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1章 超越者
尸魂界上方，瀞靈廷上方，某個完全無法被目視、無法被感知、無法被察覺的空間中，幾道強大的身影於此刻聚集。
他們都是看著下方的瀞靈廷中，那震動尸魂界的靈壓和斬魄刀卍解。
「好久沒有見過這種規模的卍解了。」
一道女聲響起，似是有些懷念。
但另一個留著黑色朋克捲髮的男子卻有些疑惑，他捏著自己的下巴道
「奇怪，我不記得自己曾經鍛造了這麼一副斬魄刀……」
「他所穿的死霸裝，也與妾身設計的死霸裝不同。」
容貌精緻身形優雅的修多羅千手丸也在此刻淡淡評價，算是肯定了【刀神】二枚屋王悅話語中的猜測。
毫無疑問，此刻下方讓尸魂界都為之顫動的那傢伙，是一個完完全全的異類。
使用著來歷未知的斬魄刀，幻化著風格奇特的死霸裝，但唯一值得稱道的，便是對方此時那洶湧的靈壓，在他們看來，已經逼近了【死神】的頂峰。
「如何，我們要去處理嗎，讓山本總隊長與這傢伙戰鬥的話，尸魂界都會被毀掉的吧。」
零番隊最後入隊的成員，百餘年前才從十二番隊晉升的【谷王】曳舟桐生還習慣性的稱呼山本元柳斎重國為總隊長，即便是如今身為零番隊成員的她，已經從某種角度超越了山本總隊長。
幾人聽到她的話，都是轉頭看向最後方那個體型巨大的和尚——死神之長，超越者，兵主部一兵衛！
這個大和尚，乃是與【靈王】一同誕生的古老靈魂，被【靈王】賜予名字，並在五大貴族將【靈王】做成人棍封印在靈王宮後，他就肩負著守衛靈王宮的責任。
也是切切實實的零番隊的首領。
並且，在某種角度上來說，他就是捍衛如今秩序的最頂端之人。
即便是原著中被友哈巴赫斬殺，他也並沒有死去，並且一早就做好了後手打算。
黑崎一護與友哈巴赫的戰鬥，不論誰勝誰負，他都會將失敗者的屍體做成新的【靈王】，讓現有的秩序繼續存在下去。
這個大和尚對尸魂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他看著下方，臉上露出古怪的笑容，眼裡有一些別樣的精光在閃動，仿佛一瞬之間，就已經想通了很多事情。
他搖搖頭，轉過身去，臉上帶著其他幾人都無法看懂的笑意。
「無妨，護廷十三隊都還沒有崩壞，又怎麼能輪到我們出手。」
幾人的爭論被兵主部一兵衛一言畫上休止符，只能繼續看著下方的變化。
——
「老夫可不記得，尸魂界中出現了這麼一柄斬魄刀……」
山本總隊長渾身散發著駭人的魄力，強烈的靈壓讓四周空氣變得模糊，仿佛空間都在扭曲一般。
佟古依舊端坐在空中，四周禪音大作。
他低頭看著一眾尸魂界的番隊長都是出現在外圍，甚至那利用【鏡花水月】偽造了自己屍體的藍染，也面含笑意站在隊尾。
站在他前方包括總隊長在內的所有番隊長都沒有察覺到藍染的存在。
護廷十三隊的頂級戰力此刻已經齊聚於此。
日番谷冬獅郎此時也是抬頭看著空中那個瑩白色頭髮的死神，對方的卍解，散發著一股極為浩大的力量，那是冥冥中他所追求的境界，那是只有被冠以【最強】之名的斬魄刀，才可以展現出的魄力。
而即便是這批在本世界堪稱頂級戰力的隊長級死神中，其實也只有站在人群最前方的山本元柳斎重國，和人群最末尾的藍染惣右介，能夠感受到那種同類的氣息。
那是在死神這個概念或者說種族之下，已經逼近於頂點的力量！
