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一家老年人俱樂部。
老傑瑞和老湯姆離得遠遠的，他們已經好多天沒有說過話了。
因為老傑瑞支持《觀察者日報》，而老湯姆卻支持《收藏家日報》，兩家報紙對罵了多久，他們就吵了多久。
「你們來看看這個！」這時有相熟的老頭給他們遞了一份新報紙。
《中立者日報》的新聞，詳細介紹了超級英雄天使成名的經過，從最開始救下一家三口開始，到他在紐約街頭打擊犯罪、再到天使拯救被綁架的小孩。
沒有偏頗、沒有修飾。
報導裡面引用大量的真實案例作為依據，向所有讀者介紹清楚了，天使的真實情況。
「一個獲得了翅膀超能力的普通人。」
老湯姆點點頭：「這才算公允嘛。」
老傑瑞也沒有意見，雖然他喜歡看《觀察者》的故事，但也有自己的分辨能力。
而這就是《中立者日報》給天使的定義，看似普通，但其中有一個關鍵點——「人」。
隨後報導中還展示了許多其他有超能力、或者模樣怪異的人類，完全借著天使的熱度，將變種人的存在公之於眾了！
變種人的名字，第一次被新聞媒體所報導。
以前也有人知道變種人，可變種人都在隱藏，一直沒有公開過。
「我就說嘛，以前我就見過變種人。」老湯姆大聲說著，隨後又搖搖頭，「不過那個人成為了罪犯，不是什麼超級英雄。」
他雖然這麼說著，周圍的人聽到後，卻愈發覺得天使很可貴了。
這是方元的主意。
因為第一印象非常重要。
如果讓世界在知道塞巴斯蒂安·肖意圖毀滅世界之後，才廣泛了解變種人存在的話，那變種人就會天然被人類厭棄。
但現在外界是因為天使知道變種人的，天使可是實打實的超級英雄，就算有人敵視變種人，也總不好說變種人不是人吧？
這就是方元主動暴露的一大原因了。
電影中變種人處境之所以艱難，完全是因為民眾的觀念中，就沒有把變種人當成人，好一點的把變種人看做另一個物種，壞一點的就直接把變種人當牲口對待了。
畢竟幾部X戰警下來，沒有哪個反派是因為拿變種人做實驗被定罪的，也沒有誰為慘遭血腥實驗的變種人發聲。
要知道就算是個小動物遇到危險，都有動物保護協會來干涉呢。
所以方元做這些事情，最大的目標就是讓民眾接受兩個觀點。
第一：變種人是人，不是怪物。
第二：變種人只是人類進化的新階段，人人都有可能成為變種人。
第二點非常重要，因為這代表了超能力是可以分享的，既然所有人類都有可能獲得超能力，大部分人就都不會排斥了。
很多時候，人類敵視某些群體，只是因為這些群體的有些東西他們沒有。
比如說老有單身狗想要燒死方元……
必須要讓外界認同這兩個觀點，形成這個共識，以後方元的沃特公司才好發展。
不然像電影劇情一樣，隨便來群士兵，就能去查爾斯莊園把變種人小孩，當牲口一樣拉走，那他還玩不玩了？
不得不說，這些西方背景的世界，表面上都是講人權的。
《中立者日報》客觀的事實擺在面前，哪怕是再怎麼反對，或者背地裡有想法的人，都不好公開說變種人是怪物了。
這個新聞引起了巨大轟動。
《中立者日報》作為第一個吃螃蟹的人，第一個有理有據地報導變種人，頓時吸引了巨大關注。
甚至它還整合了《觀察者》和《收藏家》的讀者，因為會關注變種人新聞的，基本都是這兩家的受眾。
比如老湯姆和老傑瑞，現在每次買報紙都會加一份《中立者日報》。
當天《中立者日報》的報紙，在紐約街頭賣的脫銷，印刷廠根本來不及印刷，方元甚至緊急讓《觀察者》和《收藏家》兩家報社的印刷廠齊齊上陣，都完全不夠。
