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十年已過,道盟的少女們還是那樣的...嘶!

  雨花劍是真的拔不出來。

  縱使楊子峨不想承認,但必須還是得知道這一點。

  所以剩下唯一一個沒試過的,只有奔雷劍了。

  但這把奔雷劍相當的巨大,楊子峨努力的想要跳上去觸摸到奔雷劍的劍柄都無法辦到。

  他想要爬上去。

  但是奔雷劍那閃爍著的劍鋒一看就很犀利。

  他也不敢真的爬上去。

  一時間陷入到了兩難中。

  高傑似乎也發覺了這一點,於是催動法力,將奔雷劍向下壓了一些。

  插入地下的部分增多,讓劍柄達到能夠被人觸摸到的水準。

  楊子峨這才有機會握住劍柄。

  用力一拔,沒有拔出來。

  再用力,仍舊還是不動。

  「這臭小子...」楊一嘆的臉有些黑。

  這就他無法拔出來的話,總覺得很丟人啊。

  李望舒可是第二次試了一下就成功了。

  怎麼反倒是到了他這裡卻...

  「命數使然,雨花劍與奔雷劍,他都不是這兩把劍的主人。」

  不能拔出來的原因很多,但根本原因還是在於他無法得到劍的承認。

  高傑覺得吧,說不定是他的名字過於虎狼了。

  楊子峨這個名字,一聽就很殘暴。

  就在這時,一雙潔白如玉的手觸摸到了雨花劍的劍柄,微微用力之下卻無法撼動雨花劍,哪怕是一絲一毫的移動。

  顯然她也不是雨花劍的主人。

  但這雙手的主人可不一般。

  她算得上是王權霸業等人的盟友。

  同樣也算的起是他們的故友。

  那便是在當年同樣闖蕩過圈外,被弄的狼狽不已,被背回來的青木媛。

  十年過去,她也不再是當年的妙齡少女,反而增添了幾分熟的過分的氣息。

  雖然屬於少女的魅力已經不再,但相較於曾經,此時的她更加讓人心動。

  可歲月也不是在她的臉上手下留情了啊。

  想到這裡,高傑突兀想起來一件事,那就是道盟的修煉方式雖然注重攻擊力,但太過依賴法寶,同時也不注重打磨自身,這就讓人類的身軀顯得非常脆弱。

  在攻擊方面無與倫比。

  但在肉身上,哪怕是輕微的碰撞也能夠造成非常嚴重的傷勢。

  放在高傑的眼中,這就是畸形的發展。

  你聽過有什麼世界的元神境界高手,會被人用普通的木頭樁子給扎了個透心涼的嗎?

  狐妖世界就是。

  或許這也是道盟遲遲找不到如何踏足進入還虛境的原因所在。

  因為元神境界的強者,也不過就是百年壽命。

  匆匆而別,如此短暫,如何能夠在有限的時間裡,找到那一點靈光,踏足進入到還虛境呢?

  或許真的有。

  但生命的最後關頭,還能繼續的探尋下去嗎?

  道盟的修煉方式是有殘缺的。

  人類的修煉路線也是殘缺的。

  仿佛就只是有人,想要他們有足夠的攻擊力就可以了。

  生命上限上,並不被人在意似的。

  可高傑在意。

  若非因為淮竹服下了一轉金丹,壽命已經以十萬年來計算的話,高傑怕是早就想要讓淮竹轉修悟真篇,踏足屬於其他世界的修仙之路了。

  既然如此,將這份修煉方式公之於眾的話,會怎麼樣?

  「高兄?高兄?」

  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中的高傑被一聲聲的呼喊拉回來,原來是在身邊的王權霸業在呼喊:「高兄在想什麼事情,竟然都出神了?」

  「沒什麼,我只是...」

  雖然傳承下去的話,是能夠為人類造下無邊福旨。

  但,真的只是福嗎?

  道盟的世家氣息無比濃烈,上下的階層關係分部的也極為恐怖。

  這一層層下去的,便是一個個森明的等級差距。

  世家之間。

  人與人之間。

  都是如此。

  也許現在還有生命的死亡來讓這份階級顯得不是那麼嚴重,始終都是有所變化。

  但若是高傑將他的悟真篇,或者是鍊氣精要傳承下去呢?

  人們都可以擁有千年,萬年的壽命。

  那時候,道盟的等級制度,嚴格的階層關係,世家的把控能力,是不是就此永久固化了下去?

  當壽命不再是唯一的枷鎖,以道盟現有的制度,會讓他們走向何方?

  「看來,是我的存在不夠吸引人注意力,才讓高兄一而再再而三的忽視我。」耳邊突聞一陣女聲,高傑差點又出神的思維再一次被拉了回來。

  這次落在他面前的,是青木媛。

  與昔日打扮,髮型乃至於面容,都無有什麼差別的青木媛。

  區別在於,格外增添了一份嫵媚的氣息。

  高傑下意識的想要退後一步。

  不為別的,就為了當年在圈外和黑狐戰鬥的時候,青木媛被黑狐控制住,凌空懸掛在半空中。

  那時候的青木媛,渾身上下的衣服幾乎已經只剩一些零散的碎布了。

  高傑可是把她看的乾乾淨淨...

  雖然當時情況危急。

  雖然當時青木媛並非自願。

  雖然是黑狐的鍋。

  但...

  但是事後總會在面對當事人的時候有些心虛。

  「青木姑娘,許久不見。」高傑下意識的想要後退。

  但也只是下意識,而不是真的後退了。

  高傑直面青木媛說道:「雨花劍沒有拔出來,不去試試奔雷劍嗎?」

  「我已經聽說了,你想要讓小一輩的傢伙們得到傳承,我自然也就不去湊這個熱鬧了。」雖然只是站在高傑的面前,但是青木媛的眼中似乎只有高傑。

  身旁的王權霸業,李去濁等人似乎已經被他下意識的摒棄了。

  「開始了開始了,我就說有好戲看了吧...」楊一嘆推著李去濁的輪椅,推搡著王權霸業跑到了一邊。

  這些年來青木媛等待的是誰,他們幾個比誰都清楚。

  「臥槽,張正你還杵在那幹嘛?這是你能插手進去的事情?」

  他們三個跑了,但是張正還像個沒事人一樣杵在高傑的後面。

  一時間,李去濁人都傻了。

  「???」張正察覺背後的視線,回頭看了一眼對著他不停眨眼的三個人。

  有些不解的摸了摸後腦勺,浮現出無盡的疑問。

  「這些年,上天入地,無論怎麼找都找不到你,你去哪了?」李去濁等三人跑開還真是符合了青木媛的心意。

  張正這傢伙從頭到尾都是個死木頭。

  青木媛也不指望他能看得懂形式。

  說實在的,要不是他爹給他安排了一個媳婦,只怕他到現在還是單身...

  「青木姑娘,我和淮竹生活在一起,這次前來,我是有事要辦。」高傑退後一步,拉開了位置,保持著兩者之間的距離,不至於太過接近。

  「什麼事?」然而青木媛則是上前一步,將這一份距離給拉回來。

  仿佛是她並不需要一般。

  「家事。」高傑再一次退後。

  哪怕是他也看出來了,青木媛對他,似乎態度很特別。

  可這份特別是為什麼?

  他都是已經有老婆的人了,而且也沒有萌生出找二老婆的心思(其實是不敢)。

  這麼多年過去,青木媛應該也嫁人了才對。

  為何她會對自己一再逼迫?

  而且眼裡透露出來的情緒,相當火熱。

  我高某人也沒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吧(其實有)。

  更沒有做什麼始亂終棄的事情吧。

  這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