雖然藍染和山本兩人，達到這一界限的方式、時間、表現都不同，但他們不約而同能夠感受到，存在著一種桎梏在制約著自己。
這讓兩人實力到達極限後，便無法再獲得提升。
即便對於他們二人來說，已經與其他隊長級死神有了近乎本質的差別，但仍舊同屬於【死神】這個概念，並沒有本質的區別。
這也是藍染進行【崩玉】實驗的初衷。
他想要超越這層桎梏，超越這種從存在本身就將自己制約住的一層束縛，獲得另一次元的力量。
超越死神，超越虛，即為——【超越者】！
山本元柳斎重國並沒有這種想法，他在千年前，冷酷無情，以正義之名，從混亂年代就一直血洗著各種繁雜混亂的聲音，直到近些年才開始轉變作風。
他並不期盼著所謂的超越，相反，對於山本老頭來說，他過於強大的力量以及太過可怕的【流刃若火】，反而成了很多時候制約他自身的因素。
不能隨時隨地進行斬魄刀解放，卍解更是近乎無法使用。
這種心態上的差別，讓他無法意識到，天空上的佟古看向他時，眼神里的遺憾。
「山本總隊長，兩日之後，我會在流魂街開啟一場公開處刑，對象是數百年前犯下殺害妻子、殺害同僚、挑撥死神代理等罪名的綱彌代時灘。」
佟古聲音不大，但猶如洪鐘震響，瞬間傳遍瀞靈廷和流魂街。
聲音中沒有任何商議的成分，他在以自己的力量向山本元柳斎重國，宣告此事的發生。
山本老頭再次向前一步，上半身的死霸裝從他身體上解開，露出那壯碩卻滿布傷痕的軀體。
千年最強的名頭，並不是別人奉給他的，那是他在千年之間，用無數鮮血和性命殺出來的！
山本元柳斎重國，根本沒有任何退縮的念頭，即便是要焚毀半個瀞靈廷，他也要斬殺一切隱患。
佟古於此刻目光投向死神隊伍末尾的那一位，與藍染四目對視。
藍染臉上的笑意緩緩淡去，他是聰明人，幾乎瞬間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這個佟古，不想與山本老頭硬碰硬，對方看向自己的意思，很明顯。
如果自己此刻繼續置身事外，那麼他便會毫不猶豫攻擊自己，將一切計劃徹底攪亂。
此刻對方的卍解覆蓋範圍之廣，瀞靈廷也被包裹在內。
藍染眼鏡下的雙眼，看著空中的佟古，不知道對方對於自己的計劃到底了解到了何種地步。
「森羅萬象，皆為灰燼，流刃若火！」
火焰瞬間升騰，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山本總隊長手提流刃若火再次向前。
佟古在恐怖高溫的威懾下，也不得不雙手攤開，一黑一白兩柄光劍出現在他手中，一劍指向下方山本總隊長，地面瞬間在強烈的靈壓下塌陷、皸裂。
另一劍，卻在藍染有些意外的眼神中，遙遙指向了……【懺罪宮】。
藍染瞳孔一縮，心中已經知道，對方知曉了【崩玉】和露琪亞的關係。
只一瞬間，他便做好了取捨。
下一秒，悽厲的警鐘從中央四十六室的方向敲響。
那急促的警鐘聲讓所有隊長級死神都是一怔。
山本總隊長也是腳步一頓，手中流刃若火聲勢微微減弱。
白髮的一番隊副隊長，雀部長次郎，瞬步出現在山本總隊長身旁，小聲道
「中央四十六室，被人悉數屠盡。」
山本元柳斎重國面色一變，駭然的氣勢瞬間釋放開來，這一刻，不管是空中的佟古，還是隊尾的藍染，都是微微向後移動。
兩人都是知曉，此刻的山本元柳斎重國，要更接近那個死神之巔的位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