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陳永仁的抉擇！（求全訂）
PS：兄弟們新年快樂，祝兄弟們沒陽的永遠不會陽，陽了的就快快康復。
華十二都已經算不清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後，這是第幾次進警局了，看著一旁朝他露出調侃眼神的梁仙蒂，他無奈的聳聳肩，這事兒真不怨他，因為總有刁民想害朕啊。
黃志誠督察親自給華十二和梁仙蒂端來兩杯咖啡，然後拿著筆錄坐在他們對面，先抱歉道：
「不好意思韋先生，這次請你來呢，是有一件案子要找你了解一下，請問你昨天都去過什麼地方？」
華十二點了點頭，心說黃志誠這人上道啊，比之前客氣多了。
他笑著反問道：「是從我早上上廁所開始說嗎？」
一旁剛喝了一口咖啡的梁仙蒂直接就噴了，然後趕緊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用紙巾擦拭衣服的同時，狠狠瞪了華十二一眼，怪這貨讓她出醜。
黃志誠無奈笑了笑，這麼明顯調侃的話，要是別的矮騾子，那肯定先把攝像頭關了，然後墊字典掄大錘啥的先走一遍，可現在的韋吉祥他真惹不起。
他只能道：「好吧，那我問的具體一些，請問韋先生，昨天下午13點到晚上19點30分左右，伱在什麼地方？」
華十二想都不想的道：「昨天下午我受倪永孝邀請，去倪家觀禮，然後回去的路上，我想時間太晚了就沒有回深水灣，就在我山頂的房子裡住了一夜。」
黃志誠聽到華十二直接承認去參加倪永孝的扎職儀式，嘴角抽了抽，若是以前他必然抓住話頭，問對方為什麼會參加黑澀會扎職典禮，那你是不是黑澀會之類的，可現在他剛有這個衝動就忍了下來。
完完整整記錄了華十二所說之後，黃志誠才若有所思的問道：
「韋先生在山頂也有房子？」
梁仙蒂插嘴道：「黃SIR，個人財產是我當事人的隱私.」
華十二擺了擺手，打斷了梁仙蒂，然後笑道：
「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就是前陣子買了十幾套別墅，山頂啊、半山啊、深水灣啊、淺水灣啊，中環、九龍塘啊都有，還買了幾個複式和大平層，主要是便宜嘛，白菜價就多買一些當投資嘍！」
他說完之後，看似很是關心的問道：「黃警官，你住的房子多大面積啊？」
黃志誠眼角直抽，他還住警察宿舍呢，這貨太特麼賤了。
他咳嗽了幾下，掩飾了一下自己的羨慕嫉妒恨，這才說道：
「是這樣韋先生，昨天你離開倪家之後，倪家發生了槍擊事件，連同倪永孝在內一共三十餘名社團分子被當場射殺，有現場倖存者指證，說這件事是你做的，所以我想問問，您昨天在山頂家中過夜，有什麼人可以證明嗎？」
黃志誠說話的同時，眼睛死死盯在華十二臉上，打算從他表情中看出蛛絲馬跡。
梁仙蒂剛要替華十二說話，後者就直接說道：
「很多人可以證明啊，我女人，我保鏢都可以證明我昨天住在山頂！」
華十二和梁仙蒂都以為，黃志誠會追問個沒完沒了的時候，出人意料的事情發生了，後者沉吟了一下，將筆錄合攏：
「韋先生，我的問題問完了，你可以離開了，這次問話只是例行公事，打擾之處多多見諒！」
說著還起身和華十二握手。
華十二雖然有些詫異對方的反應，但還是起身與黃志誠握了一下手，笑道：「那句話怎麼說來的，配合警方工作，是每一個港島市民應盡的義務嘛，我上個月可是被港督親自頒發了優秀市民獎的，當然要配合你們工作了！」
黃志誠露出苦笑，做了個請的手勢，他的確動過心思深挖下去，但一來證據不足，二來韋吉祥勢力太大，所以剛才那一刻，他想開了，何必為難自己呢，果然人家一開口，都是港督親自頒獎，這哪惹得起。
華十二被黃志誠親自送出了三合會調查科，迎面就遇見了匆匆趕來的重案組之虎曹達華，還有他背後的女人于素秋。
曹達華一見華十二，立刻激動的道：「老闆你沒事吧，黃志誠那個王八蛋有沒有為難你？」
于素秋連忙咳嗽了兩聲，示意曹達華這是在警局，你一個皇家警察，管誰叫老闆呢。
