面了。
上次在賓城我們是以普通朋友的身份見面,現在居然成了合伙人,你說是不是造化弄人呢?」
葉謹言根本沒有抬頭看葉曉,還在生悶氣。
他很心疼朱鎖鎖。
朱鎖鎖被葉曉捉住了把柄一個勁兒欺負,他剛剛提供不了任何幫助,朱鎖鎖得有多委屈呢?
「希望你下次不要再遲到了,因為一點雞皮蒜事讓大家等了你半個小時,浪費大家的時間。
你這個身份的人跟公司的一個小員工斤斤計較,傳開了也不好聽。」
葉謹言面無表情,暗諷說道。
「這可不是什麼雞皮蒜事。我作為兩位新股東的代表,平白無故被一個小員工從公司趕了出去,這叫什麼事?
這次是趕我,下次趕別的股東呢?下下次開會都不通知我們了呢?
這明顯是公司的人員管理出了問題,你怎麼反過來怪我呢?」
葉曉矛頭直指葉謹言,進行了反擊。
葉曉今天就是來找茬的,是來搞事情的,還能怕葉謹言不成?
只要是針對葉謹言,能夠打擊葉謹言的威望。
葉曉鬧得越大,王家君等人就越高興。
因為葉謹言威望受損,他們都是獲利者。
「我覺得這位新代表說的話不無道理!持股百分之五,已經不少了。
持股百分之五的股東代表人被一個小員工從公司趕了出去,以後是不是我們這些人都進不來呢?
以後是不是再出了黛茜醜聞的類似事件,我們這些股東提出了意見都沒人聽呢?
造成了損失,吃虧的都是我們這些人。
這樣的做法,讓大家怎麼能服氣呢?」
王家君的一位馬仔股東直接閃現跟團了,接了葉曉的話茬,順勢把話題轉移到葉謹言為了保護黛茜一個人,犧牲股東利益這件事上面。
這件事情是葉謹言引起股東強烈不滿的開始。
後面葉謹言本人和朱鎖鎖的總裁門事件算是加了把柴火,讓原本就心生不滿的大家更加不滿!
一提到這個事,葉謹言的處境就很被動了。
確實是他自己一意孤行的操作讓大家的利益受損,大家找他要個交代是合情合理的。
整場會議下來,葉謹言都十分痛苦!他被葉曉王家君等人弄得焦頭爛額,痛苦不堪!
在會議進行的過程中,楊柯潘總監等數個高層骨幹宣布離開精言,讓葉謹言的處境更加被動。
在葉曉和王家君的推波助瀾下,大家一致認為導致這一切問題發生的人就是葉謹言。
最後,葉謹言被逼無奈,拿出了百分之五的股份分給各位股東當做他錯誤操作導致大家利益受損的補償。
他還做出了保證,很快就能讓公司的股價升上去。
如果升不上去的話,他就主動下台,退到幕後當一個只拿分紅不參於經營的股東。
今天對於葉謹言來說,絕對是十分痛苦的一天,丟失了百分之五的股份,又立下了一個軍令狀。
要是完成不了這個軍令狀,他就得兌現承諾下台。
說句實話,葉謹言應該退休了,他的頭腦真的有點昏了。
電視劇里他昏庸的情況就很明顯,弄了一系列騷操作,沒跟公司的精英簽競業合同,一大批骨幹跑去外面創立新公司跟他對著幹。
後面開發新小區了又玩情懷,說什麼未來圖書館是剛需,
但凡精言新開發的小區,都必須要有一個漂漂亮亮的圖書館。
這就是為了情懷掏冤枉錢。
最終葉謹言離開精言了,帶謝宏祖經營謝氏。
又幾年後,謝氏的情況穩定下來了,葉謹言沒有回精言集團,都快七十多歲的人了,帶著範金剛去創業。
放著體量這麼大的精言集團不管,一條腿都邁進棺材裡了,跑去創業,這不是扯淡嗎?
