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外面大喊大叫的幹什麼?!」翠玉靈一下子拉開大門。
踱步走出來看著站在屋頂上的塗山雅雅,還有那個完全就是在釣魚的高傑,大喊道:「病人不要休息的嗎?你們給我安靜點。」
「可是,是他先對不起我,弄我哭的啊。」塗山雅雅低下頭,擦去了眼角並不存在的眼淚。
在髮絲間下隱藏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得的笑容:「翠玉靈姐姐,你讓他下來嘛,好不好~」
「嗯?」微微揚起的語調代表著翠玉靈的不解。
抬起頭來的她看著那門板大小的巨劍漂浮在半空中,不禁出聲詢問道:「你怎麼得罪雅雅了?」
「我可沒得罪她,是她非不放過我。」這醫生都放話了,高傑還能怎麼說?
赤銅鍊金劍收斂回到袖口中,飛身從半空落下來站在廣場上。
轉過身的他第一眼看到的,同樣也是飛身從屋頂上落下來的塗山雅雅。
之前還沒在意,現在再看,這傢伙,分明就是笑的很得意啊。
「雅雅的本性不壞,只是表達方式...你若是有時間,可以多陪陪她。」翠玉靈也知道雅雅的性子,那是只要一起了興趣就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性格。
只怕是高傑的身上,有了什麼值得引起她注意力的地方。
不過雅雅的也就是一時興起,只要她的這份高興勁過去了以後,自然就失去了興趣。
那時候,也就不會纏著高傑了。
「既然是翠姑娘發話,那我勉為其難了。」吊著眼角撇了一眼塗山雅雅,高傑撇撇嘴。
這要不是翠玉靈的要求,高傑才沒那麼好說話。
「千萬不要再和之前一樣發出那種動靜了,大半夜的,病人需要休息。」翠玉靈微微點頭,算是明白了高傑的意思。
看著這一高一矮兩個人,也不禁有些嘆息:「你能跑的話,就跑遠一點吧。」
話語說完,翠玉靈緩緩關上房門,只餘下她的影子在燈光下搖曳。
最終,步入到無可見的內室。
高傑瞭然,看來翠玉靈有些時候,對於塗山雅雅也是很沒什麼辦法的啊。
「哼哼,誰說我弄不下來你。」塗山雅雅雙手撐著腰,得意的看著高傑:「現在,你還能往哪裡跑?!」
「塗山雅雅。」默默的重複了一邊塗山雅雅的名字,高傑瞪著一雙死魚眼。
他是真的覺得頭疼:「這樣吧,你找我到底要幹什麼。」
「幹什麼?本姑娘之前只是想要找你切磋切磋,看看你的本事怎麼樣,和本姑娘到底有多少差距。」塗山雅雅幾步從階梯上跳下來,站在了高傑的面前。
雖然個子很小,但她那環繞著高傑走來走去的腳步,仿佛是在思考怎麼把高傑坑一把。
「現在我改變主意了。」說著,停止了轉圈的動作,站在了高傑的面前。
塗山雅雅伸出手:「把你背後的那把金劍讓我玩一下,我就放過你。」
「金劍?」高傑的臉上露出古怪的神色,解開了背後的布條。
劍鋒在展露的剎那間,即使是在只有月光的夜晚,金劍綻放的光芒也絲毫不差。
塗山雅雅的眼睛完全被名劍拉住,一動也不動。
「這麼一把金劍,臭道士,你還挺有錢的嘛。」一下子把名劍搶過去,塗山雅雅拿著名劍揮動著,時不時的擺出幾個劍招的動作。
「容容居然沒有把這把金劍要過去,這東西可是值錢多了。」
「切,誰要這把破劍啊。」這話高傑說的那肯定是真心實意,狗系統剋扣了他的雷炎劍,給了他一把名劍,這兩把劍能比?
這能是放在一起對比的東西?
我都覺得這是對雷炎劍的一種不尊重。
這不就是一把破劍!
「破劍?不破啊,看賣相還是本不錯的。」另一隻手拂過名劍的劍身,這把劍單單只是算長度,幾乎比現在的雅雅還要高。
但這並不妨礙她拿得動名劍。
「以後要是吃不上飯了,你把這把劍一抵押,這就是流動的資產啊。」
「我面前站著的確定不是塗山容容?餵容容快變回來,幹嘛要變成塗山雅雅來見我呢。」高傑詫異的看著塗山雅雅,這和你的畫風不一樣啊。
雖然高冷女王范那是你以後的畫風,但無論怎麼說,財迷的形象,都和你沒關係吧。
「容容整天在我耳邊抱怨,說是塗山窮的都快要付不起底下人的工資了,整天被她念叨這些,我這也不就...」雅雅神色一怔,有些尷尬的笑了起來。
或許也是察覺到了她自己現在的性格和平常有些不一樣。
「來,你現在攻過來。」
這名劍都快要比塗山雅雅整個人都要高了,雖然塗山雅雅拿得動,但是橫著拿在手對敵,就不覺得彆扭麼?
「看我不把你打的滿地找牙,我就不是塗山雅雅!」
「算了吧,你這個矮寸丁...我從不打小孩子。」撇了一眼塗山雅雅,高傑目露嫌棄的神色:「你拿著我的劍,說是要來打我一頓?」
「白嫖也沒你這麼弄的吧。」
「什麼?!你敢說我是小孩子!」這一下子感覺就像是觸及到了塗山雅雅的爆點。
原地一蹦三尺高,塗山雅雅大叫著:「我才不是小孩子!可惡,你居然看不起我!」
「喂!」這蹦起來的高度還真是高的很,但是剛好也被高傑一下子抱住。
伸出手捂住了塗山雅雅的嘴巴。
「翠姑娘吩咐的事情你要不要這麼早就忘記了?居然還在這裡大喊大叫。」
「嗚嗚嗚。」一隻拿著名劍拼命揮動著,另一隻手扒拉在高傑的臉上。
偶爾還來了兩記大嘴巴子。
不得不說,塗山雅雅的力氣是真的大...
臉上都被她抓的出現不少紅印,還有指痕。
「你可是真的煩!」越來越劇烈的反抗讓高傑頭皮發麻,塗山雅雅也太不安分了,怎麼這還越來越暴躁了?
高傑心頭火起,單足在地面一踏,整個人衝上天空,化作一抹流星直衝塗山外圍而去。
小孩子整天瞎鬧騰怎麼辦?
多半是慣的。
打一頓就好了。
「姐姐,你不去阻止嗎?」天際一抹流星的閃過,瞞不過塗山紅紅的眼睛。
但她只是坐視這一切的發生,沒有絲毫阻止的意味。
站在苦情巨樹下的她,衣角翻飛,鈴鐺作響,那雙出神的眼眸里,是過往昔日裡一幕幕的回憶。
「好吧,我去看看。」心知自家的姐姐又陷入到了那種狀態中,作為當年那件事的親身經歷者,塗山容容自然知道紅紅為何會如此。
這是塗山紅紅的心結,這也是塗山紅紅這一身龐大妖力的來源。
狐妖之力,源於至情。
塗山容容,無法在這方面給予塗山紅紅任何的幫助。
這已經不是塗山紅紅第一次這樣站在苦情巨樹下了。
每一年,亦或者說每一次的夜晚,她都會這樣站在這裡。
將那個留存在記憶中的小道士的形象,進行無數次的美化。
直至,成為塗山紅紅心中無可取代的唯一。
若非是後來出現另一個鍾情於塗山紅紅的東方月初,只怕塗山紅紅在這種狀態里,幾乎是不可能有出來的那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