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踏踏踏!!
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嘴裡叼著餅乾的少女拔出了刀,斬向了面具人的臉。
「就算是開玩笑的,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少女一臉冷漠。
面具人知道少女的話不是開玩笑的,因為少女的刀是真的奔著她的性命來的。
黑瞳,不虧是帝國暗殺部隊的一員,殺心果然很重,一點都沒有前面幾人那種手下留情的想法。
面具人這樣想著的同時稍微後退了一小步,退到了剛好可以讓刀斬開面具而不劃傷她臉的位置。
嚓……
面具下半部分裂了。
「帝具【八房】,」面具人取下了下半部分已經裂開了的面具,露出了面具下驚人的容顏,評價著,「很鋒利。」
而看清了面具人的臉的眾人,臉上的表情各異。
「果然是艾斯德斯將軍嗎?」時尚這樣說。
他並不意外,因為他在帝國中的身份還算可以,所以,見過艾斯德斯將軍好幾次的他當然是能夠認出只是戴了張面具的艾斯德斯將軍的。
蘭的臉上則閃過了一道「果然是這樣的」神色。
黑瞳臉上沒什麼表情。
面具男和賽琉則是一個震驚一個崇拜。
至於威爾,剛從地上爬起來的他現在對未來更擔心了。
艾斯德斯將軍,我們的上司嗎?似乎也不是正常人啊……
「初次見面,各位,我是艾斯德斯,以後我就是你們的隊長了。」艾斯德斯等到威爾也來到身前後,自我介紹了一下。
「我是從海軍調過來的威爾。」
「我是蘭。」
「帝國暗殺部隊,黑瞳。」
「艾斯德斯將軍,我是帝都警備隊的賽琉·尤比基塔斯!」
「艾斯德斯將軍,我們不是初次見面了,我是研究部隊的時尚。」
最後說話的是面具男,「艾斯德斯將軍,我是焚燒部隊的波魯斯。」
「我都記住了,那麼,以後我們就是同伴了,」艾斯德斯頓了一下,繼續道,「希望剛才的惡作劇不會讓你們覺得過分,因為我覺得普通的歡迎儀式太沒意思了。」
「不會,我已經習慣被粗暴對待了。」威爾並不在意。
非常崇拜艾斯德斯的賽琉也沒有在意,甚至有點感激艾斯德斯,「我很感謝您的指導!」
兩個最慘的人都不在意,其他人就更不會在意了,齊齊搖了搖都,表示不在意。
艾斯德斯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了會議室,「那跟我來,我帶你們去換衣服。」
「換衣服?」威爾疑惑。
「我們現在要去謁見陛下,需要打扮得正式一點。」
「欸?這麼快就去謁見陛下?!!我們才剛集合吧?」威爾很吃驚。
「麻煩事還是快點解決的好,而且謁見完陛下,等一會我們還可以開個派對。」
「艾斯德斯大人,想必您已經想好我們的小隊名稱了吧?」時尚對於這隻完全由帝具使組成的時尚部隊的名字非常感興趣。
艾斯德斯笑了,她看著前方遼闊的天空,「我們是擁有單獨行事權的,機動性極高的,毫不留情狩獵兇惡反賊的組織,因此,我們的小隊名稱是「狩人」!」
……
謁見完皇帝後。
艾斯德斯等人正在開著屬於她們小隊的派對。
威爾正和波魯斯在廚房處理著他從家鄉帶來的土特產……各種海洋生物,順便討論一下波魯斯到底和「親切」有沒有關的問題。
而廚房外面。
黑瞳正在用狗尾巴草逗弄著賽琉的生物帝具小可。
百臂巨人小可則……滿頭虛汗地配合著黑瞳,時不時地跳起來一下,試圖抓住狗尾巴草。
一邊的蘭正被迫地和時尚「熱切」交流著。
艾斯德斯則和賽琉聊著各種話題,不過大部分都是賽琉在問,艾斯德斯在答。
就比如現在,賽琉就問了,「隊長您是如何安排自己的業餘時間的呢?」
艾斯德斯輕輕搖了搖手上的酒杯,讓裡面剔透的紅酒起了些波瀾,「狩獵、拷問,或者是與其相關的研究吧?」
「吧?」
「嗯,」艾斯德斯點了點頭,「平常是這樣的,不過,我現在有了一些更想嘗試的事。」
賽琉很好奇。
艾斯德斯輕啟了一下朱唇,「談?戀?愛。」
大廳里寧靜了一會,只有廚房裡還有聲響傳來。
「戀……愛?」
黑瞳和賽琉兩個女孩子同時轉頭問了。
「嗯。」艾斯德斯點了點頭。
「這個……」
賽琉腦袋苦思冥想了一下,繼續問了,「那個,隊長您有喜歡的人了嗎?」
「我雖然對要談戀愛的對象有了明確的要求了,不過,可惜的是,我還沒找到符合的人選。」艾斯德斯很遺憾。
「是嗎?那還真是遺憾呢。」賽琉也替艾斯德斯遺憾,同時也好奇艾斯德斯所謂的「明確的要求」是什麼了。
以艾斯德斯大人的身份竟然會找不到符合的人選?
「啊,對了,其實可能是有一個的,」艾斯德斯突然道。
「欸?」賽琉呆了一下,「是誰?」
艾斯德斯摸了摸心口,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他是誰,我只見過他一面而已,不過,只是見了一次,他就讓我有些在意了。」
「在意是……」
「他好像是殺了我三個部下的惡人,也可能是……讓我有些關心的人。」
賽琉現在只關心「惡人」這個詞,她想到了前段時間帝都流傳的關於三獸士死亡的事,脫口而出道:「部下?是隊長您的三獸士嗎?」
「嗯。」
賽琉面容稍微有些病態地笑了,「殺了隊長三獸士的惡賊……碰到了可以把他就地格殺掉呢。」
艾斯德斯瞟了一眼賽琉的樣子,也不在意,她看過的關於賽琉的情報上有著關於賽琉憎恨惡人有些極端的態度。
「賽琉,我還沒確定他是不是惡人呢,畢竟,他看起來太虛弱了……」
艾斯德斯又想起了那天方言臉色煞白的模樣,然後又順著思維想到了她那時候的心跳。
她的手又不自覺的摸上了心口。
賽琉表情恢復了正常,「虛弱?」
「嗯,虛弱,而且似乎是特別的虛弱,」艾斯德斯頓了頓,「不然,如果不是他太虛弱了,那一天我就會懷疑他身上的血腥味不是盜賊的而是利瓦他們的了。」
賽琉不太懂。
艾斯德斯也不打算解釋,畢竟賽琉比較憎恨邪惡,如果說了她派人去殺好官的事,那可能會讓小隊產生不必要的縫隙的。
雖然這支小隊只是她隨便整合的,不過,就算是這樣,那也不能太不堪了。
而就算艾斯德斯沒有解釋的的意思,賽琉她也可以繼續問下去,「隊長,您剛剛不是說你可能有些關心那個人嗎?那您有找過那個人嗎?」
「有找過,只是……找不到,我也通知過大臣的了,可是大臣那邊也沒消息。」
「欸,那還真是遺憾呢。」
賽琉這樣說著,只是,不知道她是在遺憾艾斯德斯沒找到在意的人呢,還是遺憾不能把方言揪出來審問,看看他是不是惡人而遺憾,那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是啊,真遺憾。」艾斯德斯就是真的遺憾沒能找到方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