華十二笑著擺了擺手：「放心吧，身斜不怕影子正，我向來行的歪走的斜，誰還能冤枉我不成！」
曹達華和于素秋剛要點頭，忽然覺得哪裡不對呢。
華十二哈哈大笑：「開個玩笑，賢伉儷中午有空麼，午飯我請！」
他嘴上說開個玩笑，實際上剛才說的就是他的心裡話，昨天晚上倪家慘案，就是華十二親自下的手。
昨天在倪家，就連蔣天養都看出來倪永孝對他動了殺心，作為當事人，華十二怎麼可能沒有察覺呢。
原本打算看看倪永孝有什麼手段，但轉念一想，他可是帶著露比一起出來的，要是傷到自己女人就犯不上了。
於是他讓車隊先送露比去他在山頂購置的豪宅，等返回來的時候，華十二提前下車，讓車隊按照原定路線下山，看看倪永孝有沒有埋伏。
昨天那些設卡臨檢的警察，裝的是挺像，可怎麼能夠瞞過黑水小隊的眼睛呢，一眼就看出那些警察有問題。
等到過卡之後，黑水小隊這邊，第一時間就撥通了華十二的大哥大匯報情況。
而那些假警察真殺手，又在附近搜索了一遍，沒發現華十二的影子，這才打電話通知倪永孝。
就耽誤這麼一會功夫，華十二已經施展輕功，無聲無息進了倪家的別墅，途中遇到了三條狗，還沒等來得及叫喚，就被他踢死扔在儲物空間留著涮火鍋了。
等到倪永孝接到電話，讓人擊殺丁家兄弟的時候，華十二正在倪家大宅外面一顆大樹上，透過一樓的落地玻璃，看著裡面的情況呢。
丁家兄弟是他的任務，怎麼可能讓倪永孝殺了，當即拿出兩把手槍，左右開弓瞎JB甩，弧線子彈從各種角度射進倪家，將裡面義群的人全都射殺了。
丁家兄弟和那個陳永仁是他故意留下的，否則一個都活不了。
陳永仁這個人在華十二看來，雖然是個被人忽悠對付自己老爸和哥哥的傻子，但貴在有一顆正義之心，所謂傻不至死，所以就留了他一命。
昨天丁益蟹被嚇得大喊是他動的手，華十二也聽見了，只是呵呵一笑，我還說是你爹動的手呢，你得有證據才行啊，他也沒理會那尿褲子的貨，又施展輕功踩著樹枝，無聲無息的從高處退走了。
今天黃志誠找到他的時候，因為什麼事情，華十二心裡清楚得很，可他半點不怕，還是因為那句話，對方沒有證據。
本來華十二以為姓黃的會咬住不放，然後自取其辱，沒想到這貨學乖了，當真就只是走個過場，錄個筆錄而已。
就在華十二帶著梁仙蒂，和曹達華、于素秋有說有笑走出警局的時候，天台上，黃志誠和陳永仁證居高臨下看著他們。
陳永仁神色有些複雜的問道：「就這麼放他走了？」
「不然呢？」
黃志誠反問道：「你看到是他開的槍嗎？」
陳永仁搖了搖頭：「但我有種感覺，丁益蟹說的沒錯，殺倪永孝的，應該就是他！」
「感覺？」
黃志誠嗤笑出聲：「下面那個人啊，現在是港島排名前三的富豪，說不定都是第一了，還是諾獎得主，如果不是他自己不願意，英女皇都要給他封爵了，一個感覺就想動他？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吧？」
陳永仁一怔，轉過頭神色複雜的看著黃志誠，半晌才問道：「你怕了？」
黃志誠苦笑：「沒證據啊老大！」
陳永仁搖了搖頭，忽然說道：「我想回警隊！」
這會輪到黃志誠愣住了，他剛想說什麼，陳永仁就接著道：
「倪坤是我父親，倪永孝是我三哥，你讓我回自家當臥底我都做了，現在他們都死了，我想不通你有什麼理由不讓我回警隊，你不會拒絕我的，是吧？」
看著一臉希冀望著自己的陳永仁，黃志誠嘆了口氣：
「阿仁，有件事你應該知道，當初找你當臥底，還有一層原因，就是你政審不合格，你見過哪個做警察的老爸是黑道社團龍頭的？」
「所以我安排你做臥底，也是想讓你立功之後，才堂堂正正的返回警隊，到時候.」
陳永仁忽然笑了：「到時候我就能進入警隊了？我讀的書少，黃SIR，你可不要騙我！」
黃志誠黑著臉沒有說話，陳永仁笑了，性情陰鬱的他，少有的笑得這麼燦爛。
黃志誠嘆了口氣：「我知道倪家的事情對你打擊很大，你現冷靜一下，這件事咱們回頭再談，我還有事，就現走了，你不要站太久，天台風大，小心著涼！」
說完拍了拍陳永仁的肩膀，黃志誠朝他點了點頭，轉身離開，只是腳步有些躊躇。
呯！
一聲槍響在黃志誠身後響起，他腳步一頓，不敢置信的低頭看著胸口流血的孔洞.
