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歡迎光臨。閱讀」
聽到還是和之前一樣熟悉的聲音,這不禁讓還沒看清「安定區」店裡全部空間的方言以為今天還是只有霧島董香一個人在。
找了張大的桌子,方言和亞絲娜、優紀、艾斯德斯、雷歐奈、希爾坐了下來。
「你好,請問要點什麼?」霧島董香對著這一桌子氣質各異,卻都極其養眼的客人們問道。
「我不怎么喝咖啡,你看著辦吧,來一杯不太苦的就好。」方言一如既往地回答。
「不要三明治了?」
「哎呀,你還記得啊,上一次來我記得都是……兩個月前了吧?」
霧島董香不失禮貌地笑了笑,「畢竟當時只有您一位客人。」
而且還問了有關那個緬甸小鬼的事,我怎麼會不記得,嗯,如果他等一會再問我有關那個倒霉蛋的事,我該怎麼回答呢?是該回答被喰種吃了?還是該回答失蹤了呢?
「那你記性也很好了啊,」方言深思熟慮一會兒後,改了主意,「再來兩個三明治。」
霧島董香點了點頭,在紙上記下了,然後看向了亞絲娜她們,「幾位呢?要點什麼?」
亞絲娜:「冰凍奶油塊咖啡。」
優紀:「卡布奇諾。」
雷歐奈:「濃香椰奶咖啡。」
艾斯德斯:「冰拿鐵。」
希爾:「意式濃縮咖啡。」
幾人一一報上了點的咖啡名,霧島董香一一記錄。
「馬上就好,幾位稍等一會。」
不管離開的霧島董香,感覺自己頗有些不合群的方言看著身邊的幾人沉默了一會,「其它人我就不說了,可是,亞絲娜、優紀,你們兩個,亞絲娜你天天和我在一起,我就沒怎麼看見你喝過這種東西,至於優紀你,你很早就進Medicuboi試驗室了吧?應該沒機會熟悉這些吧?為什麼你們一副好熟悉的樣子?」
「在家裡父親和母親經常喝,我也受他們影響,也喝過不少,我是後來看見方言哥哥你不怎么喝,我才沒喝的。」亞絲娜這樣道。
方言視線移到了優紀身上。
「在Medicuboi臨床試驗的那個時候,我那時候在那些世界什麼都嘗試過的。」優紀豎著手指一臉認真地道。
「那為什麼不點些其它的?單純喝咖啡不覺得太單一了嗎?」方言這次是看著所有人問的。
「這裡只有麵包,我想吃點其它的,比如肉。」雷歐奈的發言。
「喝咖啡的同時吃著三明治總感覺會喝不下咖啡。」亞絲娜的發言。
「我也感覺咖啡不適合和麵包一起吃。」優紀贊同亞絲娜的發言。
「我很享受喝咖啡那時候的寧靜,如果再加上三明治,會打破那份寧靜。」艾斯德斯似乎有些期待咖啡的到來。
「方言,你難道是把咖啡當水喝的嗎?用來送其它食物?」希爾推了推眼鏡。
「……咖啡比水好多了,」
方言眼眸迷濛了一會後回復了清明,「因為它的存在,三明治這些東西才有可能能重回我的食譜。」
除了亞絲娜和優紀外,其餘的幾人腦海里都是一臉問號。
「你討厭三明治嗎?上次看見您在吃三明治的時候似乎有些……嗯,艱難的樣子。」
霧島董香儘量不讓表情太過古怪地把一杯咖啡放到了方言身前,問道。
要不是這傢伙身上的人類味道太濃,我上次看到他吃三明治的那副樣子,差點就以為他是喰種了。
「我對麵包類的都不感興趣,上次也是誤點的,是因為不想浪費才吃掉的。」
其實是想你告訴我金木研的情報,才不在你面前浪費食物的。
「欸?那您這次怎麼又點了?」
「因為我發現就算是我討厭的麵包,就著咖啡一起食用,似乎也可以吃下去的樣子。」
上次他能吃完那兩個三明治,似乎是咖啡幫了忙,這次他又再次點了兩個三明治,也是想看看上次到底是不是咖啡幫了他的忙,讓三明治沒那麼難以下咽的。
「希望咖啡能幫到您。」自家咖啡如果能做到這種事,那就證明自家咖啡是很優秀的咖啡!霧島董香想到這裡心情就有些舒暢。
「嗯,還是一樣苦,」這樣說著,方言就把一塊已經切割好的三明治叉了起來,咬。
瞬間,面目猙獰,猛喝一口咖啡,過了兩秒,等到口腔里瀰漫了芬芳的苦味後,方言表情才緩緩恢復正常。
上次應該是錯覺。
得到了結論後,方言沒有一絲留戀地把三明治推到了優紀面前,「優紀,你還在長身體的年齡。」
「不要!」
優紀扭過了腦袋,雙手互叉,可是卻沒有把盤子推回來。
「……你想要什麼?」
優紀雙手捏著盤子的邊緣,把它挪到了自己的身前,「翅膀。」
翅膀?羽赫嗎?
方言點頭應下了,「如果有,第一個給你。」
優紀哼笑著拿起了刀叉,迅速吃掉了盤子裡的三明治。
「冰凍奶油塊咖啡、卡布奇諾、濃香椰奶咖啡、冰拿鐵、意式濃縮咖啡。」霧島董香把咖啡一杯一杯地放到了亞絲娜她們幾人的面前。
「霧島,你還記得之前我和你說的事嗎?」
方言一口把剩下的咖啡喝完後,問道。
「你說的那個應該不算少年了吧?他看起來和我差不多的年齡。」
「他是個大學生,不過這些無所謂啦,重要的是你看見他了嗎?」
「大前天的時候來過這裡一次。」
然後隔天就被吃了。
「後來呢?沒來過了嗎?」
這其實才是他要問的,他剛才在「傳送」過來之後,在家裡就已經打開過電視了,裡面有一條關於「醫生擅自把它人的內臟器官移植給病人」的新聞,看到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金木研已經來過「安定區」了,他現在想知道的是金木研出院了沒有。
「沒有。」霧島董香決定還是不要告訴方言「你覺得有緣的那傢伙已經變成別人的晚餐」的事比較好。
「是嗎,那還真是遺憾。」
霧島董香想慣例的安慰一下,可是話到了嘴邊還是吞了回去,明知道真相的情況下,她說不出那些帶有安慰意義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