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種戴斯塔古魯落下了帷幕。
「很奇怪的劍技,或者說,很奇怪的帝具。」娜潔希坦對著回來的方言道。
她是第一次看見這麼華麗的劍技,在她的記憶里,無論劍術多好的人,她的刀都是不會發光的,更不會出現蛇的影子。
「還好吧。」
方言覺得剛才的戰鬥的重點應該在他碾壓性的實力上。
「方言哥哥,那隻危險種的實力怎麼樣?」亞絲娜對於方言用的劍技很熟悉,所以,她更在意危險種戴斯塔古魯的實力。
方言搖了搖頭,「不成,不知道是不是死了的原因,這危險種的攻擊很單一,身子骨也脆,一打就碎,我靠速度和力量就可以碾壓它,要不是太久沒用劍技,想用用了,它連讓我用出劍技的資格都沒有。」
「嗯……這超級危險種這麼弱的嗎?」亞絲娜覺得這超級危險種似乎有些名不副實。
「咳,」
剛才和危險種戴斯塔古魯磨了半天都沒能打它骨頭的須佐之男覺得有必要說明一下,「超級危險種是很強的,剛才它被方言壓著打只是因為方言太強了而已,它可是一點都不弱的!」
亞絲娜思考了一會,覺得須佐之男的話不太可信,「方言哥哥?」
「不要小看超級危險種,小看它們可是會吃大虧的。」
「了解。」亞絲娜對方言的話當然是不會懷疑的,毫不猶豫地形成了超級危險種很強很危險的觀念。
須佐之男:「……」
「方言,我們以後也可以用出來嗎?劍技?」優紀比較在意這個。
「聖母聖詠?」
「對!」優紀眼睛裡的光越來越刺眼了。
「……你用不出來的,就算用出來了,也只會是樸實無華的劈斬撩刺這些動作的連擊劍技的。」
「可是你剛剛的劍技一點都不樸實無華!」
「我比較特別。」
「特別?」
優紀試圖努力,「我可以變得特別嗎?」
「……以後你要是想看華麗的劍技了,就叫我,我施展給你看。」方言拍了拍優紀的腦袋,試圖安慰。
「……」
優紀沒有感受到一絲的安慰。
……
呯!呯!呯!
「可惡,這個噁心的青蛙,給我死上一萬遍啊!!」
渾身沾滿粘液的瑪茵正在不斷的鞭屍著一隻巨型的青蛙。
危險種凱薩巨蛙,一隻青皮紅點的巨大青蛙,身體裡的胃液腐蝕性極強!
它剛才利用它特有的隱形技能摸到了剛剛結束了戰鬥的希爾和瑪茵的身後,然後用舌頭捲住了瑪茵,想要捕食她。
可惜的是它來得太晚了,朵雅已經被解決了,希爾那時候完全是空閒狀態,它剛一出現,就被希爾發覺並把它纏住瑪茵的長舌剪成了好幾段。
然後就被憤怒的瑪茵轟出了數不清的洞,到現在死了都還在被鞭屍。
「瑪茵,該離開了,我們得去支援其它人了。」希爾在一旁勸著。
再次給凱薩巨蛙開了個洞後,瑪茵冷哼了一聲,「走吧。」
……
火焰漫天的戰場上,和雷歐奈、斯比婭、塔茲米對戰的波魯斯已經陷入了末路。
雷歐奈、斯比婭和塔茲米三人配合得極好,現在的波魯斯已經滿身都是傷痕了,有爪痕也有刀痕,深淺不一。
不過,讓他陷入末路的不是身上的傷口,而是周邊越來越多的人。
方言解決完危險種戴斯塔古魯後就和亞絲娜、優紀兩人來到了這個戰場上。
瑪茵、馬頭、希爾解決完了對手後也來到了這裡。
而同樣解決了對手的布蘭德已經和娜潔希坦、須佐之男去支援赤瞳了。
現在,戰況已經對「狩人」非常不利了。
「放棄吧,你已經沒有勝算了。」雷歐奈亮了一下鋒利的爪子,呲牙笑著。
波魯斯沒管雷歐奈,而是看向了馬頭,「馬頭,為什麼要背叛帝國,你的父親可是致死都在效忠帝國的,你背叛帝國,不會感到慚愧嗎?」
「父親大人啊……」
馬頭有些懊惱的抓了抓頭髮,然後道,「雖然這樣的確是違背了他對我的期望啦,可是,從小到大,父親大人都沒怎麼讓我感受到過父女情深,相較於把我看成女兒,我是帝國的兵器的這個身份在他心裡的占比還更重一點……所以啊,慚愧這種東西我是沒有的,之前我為帝國賣命了這麼多年,也算沒辜負他了。」
說完,馬頭就斜了一眼某人,「而且,我也是身不由己的啊。」
