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方言一行人正走向「市民武藝大賽」的報名地點。
突然,優紀扯了扯他的衣袖,看著他們的左側,「方言,那邊……」
方言順著優紀指的方向看去,那是帝都公開處刑犯人的地方。
「好奇?」
優紀點了點頭,並不否認,「有點。」
「亞絲娜呢?」
「也有點好奇。」亞絲娜也有點好奇。
「等一會可能會吃不下飯的。」方言勸阻了一下。
優紀有些疑惑,「現在去只能看到處刑台了吧?只是看一看處刑台不會吃不下飯的吧?」
「對啊,過了這麼久了,那裡應該只剩下血跡了吧?那些被處刑的人應該早就處刑完,屍……首應該也被收拾好了吧?」
亞絲娜也很疑惑,「還是說有很多處刑犯,從剛剛開始到現在過了這麼久帝國還沒處刑完?」
「不是,犯人早處理完了,只是這的處刑和你們印象中的單純砍頭或者腰斬的處刑有點差別。」
亞絲娜:「差別?」
「嗯,」方言點了點頭,「這的處刑帶的折磨和威懾性質比較多一點,因此,那些犯人不會快速簡單的死去的,他們應該要過個半天才會死吧。」
優紀遲疑了,「就是說我們現在去還能看到處刑?」
「嗯。」
「那……還是待會再過來看吧。」優紀還是覺得小心點好。
不過,方言又說了,「其實都差不多的,現在去看,如果遭不住,離早飯時間這麼久了,吐也吐不出什麼了,而如果是吃完飯回來看,就可能會吐不少,兩個,第一個是吐的時候淑女一點,不過吃飯沒什麼心情,另一個相反,毀一些形象,吃飯心情沒變化。」
優紀難以抉擇了,她怎麼樣也是個女孩子,形象還是需要注意一些的,而不去看,她是沒想過的,因為她從方言那裡大概知道了這個世界的殘忍程度的了,如果不適應一下,可能會比較危險。
所以,她看向了和她一樣有些難以抉擇的亞絲娜。
亞絲娜也舉棋不定,「方言哥哥,你覺得呢?」
「這個,都差不多吧。」方言也有些舉棋不定了。
「準確一點。」亞絲娜柳眉豎了起來。
「回來再看吧,吐就吐吧,好過沒心情吃飯。」方言選了。
亞絲娜和優紀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那就現在去看了。」
方言:「……」
算了,隨你們吧。
方言頭前帶路了。
而亞絲娜和優紀一個一個的按順序地跟在了他的身後……
感覺像在列隊的方言無奈出聲了,「其實,亞絲娜你不用太擔心的,你之前在UnderWorld里的時候就已經適應過的了。」
「那也要小心一點才行,而且,在UnderWorld的那個時候我都不太舒服了,更不要說這裡更真實的了。」他的身後傳出亞絲娜的聲音。
一旁,雷歐奈知道她們在擔心什麼,她有些自得了,「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看一看處刑而已,又不是在殺人,而且,就算是殺人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當初第一次殺人的時候可是一點不適都沒有的。」
方言立刻打擊她了,用只有他們幾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那時候你殺完貴族子弟之後都慌得不成樣了吧,一門心思只顧著逃跑了吧,哪裡還顧得上什麼不適啊。」
「你這傢伙怎麼知道我的事的?」
不過問出口後,雷歐奈就知道自己是在問廢話了,畢竟她的大小方言都知道,那她這些夜襲里的大家都知道的往事,方言肯定是也知道的。
方言沒回答,他已經來到處刑台附近了。
他在處刑台十米外停下了腳步,這裡很空曠。
畢竟現在已經臨近飯點了,也不是處刑剛開始的時候,處刑台附近沒什麼人也正常。
「到了。」他說了一聲。
他的身後兩顆腦袋小心翼翼地探了出來,然後,他感覺抓在他後面的手僵了一瞬。
不過,又立刻鬆了下去,同時,他還聽到了亞絲娜稍微有些放鬆了的呼氣聲。
看來對亞絲娜沒什麼影響。
方言這樣想著。
「唔……」
只是亞絲娜身後的優紀就有點不適了,她捂住了嘴。
「沒事吧?」亞絲娜轉過身,撫上了優紀的後背。
優紀微微搖了搖頭,「沒事,樣子雖然慘烈了一點,不過,還能接受,只是那些被烈日炙烤過的刺鼻血腥味讓我有些反胃而已……緩一緩就好了。」
方言聽到這番話後又端詳了一下優紀的臉色,沒有看到一絲蒼白後,放心了。
而一旁的塔茲米看著被架起來還有氣息的處刑犯,還是覺得看不慣,「不管見了幾次,我還是覺得太過分了。」
「現在帝國就是這樣的了。」雷歐奈沒有表現出憤怒,她不會像塔茲米這麼激動的。
在處刑台駐足了五分鐘上下,他們離開了。
來到了「市民武藝大賽」報名地點,等塔茲米報了名之後,他們就踏上了找尋酒樓的旅程。
「吶吶,方言少爺,我請客是不是隨我挑地方的啊?」在前方帶著眾人往繁華地區走的雷歐奈問了。
「你請客當然是你挑地點的啦。」
「那我就挑這家店了!」雷歐奈站在了一家外觀富麗又大氣的五層酒樓前。
「你倒是不用擔心我吃不消,我錢袋子還是挺滿的。」
方言看了一眼旁邊那棟更富麗堂皇的六層酒樓。
「這裡的消費最低五百金幣!我很早就想來試試了。」雷歐奈伸出了一隻手掌。
「就赤瞳念念不忘的一隻亞馮本的價錢。」
看著方言一臉的不在意,雷歐奈目光看向了拉伯克,「拉伯?」
「呃……五百金幣的最低消費,如果是以前,我最多一個月來一次吧,我的零花錢不是很多。」拉伯克這樣說了。
「……零花錢?」
拉伯克點了點頭,「嗯。」
雷歐奈沉默了一下,然後報復著打趣道:「你這傢伙,豪門四少爺的身份說扔就扔,明明有這麼大的魄力,可是和boss表白這么小的事到現在還沒做到。」
「那……那是……」
拉伯克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雷歐奈沒管拉伯克,走進了酒樓大門,回頭看了一眼方言,冷哼著道,「剛剛說的只是這裡的最低消費而已,說不定我們進到去隨便點一桌子菜就超出你的承受極限了。」
「如果真是那樣,那就希望點菜的時候雷歐奈小姐可以像挑酒樓一樣為我好,別點這麼貴的菜餚了。」
方言和身後的人也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