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正殿。
因一日間四王八公其中兩員逝去,原本並非朝議時間,這日也專門開了一例。
四王八公缺席有些嚴重,四王中活著的三王都沒來,八公剩下七個倒是來了。
又是一次讓陳峰早點死的恭維,隨後陳峰坐在龍椅上。
陳峰給身旁任才良使了個眼色。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任才良喊道。
隊列中,一中年男子站了出來,「啟稟陛下,臣封清有事需秉。」
「說!」陳峰淡淡地回了句。
封清躬下身子,「陛下,昨日西寧王與榮國公逝世,禮部實在不知該用何禮,特向陛下求詢!」
「昨夜朕已經與兩家說明,西寧王照律發喪,陳烈封為郡王,至於榮國公則以候禮安置。」陳峰迴道。
封清有些猶豫,皺著眉頭問道:「陛下,榮國公以候禮是否欠妥?」
這句話一出來,隊列中賈赦渾身冒冷汗。
「滅族可得國公禮,亦或候禮,任他們選!」陳峰說話時候看了眼賈赦。
賈赦差些嚇尿在地上,顫顫巍巍地走出隊列,「陛下,臣決意候禮!只求候禮!其餘一概不用。」
「知道就好!」陳峰輕輕點頭,隨後他對著封清問道:「封清,明白了麼?」
其中情況封清不知道,但看這架勢,他也能明白一些。
躬了躬身,連聲回道:「臣明白,臣無事!」
說完這話,他就退回到原先位置。
「可還有要議的?」陳峰對著底下文武問道。
這時候,工部尚書沈印走了出來,「陛下,工部已清理完畢,原先議定的京都修繕可要開始?」
陳峰點點頭,「嗯!這事你與汪振去辦,材料都選最好,但朕不想再看到之前那場景,明白了麼?」
「陛下請放心,臣定會親自督管,絕不會出現差錯!」沈印鄭重回道。
「嗯!」陳峰應了聲,隨後就靜靜地等著底下人開口。
過了好一陣,才有一年過半百的男子站出來,「陛下,臣余定有事啟奏。」
陳峰看了眼余定,開口說道:「說!」
余定猶豫了一小會,才說道:「陛下,西寧王這一去,其轄區該如何是好?若無人鎮守,怕是會出大亂子。」
如今的西寧郡王陳烈是沒法繼承兵權,別說出去繼承兵權,連出城都難,所以才會有人問起這事。
問這事也意味著有人心思還沒定,怕想搞事。
陳峰淡淡地瞥了眼余定,「朕自會安排,無需兵部操心。」
這話一出來,余定一陣愣眼,手袖裡的名單也沒拿出來,直接退了回去。
余定退回去後,又有一年輕官員站出來,「陛下,臣盧舟有事要奏。」
陳峰笑了笑,嘴角彎曲起一個幅度,「說!」
「啟奏陛下,臣彈劾御史大夫呂建收取他人好處,將公案置於不顧,此為明細,陛下請觀閱!」余定說完就將一份奏摺舉過頭頂。
御史大夫呂建這會吹鬍子瞪眼,直愣愣地看著余定,憋紅了臉,最後噴出來句,「你放屁!」
「咳咳!」陳峰輕咳兩聲,「呂卿家,這是朝堂,並非街頭鬧市!」
呂建連忙走出隊列,躬身說道:「陛下,余定純屬誣告,臣兢兢業業,絕無此等作為!」
陳峰翻了翻白眼,很是無語,隨後給任才良使了個眼色。
任才良去下頭將余定的奏摺拿了過來。
陳峰打開一看,心中升起一陣莫名微笑,「呂卿家,你能解釋解釋第三房小妾屋中藏的十萬兩黃金與親筆聯絡手書麼?」
呂建很是莫名其妙,傻眼地問道:「陛下,哪來的一萬兩黃金?」
陳峰搖搖頭,「朕也不知,只是余定這般寫,想來有據可查,呂卿家,可要御林軍陪你回去一趟?」
「放心,若查不到,朕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呂建這會也明白事情,妥妥的是栽贓陷害。
他先是恨恨地看了眼余定,隨後拱手回道:「臣遵命!」
呂建直接跟著御林軍出了皇宮,心裡祈禱著千萬不要出事之類的。
十萬兩黃金不是小數目,重量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搬進去自家府邸,不過呂建還有些擔心。
至於親筆信,他根本不在乎。
只要黃金沒有影子,即使有也能說成是仿製,所有的事都好說。
若是黃金真在,那仿製的也成了真的。
若真是如此,以後怕是沒好日子過。
在御史大夫位置上得罪的不知道有多少,隨便來幾個落井下石,他就要吃不了兜著走。
唯一慶幸的是,自己與太上皇關係不錯,想來不會見死不救,一個體面結局是跑不了。
呂建走後,朝堂並沒有安靜下來。
又有好幾個官員出來告自家頂頭上司的狀,各種各樣的理由都有。
反正這些被彈劾的都是一臉茫然,個個都莫名其妙地看著自家小弟。
有呂建的例子在前,他們倒是沒向呂建那般直接噴人。
對於這些,陳峰都笑眯眯地讓御林軍去處理,必須要有依有據。
當然,這些老傢伙的結局早就定了。
陳峰自己安排的事情怎麼可能有差錯!
所有事情都是隱龍衛與欽天監聯手操辦,一夜之間就將所有事情搞定。
出錯機率,無限接近零。
他心中默默為這些被彈劾的點上一炷香,別怪哥,都是咱老爹的鍋!
陳峰問自家老爹要讓那些傢伙滾蛋時,陳安興第一個名單就是呂建。
呂建呂建,屢屢給陳安興上臉色,早就看不順眼。
之前因為要注意些顏面,一直沒收拾。
陳峰這麼一提,二話不說就把呂建丟給自家兒子去解決,也是夠直白的。
呂建要是知道背後主謀是陳安興,怕是要吐血三升!
安排的事全部辦完,陳峰沉著臉說道:「明日小儀,與今日這些彈劾相關的一個都不能少!」
「臣等遵旨!」群臣回道。
「退朝!」任才良喊了一聲,隨後陳峰就自個先離去。
離去的陳峰第一時間就去了自家父母那邊。
他自來熟地找了張椅子坐著,拾了塊糕點扔進嘴裡,「父皇,你那事兒臣已經給你辦了,明個想他們咋死,隨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