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5章 放人和顧家父子回京

  第595章 放人和顧家父子回京

  慈元殿,皇后娘娘的寢宮。

  劉婉此刻正趴在林昊的懷裡,一臉慵懶之色。

  「靖安侯,以後奴家可就是你的人了,夜宴圖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林昊愜意的一笑,隨後說道:

  「本侯還是喜歡你自稱本宮時的樣子,看起來更有氣勢!」

  「無恥!」劉婉暗罵一句,自稱本宮那就是皇帝的女人,把皇帝的女人給睡了,你特麼特別有成就感是吧?

  「陛下~!」劉婉配合地哼唧一聲。

  「叫爹爹!」

  劉婉眼神一冷,隨後緊了緊拳頭,但終究還是放開緊握著的拳頭,然後面帶嬌羞的喊道:

  「爹爹~,就伱會玩兒,你就告訴人家嘛!」

  其實夜宴圖早就被林昊從柯相府中拿走了,而換上的正是趙盼兒臨摹的那副假夜宴圖。

  於是林昊捏了捏皇后的臉蛋,不在意的說道:

  「放心,夜宴圖的事情我自有打算,總之不會讓你吃虧就是了!」

  皇后聞言總算鬆了口氣,但隨後又想到自己的把柄落在林昊手中,今後豈不是任由他擺布。

  不過現在也顧不上這麼多,至少她相信林昊不會輕易的把夜宴圖拿出來,畢竟他們二人已經有了肌膚之親,除非林昊想要同歸於盡,否則不會過於苛責於她。

  想到這裡,劉婉趕緊可以利用林昊來對付柯相齊牧之流,免得他們成天拿自己的過去來說事兒。

  於是嬌聲對林昊說道:

  「陛下,柯相一直想要罷了我的皇后之位,你有沒有辦法幫我解決這麻煩呀!」

  說著還在林昊身上磨蹭了一下,而林昊好笑的說道:

  「放心吧!只要有我在,誰也不能動你分毫!」說著就將蠶被蓋在皇后嬌美的身軀上·····!

  一直到天色見亮,眼看馬上就要到上早朝的時間了,林昊才大搖大擺的離開慈元殿,來到殿前司在皇宮內的休息處。

  不得不說,當這個殿前司副指揮就是方便,不僅能夜宿皇宮,串門的時候也挺方便的緊。

  等林昊離開後,劉婉扭動了一下酥軟的身體,隨後說道:

  「來人,伺候本宮沐浴更衣!」

  而在林昊走後,之前還一臉柔弱的皇后娘娘,又變回了她那高高,不可一世的皇后。

  此時劉婉中里暗自思忖,先讓林昊得意一段時間,等她幫自己搬倒了柯政齊牧那群清流,等他沒了利用價值之後,就是收拾林昊的時候。

  想到這裡,皇后突然問道:

  「對了,蕭欽言還有幾日能到京城?」

  「根據蕭相公的來信,還有五日左右就能到京城了!」一旁服侍皇后的貼身侍女回答道。

  「立即飛鴿傳書告訴蕭欽言,本宮不管他用什麼辦法,三日之內必須進京。」

  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林昊在這三天裡過得異常充實,明天都到皇城司找高慧玩幾局抓鬮遊戲。

  只是高慧的運氣屬實不怎麼樣,即便在林昊絲毫沒作弊的情況下,高慧愣是沒抽到那張白紙。

  不過想想也對,十幾個紙團,每次都只有十幾分直一的機率抽中白紙,那是那麼容易抽到的。

  當然,在這種情況下,也導致了高慧的口才有了質的進步,領悟了舌燦蓮花的神通。

  一開始她想要說服林昊要用兩個多時辰,但幾天下來,僅憑三寸不爛之舌,都能說的林昊口吐白沫。

  當然,林昊在調教高慧的口才的同時,自然不會顧此失彼的忘了趙盼兒和宋引章。

  他每天都要抽出時間來,回侯爵府去安慰一番宋引章,跟宋引章卿卿我我的來一次口舌之戰,增進一下二人的感情。

  甚至,她還會偷偷潛入孫三娘的房間,做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而到了晚上,還要進宮陪皇后娘娘做雙人瑜伽,真是忙得腳不沾地。

  不過今天,他這種充實的日子算是到頭了。因為賢妃天天跑到官家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訴。

  因此趙恆讓林昊趕緊把高慧從皇城司放出去,還有一個原因則是蕭欽言和顧千帆即將回京。

  皇城司。

  「啊~我抽中了,我抽中白紙了!」

  此時高慧看著自己抽中的白紙喜極而泣,三天的時間雖然不長,說短不短,誰能知道這三天她到底經歷了什麼?

