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人不說暗話,神墟之地被拿去當做是開會的地方,神墟之主還是很有些怨言的。
畢竟他才是神墟之地的主人,是真正能夠話事的人。
只是這樣,也不能遮掩他其實是跑出來的事實。
「你知道哪裡有陰陽之機嗎。」既然神墟之主來到北斗要解決的事情暫且解決了,那麼高傑的問題就同樣需要神墟之主來驗證了。
作為遮天世界的老牌帝者,神墟之主應該知道不少隱之事。
這些隱秘的故事通常都是傳承在幾十萬年的古老傳說中,或者是被書寫在紙上的記載。
有些只不過是隨口一說。
但往往就是這隨口一說的程度,卻能帶來非同一般的靈感。
「陰陽之機是什麼?」
陰陽是什麼,神墟之主還真的知道。
但是在後面加上額外的兩個字,他還真的不知道那是什麼。
雖然看起來好似很是一樣,但實際上有可能根本就是兩種東西。
比如陰陽寶瓶和乾坤一氣瓶,這倆實際上都和陰陽有關係。
但鬼知道你指的是哪個?
「陰陽之機嘛,首先你要明白,這個東西。」
這個東西解釋起來有點麻煩,不過不要緊,高傑的手上有東西能夠讓神墟之主知道陰陽之機是什麼。
極光劍橫飛而出,放在彼此面前的桌子上。
這把金色的長劍看著好像挺值錢,但這是一把人間絕巔的武器。
其厲害程度與珍貴程度不是用錢能夠衡量的。
「太極圖的標指,能夠轉動,在戰鬥之前進行轉動,陰陽兩邊,若是指到哪一邊,這場戰鬥動用的屬性便是哪一種。」
手指拂過長劍的劍身,金色的紋路上閃過一絲光華,高傑繼續說道:「這把劍我還沒有動用到最強的地步,因為在這裡,我無法用全力。」
「所以這和你要說的陰陽之機到底有什麼關係?」神墟之主看了半天,實在是看不出來聲明名堂,乾脆就直接說了。
「以前看著這把劍的時候還沒什麼感覺,現在看著,總覺得和其他的帝兵有些不一樣。」
高傑說道:「當然,我從一開始修煉的就不是你們的法,我用的法寶自然也不會和你們一樣。」
「陰陽之機說乾脆一點,就是宇宙誕生之時的陰陽對沖產生的能量,哪怕只是一縷,也足夠了。」
神墟之主沒有說話,反而是以一副看魔鬼的眼神看著高傑,沉寂了良久,這才最終說道:「你沒開玩笑吧?宇宙誕生之時的對沖能量?那玩意能留到現在?」
「我這不是不知道有沒有嗎,我要是知道我還用得著問你?」
「那對不起,這我確實不知道。」神墟之主有一說一,絕對不會大包大攬的說他知道。
宇宙爆炸?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距離現在多有多遠了?
那東西怎麼可能留得下來。
「也對,的確是難找了一些。」高傑低垂著頭,那種東西真的要找的話,怕是只能去尋找初開的宇宙。
但那樣的宇宙在無限世界海里,真的不知道有幾個。
既然能夠成就宇宙海,就足以說明這宇宙的數量何其之多。
想要找到這樣一個限定的宇宙,宛若大海撈針。
退而求其次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但總覺得五行方面的配置都做到最好了,陰陽兩種屬性無法做到最好的話,始終有一些不甘心。
如果將就一下,也就代表著,要將極光劍給毀滅掉。
極光劍的主體打造材料乃是乾坤一氣岩,是感悟天地所生,陰陽變化從而產生的石頭。
銘刻著乾坤的痕跡,時間的流轉,萬物的軌跡。
是不能多得的珍寶。
這樣的一塊石頭,或者說這樣的石頭打造而成的劍,足以成為高傑的所需之物。
然而那樣做的話,就等於是要將極光劍翻本歸源,重新讓它回到最初也是最開始的狀態。
那樣的話,極光劍也就不復存在了。
高傑猶豫的地方也在這裡。
上丹世界裡,先天五行締造的世界基礎已經完全備齊,只缺最後兩樣東西。
然而高傑應不應該將就一下呢?
「鈞天聖皇,你在思考一些什麼?」神墟之主看著高傑的目光,有點嚇人。
你那一副盯著我神墟之主的眼神放空是什麼意思?
是不相信我神墟之主的話。
還是說你在想怎麼弄死我?
「沒什麼,只是感覺你沒有什麼用,起碼沒我想的那麼有用。」高傑摸著下巴,下意識的回覆了一句話。
當然了,下意識也就等於沒多想什麼。
換而言之就是,這就是他現在的心底話。
神墟之主有些尷尬。
不是你就這樣說出來了?
我不要面子的?
我不知道陰陽之機是什麼還真是對不起了啊。
我對你的問題沒能回到也是我的錯咯。
也不看看你那問題是什麼!
也不看看你要的是什麼!
「行吧,那沒事的話,沒用的神墟之主就先去休息了。」行吧,覺得我沒用,那我先走人還不成嗎?
省的在你鈞天面前晃悠,沒事還要被你嘲諷一波。
乾脆眼不見心不煩,在下先溜為敬。
走了!
「別走錯了,北斗大殿裡雖然人少,但也是有一些女子在。」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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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墟之主離開,眼下這北斗大殿內也只有高傑一人。
雖然獨自斟酌,卻並不顯得孤寂,反而別有一番奇特的心情在心中流淌。
具體的原因說不上來,但大致上是和神墟之主有關係。
或許是因為看到了一個和劇情上不一樣的神墟之主而覺得有些失笑,有些覺得驚訝。
在原著中看到的,和現在看到的,果然並非是一樣的人嗎?
現在,高級而言額終於明白,為何劇情里說過,他們這些化為禁區之主的,都是一些捨棄了尊嚴,捨棄了過往。
甚至是放下了一切,變成了為共同一個執念而生的人是什麼意思了。
那是在劇情里已經化為禁區的主人,葉凡所面對的神墟之主。
而現在,是高傑面對著的,意氣風發,自覺成仙路將要開啟的神墟之主。
時間改變一個人,真的是不留餘地啊。
「嘖,不成仙果然還是螻蟻啊。」心中並沒有產生對時間的威力覺得忌憚的想法,反而是覺得自身並未成仙。
所以還只是時間長河裡,沙礫下的一個卑微的螻蟻。
口中若說我命由我,但諸天萬界,誰又不是一個棋子?
區別只是在於棋子的自由度到底能夠存活多久,完成多少任務而已。
「諸天萬界,類似的棋子到底有多少,誰也不知道,只是……」眼眸里閃過一絲微光,高傑並不覺得自己是棋子所以就怨恨誰誰誰。
大喊著我要逆天什麼的。
逆天什麼?
太上天尊是對你不好麼?
你還擱這反叛?
當什麼不好當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