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九九重陽,改天換日!(求全訂)

  第326章 九九重陽,改天換日!(求全訂)

  金陵、揚州、蘇杭三地的貪官污吏,士紳豪強,被華十二殺了一大批,或許是時間問題,本來預想中的地方官員和士族反彈並沒有發生。

  華十二初時不解,但仔細一琢磨,又似乎明白了什麼,只要想想就連一百倭寇都能在江南轉戰千里,如入無人之境,那如今自己這兩千名虎狼般的廠衛,橫掃江南,這不是正常的事情麼。

  更何況,即便有人心懷不軌,也只能暗中行事,不能公開動武,畢竟『錦衣衛』是天子親軍,『東廠』乃帝之內臣,誰敢動廠衛,那就無異於造反。

  有了這個認知,華十二所幸也放開了整,在『財產公示』和『翻舊案』的兩大殺器之下,大明江南之地,每天都有上百顆人頭落地,無數的罪證在通過錦衣衛的渠道被快速送往京城。

  華十二在給朱由校和孫閣老的信中說:「非是臣弒殺成性,而是該殺之人實在太多。」

  他還在信中表示,他所殺之人,皆有取死之道,朝廷若有存疑,可讓法司驗證。

  孫承宗當然不相信這麼多人都該死,便和朱由校建議,點名讓為官剛正不阿,敢於為民請命的袁可立為主官,率三法司官員,核驗那些被殺官員的罪行。

  結果通過袁可立的覆核,所有證據全都對的上,實地探察,事情也都真實不虛。

  調查結果讓孫承宗無話可說,也對大明腐敗的程度有了一個新的認知,還能做什麼呢,只能從選拔官員上更加盡心竭力一些。

  華十二這邊,在揚州、蘇杭弄了一波之後,就返回金陵坐鎮,江南其他地方,就都讓裴倫這個擅長查案的帶著一千廠衛照葫蘆畫瓢去弄。

  是以後來殺的人頭,多半都是裴倫這小子下的狠手,跟誰學誰,這小子跟著華十二,殺起貪官污吏來那也絕不含糊。

  華十二坐鎮金陵,原因有三。

  第一個原因是懶,讓手下人幹活,他帶著老婆丁白纓遊覽這歷史名都,整日遊山玩水不干正事兒,如此逍遙自在,他不香嗎?

  另一個就是金陵的官員被他殺了大半,若是沒有華十二坐鎮,怕要鬧出亂來。

  第三個,就是訓練新兵的事情,他若不在,陸文昭那邊沒他撐腰,不好大刀闊斧的徵兵訓練。

  說起練兵,華十二給陸文昭唯一的要求,就是訓練出一支能打的軍隊,待遇方面,他直接給堆到頂。

  其實最早大明朝的軍隊待遇是相當不錯的,明朝初期招募士兵的待遇並不差,每個士兵月領餉銀三兩,按照當時物價,折現成軟妹子大概在兩千左右。

  看上去雖然不多,但還有福利呢,包吃喝住宿,每位士兵每月派發三斤豬油,一斤鹽,二十斤大米,五斤布匹日用物資,有家室者餉銀更多。

  這在當時簡直就是現在公務員的待遇水平,比在家種地,土裡刨食,不知強出多少。

  正因為待遇好,所以大明立國初期,軍隊朝氣蓬勃,每逢戰時,將士用命,戰無不勝。

  但隨著明朝後期越發腐敗,喝兵血吃空餉的事情也越演越烈,以至於每位士兵拿到手的餉銀不足一兩,有的時候還有欠餉的事情發生。

  所以在明末時期,大明軍隊不能打,倒也不怨當兵的貪生怕死,肚子都填不飽,家裡老婆孩都餓得面黃肌瘦,老娘看病都沒有錢買藥,再加上偷工減料的劣質兵器,要軍心沒軍心,要裝備沒裝備,這樣的軍隊怎麼能打仗?

  朝廷不給吃喝餉銀,又憑什麼讓人家餓著肚子,給你賣命?

  華十二讓陸文昭練新軍,人數就定在五萬,軍餉直接就按明初時期的最高待遇發放,反正他抄了江南官場,銀子有的是。

  為此他將一半在江南抄家所得銀兩,派人護送上京,充入國庫,另一半給朱由校去信,說明情況,要留在江南整頓軍隊。

  朝廷方面,孫閣老對華十二在江南整頓軍務,意見頗大,這事兒說起來是華十二不占理,畢竟軍務可不是一個錦衣衛指揮使能夠插手的。

  孫閣老幾次進言,都被朱由校否了,用熹宗的話來講,西平侯南下帶了一千東廠的人,你還怕他造反?

