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歡水,你什麼意思?我的早餐呢?一大早的,你存心跟我吵架是吧?」
甘虹臭著一張臉,非常不高興。閱讀
以前餘歡水每天都得早起把她和余晨的早餐備好。
今天居然沒有她的那份了,餘歡水到底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看不見嗎?要吃早餐你自己做。
自己沒手沒腳嗎?就你需要上班,我不需要上班?
憑什麼讓我浪費我的休息時間給你做早餐!
給你做了,也不見得你會感激我一下。」
葉曉喝著牛奶,是一點都不虛甘虹。
甘虹壓根就沒有資格用這種口吻跟餘歡水說話。
餘歡水從來就沒有對不起她,只有她對不起餘歡水。
她嫁給餘歡水的時候家裡窮得叮噹響,餘歡水都沒有嫌棄她家裡窮。
更是給她送了房子、車子,她的要求基本都滿足了。
對她已經夠好了吧?把最好的東西都拿出來了,甘虹不還是出軌了嗎?
劇里,餘歡水說要買一輛車給甘虹的時候,她很開心。
但是看到餘歡水要給她買的車型,瞬間就變臉發怒了。
因為餘歡水要給她買的車跟她外面那個男人開的車是同一款,她心虛了,覺得餘歡水在點她,所以她發火了。
在這件事情里,她有什麼資格對餘歡水發火呢》
做錯的難道不是她甘虹嗎?難道不是她的心裡有鬼嗎?
更氣人的還在後頭。
餘歡水到了甘虹父母家裡。
餘歡水叫甘虹的弟弟不要把甘虹當成保姆使喚。
本質上這是老公心疼老婆,覺得小舅子有點過分了。
結果沒等小舅子說話,甘就立馬就懟了餘歡水,覺得他多管閒事、多此一舉!
餘歡水生病了,醫生說要見家屬,甘虹壓根不去看一眼。
餘歡水被拘留了,甘虹是這麼說的,她不認識餘歡水。
等到兒子要交補習費的時候,她立馬就想起餘歡水了,又認識餘歡水了。
從甘虹的種種表現來看,她對餘歡水從來就沒有感情。
在她的眼裡,餘歡水不過是一個讓她過上好日子的工具和過渡品而已。
只要餘歡水沒有剩餘的價值供她榨取了,她就會立馬踹掉餘歡水再找一個,她就是這麼幹的,所以她婚內出軌了。
對於這麼一個沒有半點感恩之心的女人,葉曉為什麼要慣著她呢?
慣著她,她只會覺得你好欺負,然後變本加厲欺負你。
甘虹看著眼前的餘歡水,突然覺得餘歡水變得有些陌生了。
以前的餘歡水在她面前屁都不敢放一個。
只要她一凶,餘歡水立馬就慫了,只能乖乖服軟。
怎麼今天餘歡水突然變了個樣子呢?居然這麼跟她說話。
類似的事情,甘虹想起了十年前那場車禍。
車禍前餘歡水的工作能力是很強的,屬於一個很優秀的人。
車禍之後,餘歡水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一下子就不行了。
難道這幾天餘歡水又出了車禍,又變了?
不應該啊!她從餘歡水的身上也看不出受過傷的痕跡。
葉曉把甘虹那懵逼的表情收在眼底。
他把一份車的雜誌攤開,指著裡面的一輛車,就是甘虹情人的同款車,而且是同一個顏色。
「我準備買一輛車了,這輛怎麼樣?顏色好看,外形大氣,最重要的是空間不錯,施展得開。」
葉曉臉上帶著笑容,語氣很輕,但每一句話都是在戳甘虹的肺管子。
尤其是那句空間不錯施展得開,把甘虹嚇得不輕。
她的心裡有鬼,心虛得很。
難道餘歡水已經發現了她在外面偷情,所以對她的態度轉變才會這麼大?
事情很有可能就是這樣了,不然很難解釋餘歡水為什麼拿那輛車說事,又不給她做早餐。
甘虹心虛了,不敢去接那輛車的話題,而是直接諷刺餘歡水:「你有錢嗎?買車?每個月在公司的業績墊底,工作都快丟了。
是個男人的話就先保住你的工作再大聲說話吧。」
葉曉先把余晨送回房間裡,讓他在房間裡待一會兒,等會兒接他上學。
在甘虹看來,餘歡水把余晨送到房間裡就說明餘歡水已經慫了,被她戳中了軟肋,不敢再跟她爭論了。
事實證明她想多,葉曉只是覺得孩子是無辜的,沒必要讓孩子聽到不該聽的話徒增煩惱和壓力。
「離婚吧。」
葉曉直接了當,提出了離婚。
這三個字如同晴天霹靂,把甘虹劈懵了。
得過且過,懦弱的餘歡水居然敢跟她提離婚?
