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真金化作的老道說得淡然,但在聶小倩耳中不下於驚雷一般,這會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對方,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
真心實意的對著尉遲真金施了一禮:「道長大義,是小倩失禮了。」
說完之後,神情若有所思,最後還是沒有忍住,接著開口詢問道:「那道長所來為何?不會真是為了這書生吧?」
說話間往尉遲真金身後望了一眼,看得寧采臣越發不安。
聶小倩很是聰明,這麼一會便想明白了,這老道不是專門對付她,那多半還有其他事。
「今日,只為你而來。」
聽小倩那麼說,尉遲真金輕輕一笑。
但他這麼說,卻給小倩聽得俏臉一白,緊跟著不知道想到什麼又是一紅。不過不等她開口,尉遲真金卻再次說道:「你也不用多想,我來見你,就為了結一個善緣。」
「善緣?」
「不錯!」
尉遲真金的話,可是讓聶小倩越發不懂與不安,回想一下剛才這老道說的話,最終還是詢問道:「想來道長為了對姥姥而來,難道真不用我做什麼?」
「你這小鬼,心眼忒多,我就算想用,你真的會幫麼?」
聽尉遲真金這麼說,小倩臉色略微糾結,還想要開口解釋,但不等她說話,尉遲真金就擺了擺手,不給她說話機會,繼續說道:「放心吧,什麼也不用你,甚至和我見面的事,你都可以和那老妖說。
什麼事正常來就好,不過你想要脫離魔掌,機緣卻在我身上。」
在尉遲真金記憶加推算之下,想要了解樹妖背後的黑山老妖的切機還在小倩身上,但卻不用她做什麼。
有了今日之緣,以後出手也算有了一個藉口。他要見聶小倩,就是為了此事,要不然冒然干預一些事,必然會引起注意。
「道長?」
再說聶小倩,聽到尉遲真金說能助自己脫離魔掌,身體瞬間一震,不敢置信的看著老道。
「好了,多餘的沒必要和你說,你也不用想太多,但你放心,有什麼危險老道自會出現,走了!」這會尉遲真金目的已然達到,明顯不想和聶小倩在深聊下去,話音一落,放出奈何橋,抓住寧采臣後襟就踏了上去,隨後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不見。
不過卻空中卻留下了二人的聲音。
「姑娘再見,小生有機會再來看望你!」
「找打,當真色膽包天,女鬼都敢惦記!」
「哎呦!!!」
聽到二人的對話,站在原地的聶小倩不由發出輕笑,但隨後看著尉遲真金離開的方向,臉色便變化起來。
說來她本出身官宦之家,後被奸人害死在路上,其父便暫時把她的屍骨葬在蘭若寺的一株老樹下方。
不成想尚未等到她父親前來遷墳,其隨之也被奸人害死。
而她化為鬼物後,更被樹妖姥姥所控制,逼其勾引男人吸取陽氣,來彌補自身傷勢,現如今又把她許配給了黑山老妖.....
想到這裡,聶小倩臉色變化之間,不禁相信了這隻有一面之緣的老道。
也不錯能說相信,畢竟初次見面,這老道還神神秘秘,上來就語出驚人,卻又不招頭尾。因此與其說相信,還不如說她想賭一下。
剛才在那老道言語中,不乏表示想要對付樹妖姥姥,要是對方真能和那大鬍子幹掉姥姥,她也算解脫了。
不過這人不僅不用自己出力,還表示有危險會救自己之舉,卻讓她更加費解。化為鬼物之後她可越發知道利益的重要性,要是自己沒有利用價值,對方憑什麼會如此對自己。
但想想,又想不出來自己有什麼地方是可以利用的。最後只得安慰自己,可能是對方謀劃太大,是自己想像不到的。
想到這裡,眼睛驀然一亮,更加決定,堵這一次。
其實她本想提示尉遲真金一下,樹妖姥姥已經對他動了必殺之心,什麼事可要謹慎一些。
但不成想那老道說走就走,自己也聯繫不上,不過想到之前對方說知道自己的話,也就釋然了。
眼神閃爍兩下,就不見了蹤影,而這水中涼亭也隨著變得破敗不堪。
……
再說尉遲真金和寧彩臣那裡,親眼目睹了對方的飛天遁地之能,寧采臣也不懷疑尉遲真金說話得真假。
但想到小倩傾國傾城的樣子,哪怕明知道對方是女鬼,他心中起了漪漣。
要說他也不是好色之人,但有句話說的好,什麼一見鍾情,全都是見色起意,所以這會寧采臣支支吾吾,卻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而尉遲真金見此,搖頭一笑,暗道寧彩臣這樣更好,要是知道聶小倩有事,這貨必然來求自己,那自己可就更有理由動手了。
想到這裡,也不理會寧彩臣,迎到燕赤霞和夏侯二人後,便一起回到了蘭若寺。
路上對於燕赤霞的詢問也是隨意兩句遮掩了過去。對此,燕赤霞見其將寧采臣帶了回來,也就沒多想。
等回到蘭若寺內,燕赤霞本想繼續追問,或是商議怎麼對方老妖,但見尉遲真金不著急的樣子,並且讓他有些耐心,只好惺惺閉嘴。
不過剛坐下來就聽到尉遲真金的傳音表示他已經落子,頓時一愣。但見這老道在給夏侯療傷,又不著痕跡的搖了搖頭,只好閉上眼睛假寐起來。
他也不是沒有頭腦之人,這會見老道如此,知道必然是不方便多說,而他又對自己實力極有信心,因此倒也不著急了,反而要看看這老道到底能整出什麼事來。
而尉遲真金怕燕赤霞著急,才解釋一句,畢竟他的計劃可是一環套一環的,並且圖謀甚大,要是解釋起來,不說對方信不信,光一點一點說也得說他個三天三夜。
在者燕赤霞不像小圓圈,剛剛接觸說太多也不好,還不如讓他不著痕跡的站到自己這裡,慢慢了解來的好。
但要是一點不透漏的話,也難免心生隔閡,不利於精誠合作,所以他也有必要解釋一句。
而其見自己說完,燕赤霞不僅不在問,還靠著柱子睡去了,嘴角一笑,也就不在理會。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這會的樣子,輕輕一笑,就顯得要多奸詐有多奸詐,看得近在咫尺的夏眉毛都不禁跳了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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