  孫承宗這麼一想也對,東廠是天子內臣,就算當初強勢如魏忠賢,那不也是只能忠於皇上。

  一千多東廠番子,那就等於一千多個皇上的眼線,只要西平侯有半點不軌的舉動,怕也瞞不過皇上和朝廷的眼睛。

  其實孫承宗哪裡知道,整個東廠的高層,現在忠心的只有一人,但那個人已經不是大明帝王了,而是華十二,因為後者掌控了他們的生死。

  這也是華十二沒有反心,若有造反的心思,只要他動動嘴皮子隨便說一句,只一個修煉《葵花寶典》的王體乾,就能讓朱由校死的不明不白。

  說回練兵的事情,華十二讓陸文昭派人在江南各地,張貼榜文,招兵買馬,榜文上把待遇寫的清清楚楚,並且聲明,只要報名被選中,就發一兩的安家銀。

  一開始老百姓還不信,覺得朝廷不可能那麼大方,結果有人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去報名,真領到實實在在的銀子,這一下瞬間轟動起來了。

  不但許多青壯都報名當兵,就是四五十歲的中年大叔都踴躍報名,不過都被回絕了。

  就只招青壯的情況下,五萬人的名額輕鬆就湊夠了。

  陸文昭練兵的時候,華十二也沒有管理金陵城的意思,事務太多,他看著就頭痛,還是那句話,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去做。

  金陵城裡也不都是該死的貪官污吏,也有清正廉潔的,比如南京內閣的大學士張海瑞,便是一個沒有被嚴打波及到的好官。

  一開始聽到這個名字,華十二總感覺在哪聽過,不過想想又覺得可能是對方和歷史上的清官海瑞同名,這才感覺熟悉,所以沒有在意。

  華十二就讓張海瑞暫代應天府尹,主持金陵大小事務。

  要說人家不虧是大學士,當真是有才之人,只用了半月的時間,便將嚴打過後,缺少官員而變得一團糟的金陵城,打理的井井有條。

  隨著朝廷派下來的候補官員陸續到任,整個金陵又恢復了正常運轉,亦漸漸恢復繁華。

  這一日,華十二已經把金陵附近的山水都轉了一遍,實在沒什麼地方去了,便讓鎮守太監韓贊周帶著他和丁白纓,去金陵的皇宮裡轉上一圈。

  金陵皇宮,被後世成為中世紀第一宮殿,據說占地面積比京城的皇宮還要大,只是可惜在後世太平天國滅亡的時候,金陵紫禁城裡的宮殿和宮牆已基本無存,毀壞的差不多了。

  能看到完整的金陵紫禁城,華十二也是十分嚮往的。

  進入皇宮的時候,金陵宮中的太監總管王學通親自來迎,並和韓贊周一起甘當嚮導,為華十二夫婦介紹宮中景色和各種傳說。

  華十二第一眼看見這個王學通時,就認出了對方的長相,這不就是『十月』里的李玉堂嘛。

  他猜測這王學通應該是哪部電影中的人物,不過華十二對這位王老師演過的影視劇看的不多,甚至可以說極少,所以並不知道這個人到底出自哪部影視劇情。

  想不到,華十二也不自尋煩惱,反正只要不招惹自己,不管是巧合也好,還是真有別的劇情加入,都和他沒什麼關係。

  聽著這位王學通口綻蓮花般的講解金陵皇宮的各種典故,華十二和丁白纓都有種大開眼界的感覺。

  華十二好奇的問道:「老王,你知不知道當初建文帝是從哪裡逃出這座皇宮的?」

  王學通和韓贊周對望一眼,都搖頭苦笑,這位爺可真敢說。

  王學通提醒道:「侯爺,建文帝焚於奉天殿,乃是我朝定論啊」

  華十二不耐道:「行啦,民間傳的有鼻子有眼的,當初成祖不也是滿天下的找麼,錦衣衛又不是沒有相關記錄,本侯就是好奇私下和你打聽打聽,我和老韓哪個還能出去亂說害你不成!」

  韓贊周這些日子也學乖了,知道了誰是主子,聽到華十二這麼說,立刻幫腔道:

  「就是,這事兒又不是什麼重要機密,放心咱倆認識多久了,我還能害你是怎麼的,老王你在這宮中幾十年,我就不信你不知道點什麼秘密!」

  王學通顯得有些為難,半晌一跺腳:「那你們千萬可別說出去,宮裡有個傳聞,說在太廟裡太祖皇帝的畫像下邊有個密道,說建文帝就是從那裡出宮的!」

  華十二就愛聽這種傳奇隱秘的故事,連忙問道:「那你就沒親眼見過?」

  王學通苦笑道:「侯爺你說的輕鬆,別說是我,就是歷代皇上,那也沒見過啊,那可是太廟,太祖爺的眼皮子底下,誰敢動一塊磚試試?倒是成祖爺那會應該有人見過,要不然也不會有這個傳聞出來!」