沒等她反應過來,葉曉接著說道:「知道我為什麼業績墊底,得過且過嗎?
我辛辛苦苦賺了錢,離婚的時候分你一半,讓你去和外面那個男人花,我不是傻嗎?」
餘歡水果然已經知道她在外面有情人了,並且已經提到要離婚了。
已經撕破臉了,甘虹就沒什麼好心虛的了:「離就離,房子歸我的,兒子也是我的。」
她本來就對餘歡水沒有感情,離婚就離婚。
把房子要了,余晨也要了。
回頭她可以以余晨的名義繼續找餘歡水要錢。
余晨是餘歡水的兒子,餘歡水還能不給不成?
就算離婚了,餘歡水照樣要被她榨取剩餘價值。
「你想啥呢?房子是你的?你怎麼想得這麼美呢?新出台了法律你不知道嗎?
婚前男方出錢買的房子,就算婚後加了女方的名字,離婚的時候照樣視為男方的個人財產。
余晨你也別想要,是你出軌,我會通過法院打官司的形式把余晨的撫養權拿過來。」
葉曉不是餘歡水,他才不會傻乎乎的把房子、余晨,自己的一切都給甘虹。
讓甘虹淨身出戶才是葉曉的真實想法。
除了房子,家裡就沒有特別值錢的東西了。
存款就那麼一點點,葉曉可以給甘虹,就給乞丐了。
甘虹有些心慌了。
這麼說的話,只要餘歡水不答應,房子她是絕對拿不到了,
余晨的撫養權,餘歡水比較容易拿到。
因為是她出軌,她理虧,她做錯事導致離婚,撫養權被劃給餘歡水的概率很大。
余晨同樣是心向餘歡水那邊的。
她這個當媽的對余晨並不好,沒有耐心,對孩子非打即罵。
在劇里,餘歡水和甘虹離婚了。
余晨不開心,餘歡水在對面樓租了一個房子,跟余晨說只要受到委屈了像蝸牛一樣伸出觸手,他就看得見。
有一天晚上,甘虹輔導余晨作業,沒說兩句甘虹就發火了。
余晨害怕了,伸出了兩根手指給對面樓的餘歡水看。
結果甘虹一巴掌拍在余晨的腦袋上。
她對余晨就是這麼個態度,余晨又怎麼可能傾向她呢?
餘歡水在撫養權的問題上本身就占優勢,余晨又傾向餘歡水那邊,她想要余晨的撫養權很難。
甘虹徹底慌了。
難道離婚的話,她除了家裡的一些家電和僅有的一些存款可以分,別的東西都分不走?
「餘歡水,這麼多年夫妻,你有必要做那麼絕嗎?一點東西都不給我。」
甘虹已經有些氣急敗壞了。
「你沒有資格說這麼多年夫妻,拿夫妻感情當籌碼。
你從一開始看上我,就是看上了我的錢。
當時你家裡窮,我一個人住的房子比你全家住的都大,這就是你嫁給我的原因。
這些年我不行了,你和你全家立馬騎到我的頭上踩我,你在外面還找了一個男人,哪裡有什麼夫妻感情。」
葉曉的話語尖銳入刀,把甘虹臉上虛偽的面具切割開,已經把她的真實面目暴露出來。
「這婚我不離了。」
甘虹很生氣,說的話聽起來火氣十足。
「不離也沒用,你不願意離,我就會通過法院打官司讓法院判決我們離婚。
我要提醒你一下,我打官司花的錢屬於婚內共有財產。
你能分的就只有那麼一些錢。如果打官司花完了,你就什麼都拿不到了。」
葉曉心境平和,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不算好了一切,他會跟甘虹攤牌嗎?
