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視了好一會這一路逃亡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很好奇了的臉龐後,希爾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好心人先生,你為什麼要救我呢?請問你是誰?」
「一切都可以從我的名字里得到答案。��方言一本正經地說道。
希爾的疑問更多了點,「你的名字是……」
「你不是已經喊了很多次了嗎?」
「……」
希爾推了推眼鏡。
名字……好心人?
所以,救我是因為好心?
可是,這個名字是假的吧!
希爾慌了,是好心人先生對她不滿意嗎?
「抱歉,你的名字是……」
「好心人!」
希爾更慌了,「可是,這個名字……」
如果是剛才,在方言沒有把斗篷給她之前,她還會認為是方言不希望別人知道他的事,所以,她不會問他的名字的。
可是,方言已經露出臉龐了,那麼,不希望別人知道他的名字的這種可能就很小了,所以,她問方言的名字那就是沒問題的。
可是,他為什麼還是不說出自己的名字呢?
「我方言從來不說謊,我的名字就是叫好心人。」看著希爾慌慌張張的樣子,方言就覺得很有意思,就像他曾經逗優紀一樣有意思。
「原來是叫方言嗎?」呆呆的眼鏡娘並不糊塗。
眼鏡娘快步走到了方言的面前,彎下了腰,「謝謝你的搭救,方言先生。」
「我只是出於要貫徹我名字的信念才出手的。」方言繞過了希爾,放鬆了剛才有些蓄力了的拳頭,隨意道。
剛才希爾快步跑到前面的那副景象,特別像剛才她給瑪茵一掌的那個時候,他不自覺的就警惕起來了。
是的,在希爾和瑪茵上演生死離別的時候,他就在旁邊,甚至,他還差點被希爾扔進森林裡的帝具【浪漫炮台?南瓜】給砸到。
「欸?」
希爾滿頭冒汗的追上了方言,和他並肩而行。
他還要繼續用那個假名字嗎?
那我要用哪個名字稱呼他呀???
「出了城門了。」方言提醒了一句還在糾結著的希爾。
「欸?」希爾從名字的漩渦中脫離,抬起了頭,她看到的是一望無覽的開闊林地和道路。
慣性的回頭驚訝了一下竟然真的沒人攔截後,希爾剛想說話的,可是,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口。
她又陷入了怎麼稱呼方言的煩惱中。
希爾沒有出聲,方言也沒有出聲。
安靜地走了一段路後,離開了城門一段距離後,方言出聲打破了寂靜,他向著希爾伸出了手,「還我。」
「啊,好。」希爾愣了一下,然後急忙解下了身上的斗篷,雙手拿著斗篷遞向了方言。
接過斗篷,抖了抖,方言才把它披回了身上。
雖然他這斗篷很高級,一些小髒污都會自動去掉,不過,希爾怎麼說也是剛才也多次在地上打過滾的,不抖一抖,他老是覺得不夠乾淨。
「不是嫌棄你,只是你剛才在地上打過滾了,我弄一下塵土。」方言察覺到了一直注視著他的視線,解釋了一句。
「啊,我沒有那種失禮的想法,」
她是真的沒有那種認為方言會嫌棄她的想法的,她很明白方言是在抖塵土的,「抱歉,好像弄髒了你的衣服,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把幫你把它洗乾淨。」
聽到這種話,方言抬頭望了望夜空,沒說話。
洗衣服……你有這種技能嗎?
任務:希爾的家務活(未完成)
世界上沒有不會幹家務的女人!!!請宿主成功讓眼鏡娘為你完成一次家務!!!
任務獎勵:等級+2
熟悉的奇奇怪怪……
「那個,斗篷……暫時借你,洗乾淨了還我,還有,我沒有你弄髒了我的斗篷的想法,我的斗篷是能自動去掉一些髒污的,你身上那些塵土根本粘不上我的衣服。」方言又把斗篷解了下來,遞給了希爾。
希爾不會幹家務,他擔心隨便給一件衣服她,會讓她把那件衣服洗爛了,而,如果給這件斗篷,他就不擔心了,他的斗篷是極寒系列的裝備之一,是不會那麼容易爛的,而且,他一般都是不穿斗篷的,自從有了極寒大衣,斗篷對於他來說就已經是可有可無的了,所以,暫時放到希爾那也沒什麼……
而且,斗篷應該會沒事的,就算希爾再怎麼缺一根筋,斗篷應該也不會有事的。
極寒斗篷:我不這麼想……
「不會髒?」希爾接過了斗篷,把斗篷來回翻了翻之後,發現斗篷還真的是像雪一樣白靜著,她驚訝了,「真的……」
然後,她就疑惑了,「那為什麼還要讓我洗……」
「不是有句話叫好心有好報嗎?意思不就是我救了你,你就要給我好報嗎,那既然這樣,你就幫我洗衣服好了。」
希爾:「……」
我記得這句話好像不是這個意思來著……好心人先生這樣說,是說明好心人先生不想說救我的原因嗎?
「好了,到這裡,你應該已經安全了的,我們就在這裡分別吧。」方言停下了腳步,看著希爾。
希爾驚了一下,又抬頭打量了一下四周,才發現,不知不覺間她已經離開城門這麼遠了。
然後,她再次對著方言鞠了一躬,「好的,多謝您一路以來的照顧了。」
「那再見了。」方言揮了揮手,轉過身,往回走了。
「再見,好心人先生。」看著方言的背影,希爾沒什麼表情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溫暖,然後,也轉過了身,繼續向前走了。
可以回去見「夜襲」的大家了,雖然今天的任務出現了一點波折,不過,沒有出現傷亡,真的是太好了。
這次的任務也完成了,還獲得了帝國這邊的一個帝具使的情報,這次的任務應該不是完成了這麼簡單才對,應該是超超超額完成了才對!
想到這裡,希爾又回頭看了一眼方言。
這都是多虧了好心人的幫助才能……
然後,在看到了方言的背影后,她心裡的想法就凝固住了,因為,她看到了已經走遠了的方言的肩上扛著一把大……剪刀。
欸?那好像是我的帝具?
縴手微動,感受了一下什麼是空空如也後,她確定了,她的帝具不見了,或者說,從被好心人先生救了開始,她的帝具就一直不在她的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