  從最開始的抗拒噁心,到後來輕車熟路,而現在她已經感覺無所謂了。

  「我抽中了,我抽中了!」高慧一臉激動的揮舞著手裡的白紙,放在林昊面前狀若瘋癲。

  「嗯嗯,你抽中了,恭喜你了!」林昊毫無誠意的敷衍著,要不是官家下令讓放人,高慧就還真不一定抽的中!

  而這把她能抽中,其實是林昊作弊幫她抽中的,不然林昊哪肯如此輕易放過她。

  「這次你不會說話不算話了吧?」高慧緊張的看向林昊,生怕這傢伙不認帳。

  「放心,本侯說話算話,今天你二人就能離去!」說著林昊慢慢靠近高水說道:

  「你看,今天這麼高興的日子,是不是該慶祝一下呢?」

  高慧心想都這麼多次了,也不差這一次,下意識的就跪了下去。

  小半個時辰後,高慧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已經抽中白紙了,不需要跟林昊虛與委蛇了,自己也完全沒必要繼續的呀!

  但想到事情都到這一步了,索性專心服侍林昊,免得他突然變卦,反而得不償失。

  況且,不知何時她竟然有些喜歡上了這種事。

  良久,高慧捧著個茶杯,一邊漱口一邊問道:

  「你趕緊把歐陽放了吧?」

  隨後看著一動不動的林昊,狐疑的說道:「你該不會是想要反悔吧!」

  林昊整理了一下衣服,隨後說道:

  「要走隨時都可以,不過臨走之前,我想問你個問題!」

  「你問!」聽林昊沒有反悔的意思,高慧的心情好了起來,就連一向在她眼裡,如同惡魔一般可惡的林昊,似乎沒有之前那麼面目可憎了,畢竟這傢伙還算說話算話。

  林昊一邊說著,一邊躺在躺椅上,愜意的說道:

  「你這麼喜歡歐陽旭,甚至可以為他做任何事情,但你有沒有想過,那歐陽旭對你所說的一切甜言蜜語,都是騙你的謊言呢?」

  高慧如同踩了貓尾巴一樣,差點沒跳起來,隨後高慧大聲反駁道:

  「不可能,歐陽不會騙我的,他更不是那種人,你少挑撥我們的關係!」

  「是嗎?」林昊笑了笑說道:「那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什麼人?」高慧皺眉問道。

  「在歐陽旭中探花之前,供他吃喝讀書了整整三年的未婚妻!」

  高慧張大嘴巴,不可思議的說道:「歐陽的未婚妻?」

  隨後林昊帶著高慧離開了地牢,來到地面的辦公區域,而高慧也見到了拿著歐陽旭同心佩的未婚妻。

  「是你~!」

  原來林昊知道要放歐陽旭,於是跟趙盼兒說了此時,並約二人一起見一面。

  趙盼兒微微一笑,隨後說道:

  「又見面了,高小姐!」

  「好了盼兒,把你跟歐陽旭婚姻的事情,跟高小姐說一說吧!」隨後林昊看著一臉震驚的高慧說道:

  「不然她該以為我是在誆騙她呢!」

  隨後趙盼兒將這三年來的點點滴滴,一五一十的跟高慧說了一遍,最後趙盼兒將同心佩放在桌子上說道:

  「這是歐陽旭給我作為定情信物的同心佩!」

  高慧拿起來看了一眼,雖說聽過同心佩,但從未見過,因此也不能確定一定是歐陽旭的。

  「你騙人,旭郎他不是這種人,就憑一個不知來路的玉佩,別想污衊我的旭郎!」

  見高慧不信,趙盼兒和林昊對視一眼,隨後趙盼兒拿出一摞書信,放在高慧面前說道:

