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幾秒鐘時間,許大茂的表情和心情都像坐過山車一樣,起起落落落落落……
剛開始,見何雨柱打了滿滿一大勺超份額的土豆,他的心裡老高興了,同時在心裡罵了一句傻幣。
何雨柱被他罵了,給他打的菜份量比平時要多,不是傻子嗎?不是犯賤嗎?
正當許大茂開心的時候,下一秒,何雨柱的動作讓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何雨柱掌勺的手瘋狂抖動,富婆看了都直呼快樂,原本滿滿當當一大勺土豆在抖動下開始掉落,最終就剩個三四片。
何雨柱把這三四片土豆打到許大茂的飯盒裡。
接著又打起滿滿一勺白菜,帕金森再次發作,抖掉百分之八十五以上的白菜,就剩一點點打進許大茂的飯盒。
許大茂人都傻了,他從未見過這種操作。
「下一個。」
何雨柱擺擺手,表示許大茂可以滾蛋了,別杵在那裡擋道。
「傻柱,你這不是坑爹嗎?有你這麼辦事的嗎?你家菜一勺就只有一點點啊?」
許大茂罵罵咧咧道。
「給你打完了就趕緊滾,擋在這裡做什麼?後面的人等著吃飯呢。聽沒聽說過一句話叫好狗不擋道。」
何雨柱回擊了回去。
「許大茂,你打完了就趕緊走行不行?後面大把人等著呢。」
「別浪費我們時間好嗎?就你一個人要吃飯,我們就不用吃了?」
後面排隊的人已經不高興了,開始數落許大茂了。
許大茂不敢觸發眾怒得罪這麼多人,就站到一邊去了,不過他沒有走,而是用「和善」的眼神盯著何雨柱。
何雨柱完全不在意有個鳥人站在外面看著他。
「飯票。」
何雨柱收了下一個人的飯票,給他飯盒裡打上滿滿一勺菜。
把這一幕看在眼裡的許大茂氣得都快炸了。
何雨柱給別人打菜都是給足份量,給他打就抖掉百分之八十以上,這不就是針對他一個人嗎?
沒錯,事實上何雨柱確實是在針對他一個人。
他嘴賤,昨天就讓他別喊何雨柱傻柱,何雨柱又間接幫他找到了偷雞賊。
按理說,就算他不感謝何雨柱幫忙找到偷雞賊,也應該把那帶有鄙視成分的稱呼改一改吧?
這貨偏偏就是不改,何雨柱剛才讓他改,他還囂張起來罵人了。
這種人何雨柱不收拾他還慣著他不成?
只要許大茂嘴賤一次,何雨柱就敢帕金森發作。
在這食堂里,他收拾許大茂的方法多的是。
「傻柱,你有種,這事我記下了。」
許大茂放下了一句狠話,氣哄哄地走了。
忙碌的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下午下班回家的路上,何雨柱買了兩斤豬肉改善伙食。
在這個年代,豬肉的價格幾毛錢一斤。
不過在這個物資匱乏的年代,不是你有錢就能買的,需要肉票才能買豬肉。
肉票這東西對於軋鋼廠的其他人來說也許不好弄,但對於何雨柱來說,還是挺好弄的。
何雨柱作為廚藝高超的大廚,一些人辦酒席會請何雨柱去幫忙,完事了就給一個紅包或者一些糧票肉票當作報酬。
因此,何雨柱想要吃肉是比別人要容易不少的。
買了兩斤肉,何雨柱就提溜著肉回家。
回到四合院外,何雨柱就看見了一個推著自行車的姑娘,看著皮膚很白,身材高挑,很漂亮,有一種很文靜的氣質。
作為看過四合院電視劇的人,何雨柱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是冉老師。
冉老師就在面前了,自己上去認識不就可以了嗎?用得著給三大爺那黑心中間商賺差價?
如果何雨柱沒有記錯的話,在電視劇里,何雨柱和冉秋葉的事就是三大爺這個坑貨攪黃的。
一開始三大爺說給何雨柱介紹對象,何雨柱高興了,給了三大爺好處。
結果三大爺拿了好處裝傻放了鴿子,何雨柱一氣之下把三大爺的自行車軲轆給卸了。
後來何雨柱掏錢讓一大爺給三大爺買了個新的。
按理說,事情到這應該告一段落了。
可三大爺這傢伙當著冉秋葉的面罵何雨柱是賊、小偷。
導致原本對何雨柱印象不錯的冉秋葉瞬間心生反感,兩人的事也就黃了。
這一次,何雨柱要自己認識冉秋葉。
至於三大爺那個坑貨,哪裡涼快上哪裡,沒他什麼事了。
「冉老師,來做家訪呢?」
何雨柱笑著走上去打招呼。
現在的何雨柱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不修邊幅的邋遢男人了。
今天出門,他穿上了一身乾淨的衣服,頭髮也稍微整理了一下,再加上顏值有所提升。
不敢說比肩各位彥祖吧!彥祖的七分神韻還是有的。
冉秋葉對何雨柱這個看著乾淨有點小帥的男人並不反感。
只是她覺得有點奇怪,她不記得自己見過何雨柱這號人,怎麼這人就知道她姓冉,還知道她是老師呢?
何雨柱察覺到了冉秋葉疑惑的表情,連忙做了個自我介紹:「我叫何雨柱,是賈梗的鄰居。
賈梗經常跟我說起他們班有個漂亮的老師姓冉,所以我就猜到是你了。」
冉秋葉恍然大悟,想起何雨柱剛剛誇她漂亮,又顯得有些羞澀,低聲道:「謝謝!」
「我幫你推自行車吧。」
說完,何雨柱就接過了自行車的掌控權,幫著冉秋葉把自行車推進四合院。
「謝謝。」
冉秋葉想到了什麼,又問道。
「你剛才提到了賈梗,聽起來你和賈梗的關係似乎不錯。
我聽說賈梗被人打了,今天連學都上不了,你知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也不知道是誰會這麼狠心,會把一個孩子打的上不了學。」
「我打的。」
「啊?」
冉秋葉一愣,罪魁禍首就在眼前啊!
「賈梗這小子偷了許大茂家的雞,還拒不承認。最終大家找出了證據,證明雞就是他偷的。
到了那個地步,他還是不知悔改,居然當著大家的面誣陷是一個小伙子逼迫他偷雞的。
作為賈梗的鄰居,也勉強算他的長輩。我能任由這個十多歲的孩子就這樣墮落下去嗎?
我得盡一個長輩的責任拉他回頭,帶他回歸正軌。
我也得為那位小伙子的未來著想,真要是被扣上了一頂逼迫小孩子偷雞的帽子,他的人生就毀了。
所以,在那關鍵時刻,我認為自己不能坐視不管,所以用擀麵杖給賈梗來了一棍,教育他要好好做人,不能再偷雞摸狗。
事後我也有些後悔,我不該對一個孩子下這麼重手的。可是,有句話叫愛之深責之切。
我就是太愛賈梗這個孩子了,當時恨鐵不成鋼,一不小心就用力過度了。」
何雨柱臉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嘆息一聲,一副黯然神傷為棒梗操碎了心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