  聽著王學通的話,眾人遙想當年靖難之變,就感覺一幕幕的歷史畫卷,好像就在眼前,讓人心馳神往。

  在這金陵皇宮轉了一圈,聽了不少傳說故事,華十二就感嘆:「這一下把金陵方圓百里都轉遍了,等回頭想要遊玩的時候,也不知道去哪了!」

  丁白纓聽的失笑,說金陵這些景色怕是轉多少遍都不夠,相公還是少年心性,喜歡個新鮮。

  韓贊周陪笑,王學通眼中卻閃過一絲精芒,出言道:「侯爺應該有一處地方還沒有去過!」

  華十二和丁白纓都來了興趣,忙問是哪裡。

  王學通朝東南方向一指,笑著道:「煙籠寒水月籠沙」

  華十二眼睛一亮,接口道:「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國恨,不錯不錯,秦淮河還沒去過,聽說那裡的姑娘就很潤」

  話說一半,反應過來自家娘子還在身旁,轉頭看去,就見丁白纓正沒好氣的看著他,頓時訕訕一笑。

  王學通仿佛沒看到這對夫妻間的微妙氣氛,接著說道:

  「前些日子,侯爺肅清金陵官場,便是秦淮河上的畫舫也都停了,這些日子聽說要重開,日子就定在五日後的九九重陽,侯爺若有雅興,可在重陽之夜,夜遊秦淮,必有一番滋味呢!」

  說到這裡,這老太監還露出一個男人都懂的笑容道:

  「聽說秦淮第一花魁,白鷺姑娘,便要在那一天梳攏,侯爺若去,必定拔的頭籌啊!」

  王學通說完,仿佛才看到丁白纓不善的眼神,當即連連告罪。

  在金陵皇宮裡吃了一頓金陵御膳,華十二和丁白纓這才乘興而返。

  送走了這兩位,王學通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徑直去了皇宮中的冷宮所在,整個金陵皇宮裡沒有皇上妃嬪,只有太監宮女,這冷宮中更是無人居住。

  王學通在冷宮裡的院子中佇立了一陣,便有一個中年太監,快步走了進來,躬身見禮:

  「乾爹!」

  王學通點了點頭,問道:「上次你說出宮去陳記油坊,回來的時候,有東廠的番子跟著你?」

  那中年太監點頭道:「是,跟了我兩條街,我裝作不知,在城裡轉了幾個圈子就把人給甩掉了!」

  王學通嘆氣道:「東廠那些人的感覺太敏感,應該是在你身上嗅到了不一樣的氣息,你呀,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你把他們甩掉,那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麼!」

  中年太監聞言頓時瑟瑟發抖,撲通一下跪倒在地:「乾爹,兒子錯了,兒子錯了,下次一定小心。」

  王學通笑著將他扶起:「放心,你我父子,我怎麼會怪你呢.」

  中年太監剛鬆了一口氣,忽然神情一僵,低頭看時,心口已經多了一把匕首。

  匕首的刀柄正握在王學通手中,後者表情不變,依舊帶著笑容道:

  「不過最近乾爹要辦一件大事,容不得半點差池,只有來世你我再續父子情分了!」

  說完一擰那匕首,中年太監頓時斃命,在無生息。

  將這太監的屍首扔進冷宮中的一處枯井中,王學通在一處空房裡找出紙筆,寫個條子,上寫:

  『九九重陽,改天換日,金京同三更發動,此性命攸關,毋萬無一失!』

  說完之後又去冷宮另一處院子裡,取了一隻信鴿,將那條子裝進小指粗的竹筒里,系在信鴿腿上,雙手捧著向上一扔,一道白影直衝天際,在天空中盤旋一圈,便直往京城方向而去了。

  午夜時分,金陵城陳記油坊,一道黑影無聲無息的翻窗而入。

  油坊之中,陳老闆正在油燈下面記帳,忽然見到一個藏在斗篷里的人影出現,頓時嚇了一跳,等反應過來,連忙起身:「您怎麼親自來了?」

  那黑影退去斗篷的兜帽,露出一張老臉,正是王學通,只聽他悠悠的道:

  「回頭你通知細雨他們,動手的時機,就定在九九重陽,到時候將西平侯和那張海瑞一起幹掉,既能掃清那個障礙,還能取得羅摩遺體,這一次我勢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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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