  「這是歐陽旭在這些年寫給我的情書,包括在東京赴考的時候,給我的回信。」

  高慧難以置信的拿起書信看了起來,果然是歐陽旭的字跡,之間上面情意綿綿的寫著:

  盼兒啟

  一別累月,思何可支?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

  與汝白頭之約不相離,

  吾定不負卿之意,

  錦衣歸來共春秋。

  季明書於東京。

  「是,是他的筆跡!」看完書信後,眉頭緊皺的高慧,拿著信的手不住的顫抖,頓時感覺頭暈目眩。

  而林昊趕緊上前攙扶著,以免高慧摔倒!

  「騙人,你們騙人,旭郎明明跟我說過,在認識我之前,他心裡沒有任何別的女人!」

  「嗚嗚嗚嗚~,他跟我說過的呀!」

  看著崩潰的高慧,趙盼兒也上前安撫著她,他太了解這種感受了,隨後開始安慰了起來······!

  ······

  一個時辰後,高慧帶著歐陽旭一起離開了皇城司。

  但此時高慧臉上卻沒有絲毫笑容,然而歐陽旭還在為自己的險死還生而慶幸。

  「慧娘,這次幸虧有你跟岳父大人,不然我一個無權無勢的窮書生真的被那靖安侯給冤枉死了。」

  此時歐陽旭走起路來還一瘸一拐的,三天前被抽的那十大鞭子到現在還沒好利索呢。

  「真的是被冤枉的嗎?」高慧喃喃一句,不過由於聲音太小,歐陽旭並沒聽清她在說些什麼。

  於是歐陽旭再次問道:

  「嗯?慧娘你在說什麼?」

  「沒什麼。」高慧搖了搖頭,有些失神的看著歐陽旭問道:

  「我就是奇怪,那趙盼兒與你無緣無故的,為何來堵了你家的大門呢?還說什麼欠債還錢是什麼意思?」

  歐陽旭聞言,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的神色,隨後腦子開始瘋狂運轉,只是一閃而逝的時間,歐陽旭就開口解釋道:

  「唉,這事兒說起來也確實怪我,怪我治家不嚴,本來我也奇怪呢,我都不認識那什麼趙盼兒,她為何無緣無故的向我討債!」

  「直到皇城司的酷吏對我用刑時,說了一些話才讓我恍然大悟。」

  「原來這一切都是德叔搞得鬼。」歐陽旭毫不猶豫地把鍋甩給了德叔。

  聽了歐陽旭的話,高慧不由眉頭皺的更緊了,其他的事情高慧或許不清楚,但皇城司的酷吏對歐陽旭用刑的時候她可就在門外。

  當時可沒人對他說過任何話,所以歐陽旭在撒謊。

  隨後高慧不動聲色的問道:

  「那德叔做了什麼事,會讓人堵門了?」

  「唉,我一時也不知該從何說起。」歐陽旭重重地嘆了口氣,隨即故作深沉。

  其實是在絞盡腦汁的,想著該如何才能把謊話編的更圓滿,不讓高慧看出破綻。

  沉默片刻後,歐陽旭這才繼續說道:

  「一言難盡啊,你知道我是一個愛好讀書的人,但是對別的東西卻是一竅不通,對人情世故更是一竅不通。」

  「所以,這些年來,我們家的事情,都是德叔在處理。德叔他也很努力勤勉。」

  「但是德叔來到東京後,染上賭癮~!」

  總之就是將一切罪責放在德叔身上,隨後繼續說道:

  「然而主僕情深,我也不忍將德叔趕出家門,於是幫他還掉賭債,而德叔經此一事後保證改過自新的,但是我卻錯了,大錯特錯!」

  「德叔不但沒有改過反而變本加厲,還將我的同心佩給賣了出去!」

  不僅如此,德叔還欠著靖安侯的姘頭,也就是那趙盼兒五百兩黃金呢。」

  此時歐陽旭說的聲情並茂真摯動人,但高慧心裡卻想到之前趙盼兒對她說的那些話。

  雖然趙盼兒拿出那些書信,但高慧還是不願意相信,只是歐陽旭的話似乎更加離奇。

  又想到這幾天自己的遭遇,更讓高慧心中紛亂不已,不知道該相信誰。

  只是兩者對比,她更加傾向於趙盼兒的話,但她也沒急著下定論,畢竟這種事並不難查。

  但在此之前,高慧決定暫時冷處理跟歐陽旭的關係,一切等她派人去一趟錢塘縣,將來一切都會水落石出,到時候再作打算。

  ······

  ,京城一輛豪華的馬車緩緩地駛入了汴京城,車內一名老者掀開車簾,看著京城這繁華的景象,眼眸里閃爍著莫名的光彩。

  「京城,老夫又回來了!」蕭欽言喃喃自語道:「還好跟靖安侯合作嗎,否則還真不容易搬到柯政啊。」

  一想到壓制了他大半輩子的老對頭,柯政終於被他給搬倒了,現在整個人都興奮的不得了。

  終於到了他蕭欽言一展抱負的時候了,暫且不提正在展望美好未來的蕭欽言。

  此時在蕭欽言車駕的後面,還跟著一輛馬車,這輛馬車內坐著的正是顧千帆,這段時間他一直在蕭欽言身邊養傷。

  其實他的傷早就好了,只不過蕭欽言一直不讓他走而已。

  但現在已經到了京師,也是時候回去看一下雷敬了,也不知道雷敬怎麼樣了,可惜他每每為父親的時候,蕭欽言卻從來不告訴他。

  隨後顧千帆直接跳下了馬車,連一聲招呼都沒跟蕭欽言打,就急急忙忙的往皇城司趕了過去。

  「站住!」

  然而,當顧千帆來到皇城司門口的時候,卻被守衛給攔了下來:

  「皇城司重地,閒雜人等速速退去!」

  守衛的話頓時讓顧千帆疑惑不已,按說他的通緝早就撤了,父親還說雷敬已經受到懲罰,但皇城司卻為何阻攔他。

  身為皇城司旗下探事司的指揮使,在京城裡赫赫有名可止小兒夜啼的活閻王。

  今天居然被兩個看門的給攔了下來,這種感覺就好比回到自己家,卻被家裡的下人給攔住不讓回家似的。

  這就讓顧千帆很不爽,但他看這兩個守衛都很面生,想來可能是新來的,畢竟他差不多兩個月沒回來了,新人不認識他也很正常。

  於是也沒跟這兩個守衛一般見識,而是說道:

  「探事司指揮使顧千帆!」

  「還不讓開?」梳著顧千帆直接掏出自己的腰牌,還在兩名守衛面前晃了晃。

  「顧千帆?」其實一名守衛看到顧千帆的腰牌不禁有些疑惑,這腰牌確實是真的,但探事司的指揮使不是林智,林指揮嗎?

  另外一名守衛似乎聽過顧千帆的名頭,聞言臉色一變道:

  「活閻王顧千帆?」

  「知道就好,還不讓開?」顧千帆收回腰牌淡淡地說道。

  但守衛並沒有讓顧千帆進去,而是拱手問道:

  「顧大人是來皇城司上交令牌的吧?卑職可以幫您通報一聲!」

  然而守衛的話,卻讓顧千帆的腦子有點懵逼,什麼叫他來皇城司叫令牌啊?

  他是回來述職的,就在顧千帆一頭霧水的時候,一個有些耳熟的聲音,從皇城司裡面傳了出來:

  「原來是顧大人啊,我家侯爺有請!」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林昊的心腹林智。

  「你是~!」見到林智,顧千帆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但一時半會顧千帆又想不起來,但總感覺自己在哪裡見過這個人。

  「下官林智!」林智笑了笑自我介紹道:

  「顧大人可能不記得下官了,上次在錢塘的茶樓的時候我們有過一面之緣,後來您落水後,還是被侯爺救上船的!」

  「茶樓、船上?」顧千帆先是一愣,立刻想起林昊的跟班,於是恍然大悟道:

  「哦,我想起來了,當初你是跟在靖安侯身邊的那個隨從?」

  「正是下官!」林智笑著回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