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我的屁股...」
「摔死我了..」
「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可真是要了我的老命了。」
狼狽的趴在地面上的眾人雖然是在抱怨,但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怨恨,反而是無比的慶幸。
慶幸著自己能夠活著回來。
甚至在親眼看到了那驚天動地。
不。
甚至是毀天滅地的大戰之後,還能活著的慶幸。
赤銅鍊金劍打著轉兒落下,插在地面上。
在微微逸散的青色光芒中,碎裂的痕跡完成交接,整把劍崩裂成為無數的碎片,零星散落了一地。
「爹呢?」小舞爬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左右看看,但始終都沒有找到高傑的蹤跡。
仿佛是他從未來到過這個世界一樣。
一時間,讓小舞慌了神。
她可是好不容易和自家的父親見面了。
這才不過半年之久。
難道他,又消失不見了嗎?
而且這一次還是在與那樣的強敵戰鬥之後,消失不見了的。
「爹!你在哪!」
小舞顧不得身體上的疼痛,呆愣著眼睛看著那碎裂了一地的赤銅鍊金劍碎片。
還殘留有高溫的碎片在不斷的傷害著她的手掌心。
但小舞恍若未聞,只是自顧自的呼喊著。
希望那個人能夠走出來,再度將她抱起來。
一如往常一樣。
「終於回來了...」寧風致在寧榮榮的攙扶下狼狽的站起來,本來華麗的衣服也在這個時候出現了多處的破損,是被樹枝給刮破的。
但寧風致並不在意這些。
顯然,能夠保住性命,他就已經覺得很不錯了。
「今日方知,什麼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古榕苦笑著搖了搖頭。
這一次抬起頭看著天空,映入他眼裡的,已經沒有了那高懸的月亮存在。
那爆炸的痕跡以及強烈的衝擊波,仿佛都是假象一樣。
斗羅大陸,風平浪靜,沒有任何一處地方出現異常。
唯獨只有那月亮,再也看不到了。
「我們這些人,在斗羅大陸上作威作福,哪裡能夠想到,天外果然有天,而我們認為的極限,也只是我們認為的極限罷了。」
獨孤博現在只想回過頭去,把以前那個傲的不像話的自己的頭給擰下來。
傲?
有什麼資格傲?
看看人高傑。
崩裂月亮。
打爆星球。
星球是什麼?
就是斗羅大陸!
換而言之就是,只要高傑想,他就可以把斗羅大陸也給打爆了。
「小舞...」
朱竹清雖然眼中的震撼神色沒有褪下,但更多的還是火熱。
是知道了前進方向,以及人究竟能夠強到一種什麼程度的火熱。
只是,小舞現在的心理狀態,很需要人來安慰。
朱竹清尤其明白,失去了自己的父親會是什麼樣的感受。
「前輩難道沒回來?」弗蘭德從樹上爬下來,這一手爬樹的本事他可是珍藏了多年。
雖然自打覺醒了貓頭鷹武魂,以後他就再也沒用過了。
左右看了看,除卻這一把碎裂成渣的劍之外,再也沒了其他。
「前輩的力量十分可怕,那妖龍也並不是易於之輩,沒想到大陸上居然還潛藏著這麼厲害的一個怪物。」是的,在玉小剛的眼裡,這就是一個怪物。
一個若是沒有特定的人出現,會將整個斗羅大陸給徹底顛覆的怪物。
或許在之前玉小剛只覺得那妖龍會禍害魂師界,人類的帝國。
但經過了和高傑的戰鬥以後,玉小剛只覺得,若非因為高傑在,只怕這妖龍足以毀滅整個世界了吧。
也就是一個星球。
那倆爆著和玩一樣...
這區區一個斗羅大陸又能算得了是什麼?
不過就是隨手一擊的事情罷了。
「寧叔叔。」唐三終於從不遠處趕了回來。
和寧風致點了點頭打過招呼以後,直奔小舞而去。
「也許,前輩並沒有出事,最後的情況我們在閉眼之前也看到了,前輩是占據了上風。」
戴沐白知道自家該做什麼,於是直接開口說道:「說不定前輩只是因為降落的地點不同,暫時沒有回來罷了。」
「戴老大說的不錯,叔叔的力量縱觀整個斗羅大陸上,我想也沒有多少人能夠比得上。」
奧斯卡接下了話語繼續說下去,他們現在必須要穩住小舞的心神,這是最重要的事情。
「他絕不會這樣犧牲的。」
「等我回去以後,我就發動七寶琉璃宗的力量,在滿大陸開始秘密的搜尋。」寧風致在寧榮榮的攙扶下走了過來,十分直接的說道。
「前輩是拯救了斗羅大陸的人物,整個大陸上的人都應該承下這份恩情,寧風致所作所為,不過都是分內之事。」
「我這把老骨頭,也不是不能動動,那妖龍的形態變化,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我,古榕自覺無臉見人。」骨斗羅羞愧的低下頭。
他又怎麼可能不知道事態的發展?
正是因為他和獨孤博的插手,導致好心辦壞事了啊?
兩位封號斗羅的武魂,為那怪物提供了全新的形態變化。
讓他更上一層樓。
最終,演變成這種結局。
「也算我一份,天涯海角,無論是斗羅大陸的什麼地方,我都必須找到他!」獨孤博也帶著慚愧的神色站出來,算是也發狠了。
「小舞...放心吧,前輩不會有事的,就像是往常一樣,等你想他的時候,他就出現了,現在的離開,也許和以前一樣。」
唐三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
但之前高傑失蹤了那麼久,然後突然出現。
又或許這次也是一樣呢?
唐三也不相信,高傑會就這樣與那怪物同歸於盡。
「三哥,我信你。」抹去了眼淚,小舞到底是真的相信,還是只是說一句妄言,誰也不知道。
「爹他,一定會回來的...吧。」
「一定!」小舞終究還是不由自主的用了疑問和尋求答案的語氣,而唐三給她的,就是一個確定。
一個十足的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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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你從哪裡背過來這麼一個傢伙?瞧著這滿身鮮血的樣子,被人給打成了重傷?但是現在這麼個人與妖精的世界,還有誰會下此毒手?」
「不知道。」頭髮垂落,清冷的面容上不帶任何的情緒表達,他就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罷了:「快救他。」
「行吧,也難得見你回來一次會館。」伸出手將那滿身鮮血的人接過來,運用法力將穩定在空氣里漂浮著,順著一路進入到會館中。
「你是在哪裡發現他的,還有,發現他的時候,周圍有什麼其他的人存在嗎?」
「海邊,沒有其他人。」語言精簡,並且十足的快。
雖然精簡的很直接,但是這麼說話,委實讓人不知道怎麼搭他的話。
「得,你也別開口了,等他醒了,我問他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