甘虹那麼一點兒反制的伎倆,他早就已經猜到了。
她只給甘虹兩道選擇題。
第一個選擇,分一點點錢乖乖離婚。
這個錢沒法不分,法律規定的,離婚了要進行財產分割。
第二個選擇,她不答應離婚,葉曉走法律程序離婚。
花了錢打官司了,最後還得離。錢花了分得就更少了,甚至沒得分了。
甘虹被葉曉說的已經沒有脾氣了,甚至有一些畏懼,她得去找她的情人和家人商量對策。
甘虹摔門而去了,葉曉把房間裡的余晨叫了出來,送他去上學。
一進了電梯,葉曉就看見了一個胖女人,她的旁邊有一條那啥梆硬的狗,沒有拴狗繩。
都說遛狗不栓繩,等於狗遛狗。
事實上確實如此,這條是真的狗,這個胖女人比狗還要狗。
在劇里,狗在電梯裡撒尿了,整個電梯的人都得忍受尿騷味。
餘歡水說了兩句,這個女人立馬凶了回來,比狗還要狗。
現在電梯裡發生的事情就跟電視劇里但事情一樣,狗在電梯裡撒尿了。
那尿騷味熏得大家都皺著眉頭。
余晨拉了葉曉一下,說:「爸爸好騷啊!」
那個胖女人聽見頓時就不樂意了,看葉曉和余晨的眼神都有些不爽。
「你得處理一下。」
葉曉說道。
「我怎麼沒處理?你在電梯裡我怎麼處理?等會兒你出去了我不就處理了嗎?」
胖女人完全不覺得自己做錯事了,反駁起來那叫一個昂首挺胸,就跟做錯事的人是葉曉一樣,她倒成了來興師問罪的。
「這又不是第一次了,以前你都沒處理過。」
葉曉又道。
「我怎麼沒處理了?你沒有看見,你沒看見我就沒有處理嗎?
電梯裡這麼多人都沒有發聲,就你一個人話多啊?
你怎麼叭叭的全是你一個人的事啦?
你這麼愛管閒事怎麼沒見你去居委會上班呢?」
胖女人氣焰很是囂張,翻著白眼說話。
「物業費我們都交了,這是公共設施。還有能不能拴好狗繩?」
「喲喲喲喲喲喲不得了了,公共設施我怎麼沒交錢啊?我交了物業費。
哪一分錢我沒交啊?哪個眼睛看著我沒有交啊?
還有,為什麼沒有栓繩?我為什麼要栓繩?這是我的親生兒子。
你兒子你怎麼不給他栓個繩呢?」
胖女人是完全沒有講道理的意思,把葉曉一頓數落諷刺,甚至把火都燃到了余晨的身上。
換做餘歡水,碰到這種事情估計立馬就慫了。
可葉曉不是餘歡水。
葉曉不會遇到事情就認慫。
既然她都可以不當人,那對付這種人,葉曉就得比他更狗。
葉曉的手裡現在拿著的不止余晨的書包,還有幾個已經做好垃圾分類的垃圾袋。
葉曉抖了幾下,把其中一個袋子裡的幾塊肉抖了出來。
肉的表面沾著很多顆粒狀的東西,那是蟑螂藥,幾塊肉少說摻了一兩包。
大早上人都沒吃早餐,就別說狗了,狗看見肉了立馬就把這幾塊肉吞了。
旁女人見她的狗吃了那幾塊肉,立馬就質問葉曉:「你給我的兒子吃了什麼?」
葉曉低著頭,佯裝要找那幾塊肉:「咦?我垃圾袋裡掉出來的東西呢?怎麼不見了呢?
天啊!不會是被你的兒子吃了吧?那幾塊肉的表面沾著很多蟑螂藥,估計有個一兩包的量吧。
我昨天晚上放在家裡毒蟑螂的。剛剛袋子破了,掉出來了我剛要撿,沒想到被你兒子吃了,你兒子不會有事吧?」
葉曉在問你兒子不會有事吧時的表情好像是在說希望你兒子有事。
胖女人那個叫氣啊!
哪有人滅蟑螂放肉的,葉曉不是故意整她的狗嗎?
「你好歹毒!居然給我的兒子投毒。」
胖女人指著葉曉,恨得咬牙切齒。
「我的垃圾袋破了,肉從垃圾袋裡掉出來,我想要彎腰撿,沒來及撿就被你兒子吃了。
你眼瞎嗎?你都看不見嗎?
還說我給你兒子投毒,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給你兒子投毒了?你哪隻眼睛看見了?
你怎麼叭叭的全都是你一個人的事,這麼能說怎麼不見你去當律師呢?」
葉曉學著這個胖女人的口吻,把她剛才對葉曉說的話全部還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