時間回到昨天晚上，因為倪家槍案，報警之後被當做目擊證人帶回警局的陳永仁，在錄完口供之後，在黃志誠特意照顧之下，給他安排了一間休息室。
陳永仁親眼看著自己三哥倪永孝在眼前被子彈爆頭，他怎麼可能睡得著，他躺在休息室的沙發上，直愣愣的看著天花板，腦海中也不知道想些什麼。
就在這時候，房門被人從外面敲響，陳永仁剛要起身，就看從門縫下面，被人塞進一個檔案袋來。
陳永仁連忙走過去打開門，見到走廊裡面空空蕩蕩，這才關好門，把檔案袋打開，裡面的東西讓他瞪大了眼睛。
文件袋裡有一組照片，一個迷你錄音機，還有一封手打的信件。
首先入眼的就是那些照片，上面都是一對男女親熱的畫面，其中男的正是黃志誠，女的他也認識，竟然是韓琛的老婆mary姐。
陳永仁瞪大眼睛看完之後，感覺腦子裡面像被扔進了一顆炸雷一樣，亂作一團。
連忙又去看那信件，上面寫的內容是黃志誠、韓琛、與mary之間的恩恩怨怨，同時還寫著陳永仁根本就不是警方臥底，甚至警方連他的檔案都沒有。
上面提醒陳永仁，政審不合格，根本不能做警察，像他這樣老爸是黑澀會龍頭、港島大毒梟的人，那就更不可能了，黃志誠只是利用他這個黑澀會崽子反過來咬自己人而已。
信上還寫著，如果陳永仁不相信，可以找黃志誠要求回警隊，看他是不是會拒絕。
信件的最後，是提醒陳永仁可以聽聽那迷你錄音機里的東西。
陳永仁將房門反鎖上，按下了播放鍵，裡面傳來了黃志誠和mary的聲音，他從頭聽到尾，震驚的無以復加。
兩人的對話，竟然是黃志誠在和mary商量怎麼幹掉倪坤和倪家，捧韓琛上位的事情。
韓琛已經死了，那麼這錄音應該是在那之前的事情，他這麼一想，那倪坤的死會不會與黃志誠和mary有關呢，細思極恐啊。
陳永仁將錄音來回聽了幾遍，最後確定無論聲音、語氣，還是說話停頓的習慣，都和黃志誠與mary對的上，證明就是兩人說過的話。
不知道怎麼的，陳永仁聽著聽著，眼淚就落下來了。
雖然他對倪坤沒什麼感情，但作為私生子，倪坤還是將他養大供他上學，在金錢方面也沒有虧待過他。
而倪永孝更是對他如同親生弟弟一樣疼愛。
此時想到從前的事情，陳永仁忽然感覺自己好傻。
今天他問黃志誠，就是想給彼此一個最後的機會，結果後者心虛了，逃避了，陳永仁也終於走出了最後那一步。
黃志誠倒下的同時，陳永仁雙手一支，跳上了天台邊緣，嘴角微微翹起，毫不猶豫的往前邁出了一步。
他殺黃志誠不是為了誰，而是為了他自己那顆正義單純的心。
現在陳永仁打算把自己這條命還給倪坤，還給倪家。
『嘭』
就在華十二的座駕剛剛開到街尾的時候，陳永仁從天而降，摔在了警局門口。
天台上，角落裡，劉建明神色複雜的收回手槍，趁著其他警察還沒有趕來，快速離開了這裡。
回到自己辦公室，劉建明撥打了一個電話出去，接通之後，深吸了一口氣：
「mary姐，事情已經辦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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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