波魯斯捕捉到了馬頭的目光,然後把主意力放到了他早就很在意了的披著斗篷的某人身上,「馬頭背叛出帝國是你造成的嗎?方言?」
「果然……」
方言掀開了兜帽,無奈地問道,「艾斯德斯和你們說過亞絲娜和優紀的事了嗎。」
「隊長找我們問了一下怎麼樣才能和你關係變得更好,那時候她就說了一下你的家人的事,」波魯斯停頓了一下,聲音沉了下來,「沒想到你會是「夜襲」的人,看來當初賽琉的直覺是對的,你的確是之前當著她的面救走了「夜襲」的成員的人。」
「可惜的是賽琉她自己都不能確定,只是有一些直覺而已,不過,還好她沒能確定呢,」
方言輕笑了一聲,「不然的話,那一晚我的處境就糟糕了,一個人對戰「狩人」全員,想想還真是讓人心慌啊。」
「你當時發現了我們在周圍?」波魯斯有些驚訝。
「我對周圍的環境還算敏感。」
波魯斯點了點頭,沒再糾結這個,而是問道:「你接近隊長是想要殺了隊長嗎?」
「怎麼說呢,從剛才起你就誤會了,波魯斯,」
方言糾正著,「第一,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並不是「夜襲」的人;第二,我從沒想過要對艾斯德斯不利;第三,最開始的時候……是艾斯德斯先接近的我,不是我接近的艾斯德斯。」
「除了第三點,其它的我一個字都不信!」波魯斯道。
「你都快要死了,我沒必要騙你,」
方言把波魯斯說得啞口無言後,手攤向了馬頭,「而且,「夜襲」的馬頭可以幫我作證,聽你們的談話,好像你們以前認識,那她說的話你應該信吧?」
波魯斯看向了馬頭。
馬頭哼了一聲,轉過了腦袋,悶悶不樂地道:「那傢伙說的第一條是真的,波魯斯,雖然這傢伙把我逼進了「夜襲」,可是,嚴格來說……他並不是「夜襲」的成員!」
馬頭當初得知這事的時候是很難過的,因為她不能泄憤了。
她當初還以為方言也是「夜襲」的人來的,還想著以後以同伴的立場譴責一下他那一晚的粗暴來著的,可是在加入了之後卻突然得知了方言不是「夜襲」的成員的事……
她的打算瞬間成空了啊!
波魯斯沉默了一會後,道:「希望你說的不會對隊長不利的事也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方言強調著,然後又道,「除了不會對艾斯德斯不利外,其實我一般也不會對你們出手的,畢竟,我對你們也沒多大的惡意,而且,我們怎麼說也算挺熟悉的,我怎麼樣也會有些難以下手的。」
方言每次去找艾斯德斯德時候,當然是不可避免地會和「狩人」的成員碰面的,另外,他也因為某些任務而和他們交流了不少,所以,他們也算挺熟的了,而且,除了是熟人不好下手之外,還有另一個原因讓方言不好對他們下手,那就是艾斯德斯。
以前殺三獸士的時候,他還沒和艾斯德斯有牽扯,三獸士,殺了就殺了,可是現在不同了,艾斯德斯的部下已經不能隨便殺了,不然,要是被艾斯德斯知道了他在暗中捅刀子,那就麻煩了。
「沒多大惡意?什麼意思?」
波魯斯的話把方言飄飛的思緒拉了回來。
「現在,在這裡,你要應對的敵人之中並不包括我,你只要能在他們手裡活下來就好了。」
「你不出手?」
波魯斯有些意外,然後就希望這是真的。
剛才他在戰鬥的時候也是有留意著周圍的,他是看見了一點方言和危險種戴斯塔古魯的戰鬥的,如果方言不出手,那他活下去的機率會高很多。
「我不出手的前提是你能在他們手裡活著,」
方言加重了一點語氣,「如果你陷入了必死的結局,那我就會出手了,我會送你一下,讓你死得輕鬆一點。」
方言對「狩人」的惡意只有想奪取他們的帝具這一點而已,甚至,有時候連這點惡意都不存在,因為他也不是每一件帝具都感興趣的,比如眼前的【煉獄招致?路比岡德】他就不怎麼感興趣。
「那就先多謝了,無論是你不出手的事還是讓我死得輕鬆一點的事。」
「那我們就先離開了。」方言帶著亞絲娜和優紀退出了戰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