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5章 上條當麻
所謂的【魔神】，乃是掌控著【無限】力量的人，將魔法這一概念臻至頂點的存在。
光是存在本身就無法被一般的世界所容納，毀滅宇宙也不過是輕鬆不過的小事，創造世界亦是簡單不過。
操控生死，掌控時間，逆轉次元……
所謂的【超位】，在魔神這裡，展現的淋漓盡致。
但即使是這樣的存在，卻也存在著某種關聯，說是羈絆也好，說是宿命也罷。
總會有一些獨特的人類個體，能與這種存在建立起某種無法斷絕的聯繫，那是即便魔神，也無法割捨的特殊因素。
從火焰中走出的佟古，看著上條當麻那張還帶著一些青澀的臉，眼神中有不加掩飾的溫暖笑意。
這讓本質上相當敏銳的上條當麻心中微松。
「這不是一個壞人。」
他心中產生了這樣的概念。
同時，因為他產生了這個概念，他忽然感覺渾身輕鬆了下來，剛剛可怕的壓迫感消失無蹤。
另一邊，土御門以及聞訊趕來的警備部隊，此時卻如臨大敵，他們面色蒼白，怔在原地。
手腳嘗試動作，卻根本無法動彈。
只有懵懂的茵蒂克絲，並沒有產生這些情緒的變化，她只是抬起頭，看著那個從火焰中現身的人類男子。
對方身上，具備著遠超英國清教、甚至是是十字教內任何一位聖人的強大願力。
那種濃郁的聖潔氣息，讓她幾乎以為是天使降臨。
「當麻……這是……天使嗎？」
佟古鬆開手，他將自己所進入的那個魔禁世界發生的種種，直接灌輸到了上條當麻腦海中。
並且這種記憶的傳輸，並沒有被無效。
趁著上條當麻在接受諸多記憶的衝突之中時，佟古則是向茵蒂克絲這位特殊的「寶藏」少女露出笑容。
「天使？」
「我是人類哦。」
他對人類這兩個字咬的很重，茵蒂克絲幾乎以為那是什麼特殊的名詞。
她以為又是學園都市弄出來的什麼新奇玩意，於是不解的看向上條當麻。
可上條當麻此刻因為腦海中不斷閃現的一幕幕畫面而被震住，完全沒有反應。
「噓，茵蒂克絲小姐，可不可以暫時不要打擾上條君，他這樣的人，應該擁有知曉真相的權利，不是嗎？」
茵蒂克絲仍舊不解，什麼叫當麻那樣的人，當麻是什麼樣的人？
在她眼中，上條當麻就是一個善心泛濫、多管閒事的大色狼，不過卻非常照顧自己，是一個好人。
佟古看了一眼遠處，亞雷斯塔並沒有親自現身的意思，這位以人類之身，意圖掃除一切神秘的可怕大魔法師，不知道會對自己的出現作何反應。
但此刻的佟古，也完全不似第一次進入本世界時那般無助。
他已經是一個極度可怕的強者，本世界除了那些究極怪物，他已經擁有相當大的支配能力。
就如同此刻，隨著【天地異變】的施展，整個學園都市都已經納入佟古的支配。
除了【一方通行】之外的幾位LV5，甚至都沒能察覺到異常。
佟古蹲下身子，好似在逗弄左小鈴一般，與茵蒂克絲笑道
「所謂上條當麻這樣的人，可是很少見的呢，茵蒂克絲小姐，在我眼中，他比你，比那些聖人，都還要少見。」
他為了守護白衣少女的笑容，失去了生平所有的記憶，卻依舊沒有怨言。
他為了不讓放電妹前去送死，即使面對未知的第一位，也依舊沒有退縮。
他為了讓大家享受大霸星祭，放棄了自己的娛樂時光，奔走於生死之間。
他為了挽回世界的和平安定，孤身一人沖入三戰戰場，沒有絲毫的猶豫。他為了拯救亞歐大陸的生靈，拒絕了那雙快要抓住的手，默默地墜入了北冰洋。
他，甚至可以將自己放在全世界的底層，為了世人的笑容而獻出自己的存在。
他，只有一次為自己而戰，那是在遭受百般折磨後發出的憤怒的吶喊。他本可以對一切置之不顧，回到平凡安全的日常中，因為這都與他無關，但他沒有。
他是上條當麻，是整個魔禁世界最為耀眼的存在。
佟古緩緩將這個黑髮少年以往以及未來將要發生的故事說出口，茵蒂克絲一怔，手卻不自覺攥緊了上條當麻的衣角。
佟古轉頭看向世界上隱藏的一個個相位，他無法找到那名為【隱世】的特殊相位，也無從窺視本世界的魔神是何種狀態。
但他知道，某個名為【歐提努斯】的存在，那個魔神議會的領導者，作為能夠支配時間和世界的存在，此時必定露出異樣的神情。
上條當麻是那種，即便面對魔神，也會想要出手相助的人類。
可笑、可悲但又可歌可泣的人類。
——
在名為【隱世】的相位之中，魔神們既不能向前，也不能向後，祂們動彈一步，都會讓世界崩毀。
但此刻的祂們卻並不難受，因為祂們已經知曉，某時刻之後的自己，必然會迎來自由，進入那最終真實的世界。
時間如同一個環，此刻的祂們不過是在這道環的某處。
不過，戴著魔女帽的歐提努斯，此時的確露出一絲異樣的笑容。
她微微低頭，幅度不能過大，避免對世界造成太大影響。
但那個有趣的人類，的確是做出了一個讓自己意外的選擇。
「他是怎麼知道的？」
歐提努斯無法知曉，為何自己小心藏匿的珍寶，會被輕易翻找出來。
明明在對方上一次進入某個平行時空時，與上條當麻也只是泛泛之交，甚至與一方通行的溝通，也並不比與上條當麻少。
可這一次，對方卻直接找上了上條當麻。
「有意思……」
歐提努斯心念一動，一道替身已經從【隱世】之中流出，出現在世界上。
那是一道與祂看起來一般無二的少女，從空中徑直朝著學園都市飛去。
其他魔神對此見怪不怪，並沒有人有反應。
作為魔神，或多或少都會在世界上留下各種分身、思念體、殘像，那是祂們為數不多的娛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