主要的原因是葉謹言好面子,精言他已經回不去了。
因為他的一系列騷操作,給股東造成了損失,大家對他很不滿,他不可能再回去當董事長了。
但是他對外又不能說出事情,那樣會沒面子。
於是就編了一個他重新創業的理由,維護自己的臉面。
這一招是有用的,他去創業了,大家就不會注意到他回不來精言的事,反而會覺得他不服老,有更大的野心,想再造一個新的精言。
會議散了,包括葉曉在內的所有股東都離開了,就剩葉謹言和範金剛兩個人坐在會議室了。
葉謹言渾身的力氣都像被抽乾了一樣,累得不行!
應對剛剛這場會議,他已經精疲力盡了。
「你說我是不是真的老了?王飛宇兄弟本事那麼大,當初我跟他們斗綽綽有餘。
今天敗給了一個年輕的小子,被他逼得步步後撤。」
葉謹言臉上無悲無喜,說話的語氣格外冷漠。
「怎麼會呢?斗王飛宇兄弟的事不就發生在七年前嗎?
當時葉總也遇到了不少挫折,也不是一帆風順。
你以前不是經常說,遇到困難就應該逆流而上,挑戰困難,戰勝困難嗎?」
範金剛很了解葉謹言,立馬拍彩虹屁。
葉謹言聽了這話,恢復了一些自信。
對,他連巔峰時期的王飛宇兄弟都能打敗,打敗不了葉曉?絕對不可能。
接下來,他就得施展他心裡的計劃,讓精言更上一層樓,堵住股東們的嘴,壓制住王家君,最後再收拾葉曉。
他只是敗了幾仗而已,沒必要氣餒,以後贏回來就行了。
……
蔣南孫懷著不安的心情用最快的速度趕回家裡發現,她媽不在家。
內心焦慮不安的蔣南孫立馬給黛茵打電話,提示關機。
本來就很急的蔣南孫這下子變得更急了,坐立不安,一直在屋子裡走來走去。
「南孫,你不用這麼擔心!那個姓葉又不是神仙,他哪來這麼大的本事呢?
他人在精言集團開會,又能同時對你媽下手?他又不會分身術,沒準是嚇唬你的。」
朱鎖鎖第一時間安慰蔣南孫。
「話是這麼說不假,但我這心裡就是不安。
我打電話聯繫不上我媽,要不我們報警吧!我總擔心她會出事。」
蔣南孫捉著朱鎖鎖的手,焦慮道。
「你先冷靜,有可能阿姨只是出門打麻將跳舞去了,可能過一會兒就回來了。
這都沒有二十四小時,你報警人家也不搭理你啊!
萬一等一下阿姨回來了,人家說你報假警怎麼辦?你這不是給自己添麻煩嗎?」
朱鎖鎖繼續勸說蔣南孫。
作為朱鎖鎖的忠實舔狗,已經備胎轉正的謝宏祖這個時候變現的很賣力。
他的銀行卡已經解凍了,謝嘉菌真的往他的卡里打了一個億。
這筆錢夠他買房迎娶朱鎖鎖吃喝玩樂一輩子了。
朱鎖鎖的好姐妹蔣南孫遇到問題了,他不得表現表現?
「你放心吧!聽鎖鎖的話就對了,阿姨絕對不會有事的。
再說了,有我在你怕什麼?不管遇到什麼困難,我都能擺平。」
手裡有一個億現金,謝宏祖說話就是這麼有底氣。
蔣南孫朱鎖鎖謝宏祖三人一直等,等了一個晚上蔣母都沒有回家。
直到第二天一早,蔣母才以一副沒精打采的神態回到家裡。
「媽,昨天你上哪去了?幹嘛夜不歸宿呢?
不回來你也得給我打一個電話報平安,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
我擔心你在外面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蔣南孫用幽怨的眼神看著黛茵,埋怨說道。
坐下後,黛茵抬頭驚詫地問:「你……你,你怎麼知道我在外面遇到麻煩了?」
黛茵的話如同晴天霹靂,蔣南孫和朱鎖鎖的大腦瞬間變得一片空白。
什麼?黛茵在外面真的遇到麻煩了?
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