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 鏡花水月
「你是護廷十三隊的隊長級死神嗎？」
烏爾奇奧拉看到牙密竟然連【歸刃】都沒有使出，便被瞬間秒殺，心中對於佟古的戒備已經完全提起。
他手持著自己的斬魄刀，一邊詢問，靈壓也已經迅速提升起來。
佟古看了一眼四周的情況，此處是人口密集的居民區，一旦烏爾奇奧拉這種級別的【虛】，再次歸刃，恐怕不需要對方有意攻擊，僅僅是對方的存在本身，便會讓附近的所有人類徹底死去。
原作中，即便是牙密，也可以做到張口一吸，便將附近人類靈魂吞噬的程度。
瓦史托德級的大虛，對於人類來說，就是徹頭徹尾的天災。
佟古神色微微變冷，並沒有回答烏爾奇奧拉的話，反而道
「烏爾奇奧拉·西法，如果我是你，我會選擇在這時離開。」
他握持著斬魄刀，看著烏爾奇奧拉的眼神滿是冷漠，仿佛不是在看一位生者。
一股極度危險的靈壓，緩緩從他身體中散發。
烏爾奇奧拉仍舊是沒有任何表情，每一隻【虛】都會有自己缺失的東西，他的空洞出現在脖頸下方正中位置，因而，他……沒有心。
他也感受不到任何人類的情緒。
屬於烏爾奇奧拉的世界，一片虛無。
他並不會因為佟古的威脅而選擇停止，可怕的靈壓瞬間爆發，但就在此時，一隻手忽然按在烏爾奇奧拉的肩膀上。
烏爾奇奧拉一怔，【歸刃】被打斷，轉頭看去，只見藍染大人已經不知何時出現在這裡。
或許，對方一直就在這裡也說不定……
「你做的很好了，烏爾奇奧拉，帶著牙密先離開吧。」
佟古看到藍染果然出現在附近，但讓他感覺有些危險的是，自己並沒有察覺到藍染的靈壓……
啪，啪……
佟古思索之間，藍染輕輕鼓掌，在空中朝著佟古走來。
這一幕，讓後方樓頂的井上織姬臉色微微蒼白，她雖然因為佟古大人相救而感動，但看著那個在尸魂界主導了一切陰謀的男人出現，本能察覺到這裡面，恐怕有著佟古的計劃。
她與黑崎一護一般，都是單純的性格，做不來那些謀算，因而此時只是本能感覺到害怕。
如果連佟古大人這樣的強者，也站在藍染一邊，那種場面……太可怕了。
「伱果然將綱彌代時灘手下那女人的能力收入囊中了，真是出色的靈壓掌控能力，這種鬼道水平，真是讓人望而生畏啊。」
藍染缺了一條腿，空空蕩蕩的褲腿，並沒有讓他的氣場受到任何影響，他一如既往的露出那副仿佛一切在握的神情。
佟古眉頭微皺，還是對察覺不到藍染的靈壓感覺有些在意。
這種情況，通常只有兩種可能。
其一，藍染已經發生了進化，成為了【超越者】，低次元的力量無法感知到高次元的力量，一旦藍染成為了【超越者】，那不管是攻擊、速度、防禦、再生力，都將碾壓自己，並且自己連感知對方的靈壓都做不到。
用【命運遊戲】的階級來衡量，死神藍染只是白銀階中最頂級的那一種，因為能力BUG、能量強度過高，而近乎擁有著權能以下最無敵的實力。
但成為【超越者】之後，藍染本身就發生了變化，具備動盪三界的能力，那時的藍染，將一躍成為黃金階中也不好處理的存在。
但這種可能性在佟古看來，可能性不高，因為能夠讓本世界的死神突破界限成為更高次元存在的【崩玉】，根本就不在藍染手中。
那麼只剩下了另一種可能性……
藍染看著佟古的表情變化，露出瞭然的笑意，他對於人心的掌握，並不是源自力量，而是源自智慧。
「看來你已經察覺到了……」
「你已經中了我【鏡花水月】的事實。」
藍染右手一晃，手中憑空出現了一柄斬魄刀，正是【鏡花水月】，這種完全超出佟古【聖人之瞳】捕捉的動作，很顯然並不可能是速度。
自己的確已經處在了【鏡花水月】的完全催眠之中！
藍染繼續朝著佟古邁步，不過此時佟古已經明白，這個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藍染，真實的位置和樣貌，其實自己都不知曉。
這只是對方想讓自己看到的姿態。
「雖然你的確很聰明，在空座町的各處，都布置了分身一般的造物，並且利用某種能力，讓那些分身無法被常規手段知曉。」
「但我知道，唯有兩樣東西，你不會放棄，必須自己親自守護。」
「一樣自然是此刻在浦原喜助手中的【崩玉】，另一樣，就是可以讓我恢復傷勢的井上織姬。」
「並且，你也忽視了，我已經更進一步，已經切實站在了【死神】這一概念的頂點，【鏡花水月】的解放，無需再使用解語這種手段。」
藍染一點點將自己的思考過程和行動過程道出，期待看到這個自從出現後，便始終讓自己有些難以處理的【封弊者】，會如何慌亂。
但讓他失望的是，在最初的驚詫之後，佟古的神色反而逐漸平靜了下來。
藍染停下腳步，他有些疑惑。
「你不害怕？」
佟古目光沒有焦距一般，【鏡花水月】在力量層級接近或者更低時，的確是一柄強大到可怕的斬魄刀，不管是五感還是靈壓的感知，甚至魔力的感知也被改變。
人與外界溝通的渠道完全被對方所掌控，也就意味著，人無法獲得任何有效信息。
這種壓倒性的差距，讓藍染幾乎可以瞬殺任何被完全催眠的對象。
但佟古卻並不在此列，他嘆息一聲，道
「該說不愧是藍染嗎，即便在這種情況下，也能反將一軍，我承認我們可以完全平等的進行合作了。」
隨著他話語落下，藍染臉色微變，佟古的身形也逐漸從他的感知中消失，並且空氣中，再次憑空出現一個個佟古的身影，那些身影不管是外貌還是氣息，又或者靈壓……
都與本體一模一樣。
藍染瞳孔一縮，沒想到佟古也具備著完全擾亂他感官的能力。
不……藍染知曉自己此刻的靈壓，在絕對質量上要高於佟古不少，也就是說，對方並不是依靠【靈壓】釋放的這種能力。
這就是【玩家】的特殊之處嗎……
藍染回頭看向面色有些蒼白的井上織姬，他意識到佟古能力的本質，恐怕並不是催眠，而是一種現實扭曲，所以才直接讓自己無法繼續觀察到他。
藍染心中一瞬間閃過了無數個念頭，嘴角緩緩勾起。
「呵呵，哈哈……有意思，佟古君，你果然很有意思。」
少見露出狂笑之態的藍染手撫額頭，他沒想到自己【鏡花水月】成功催眠對方後，還是無法獲得壓倒性的優勢，終於露出本心的笑容。
這也是他迄今為止，遇見的唯一一個可以被他完全認可的人類。
「我們的確可以平等的合作。」
「讓我聽一聽吧，你所說的那個——升維試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