僅僅一天時間，《中立者日報》的銷量就達到了80萬份！
這個數量雖然還比不上《華爾街日報》那動輒100萬的銷量，但對於《中立者日報》以前那不足1萬的發行量來說，已經是一步登天了。
主要得益於《觀察者日報》和《收藏家日報》，又是浮誇宣傳又是罵戰吵熱氣氛，打下了堅實的基礎，《中立者日報》才能一炮而紅。
這也是方元一開始的目標。
花邊新聞、吵熱點事件終歸只能讓讀者看個熱鬧，真正能在讀者心中有分量的媒體，最後還是得落到專業性上。
接下來的幾天，《中立者日報》接著輸出高質量、有見解性的新聞。
比如《隱藏在我們身邊的變種人！》、《變種人的科學依據》等等。
繼續給民眾科普著變種人的概念，雖然其他報社也參與進來，但在新聞質量上，遠不如有大量一手資料的《中立者》。
都說恐懼來源於未知，很多人之所以排斥變種人都是因為陌生，現在有《中立者日報》不斷科普，越來越多的人都知道變種人是怎麼一回事。
尤其是那些家裡親戚朋友有變種人的，大多都接納了變種人的存在。
當然不可避免的，也會有許多人覺得變種人是個威脅。
但方元一開始，就只打算拉攏會對變種人親近、或者保持中立的人。
有這些人在，變種人的情況就不會像電影裡那麼慘。
至於反對者……方元的黑袍幫養的又不是一群閒人。
而繼超級英雄天使之後，變種人天使也在民眾心中站穩了腳跟，他的影響力非但沒有減弱，反而因為身上迷霧減少而招致了更多人追捧。
現在人們最關心的一個問題就是，天使的真實身份究竟是誰？
在報紙領域，方元拋出了大量資金，來吸納報業人才，讓有獨特新聞的同時，日常新聞的質量也不輸給其他報紙，所以三家報社的規模都跟得上日益提高的發行量。
雖然方元對經營報社不算懂，但他懂得掏錢……額，掏查爾斯的錢。
他需要做的，就是定期去報社一趟，通過【情緒感知】和【讀心術】檢查一下有沒有人生出異心就行。
考慮到他兩個超能力的由來，方元發現薅的還是查爾斯的羊毛。
誒？
這個世界X教授要是禿頂的話，少說得跟他有幾分關係。
順便在報社裡，方元也經常會和新來的女記者談心，尤其是最近來了對雙胞胎美女記者，姐姐和方元很聊得來。
於是一周不到的時間，《中立者日報》的發行量就穩定在了60萬份，算是邁入了大報的行列。
而且不光紐約，漂亮國東部其他城市也有了一定影響力。
《觀察者日報》和《收藏家日報》也穩定在了20-30萬發行量，首先帶來的最直觀好處是——不用再虧本了。
報紙最大的盈利渠道還是得GG，而是否有GG投放大多取決於發行量。
因為隨著影響增大，GG商都揮舞著鈔票來找方元手下的三個報社。
《中立者日報》因為大報光環尚且挑選了一番，維持住了體面。
而另外兩家就沒有節操了，完全是價高者得，什麼GG都敢往上放。
不過這兩家本來就是方元拿來博眼球的，別說GG了，就連新聞內容都極為放肆，各種明星緋聞、隱私不斷，區別只是同一件事雙方的立場相反而已，對罵是常有的事。
但還真別說，這樣下來兩家的銷量反而再度攀升。
果然喜歡看熱鬧的樂子人在哪個年代都有。
到目前為止，方元在報紙領域的布局算是初步完成，三家報社覆蓋了多個領域，以後只需要不斷發展規模就行。
所以該進入宣傳的下一個階段了。
天使的名聲已經有91，方元猜測達到100的話，就能解鎖三檔獎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