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5章 雷敬事發,林昊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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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85章 雷敬事發,林昊掌控

  「廢話少說!」趙盼兒冷聲說道。

  說著,趙盼兒從衣袖裡拿出歐陽旭送給她的同心佩,聲音果決的說道:

  「這是你當年送給我的同心佩,想必你一定很想拿回去吧?」

  「那五百兩黃金我也不要了,但你必須把夜宴圖還給我,我才會把同心佩還給伱!」

  「到時候咱們就算兩清了,此後大道通天各走一邊,你我橋歸橋路歸路,永不相欠!」

  此時的趙盼兒心情前所未有的放鬆,但臉上卻還是一副傷心難過且又決絕的模樣。

  「盼兒你聽我解釋啊,我娶高家娘子真的是迫不得已!」

  然而趙盼兒直接打斷歐陽旭的話,一臉決絕的說道:

  「別說了,我不想聽,明天這個時間還在這裡,你帶著夜宴圖來跟我交換同心佩!」

  說罷,趙盼兒轉身就走。

  但歐陽旭卻不肯放棄,趙盼兒如此地貌美動人,而且兩人在一起三年他卻連趙盼兒連碰都不讓碰,實在是心有不甘啊。

  「盼兒,你等等我!」

  「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你都這麼大的人了,別再耍小孩子脾氣了~!」

  歐陽旭一路從茶坊追到了街上,搞得趙盼兒煩躁不已。

  「歐陽旭!」「趙盼兒面色不善道:」我警告你別再跟著我了!」

  「除非你回心轉意聽我解釋,不然今天你走到哪裡我就跟到哪裡。」歐陽旭卻不要臉的說道。

  「好,我現在就去高府,有本事你繼續跟著我,看你還能不能順利的娶了高家小姐!」

  歐陽旭聞言身體頓時一滯,隨後咬牙解釋道:

  「我知道剛剛那些話,只是你一時的氣話而已,我是不會放在心上的,而且我會一直等你,等你回心轉意的!」

  說完,歐陽旭一路小跑溜了,以他對趙盼兒的了解,這女人真敢跑去高觀察家門口鬧。

  萬一趙盼兒真去了,自己怕是真的雞飛蛋打了。

  ······

  而擺脫了歐陽旭的糾纏,趙盼兒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放鬆,一路上邁著輕快的步伐,嘴裡還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往侯爵府走去。

  然而在經過一座小橋時,突然聽人喊道:

  「讓開讓開讓開~!」

  趙盼兒定眼一看,原來是一行人在這裡踢蹴鞠呢。

  正好一枚蹴鞠朝她飛來,後面還追著一名男子,心情大好的趙盼兒也是玩心大起。

  於是抬腳一踢,然後就尷尬了。

  也不知道是太久沒踢了技術生疏了,還是那名追著蹴鞠跑來的男子運氣不好。

  趙盼兒並沒踢到蹴鞠,但這一腳就將「蹴球」結結實實踢到了來人的臉上。

  這一幕把四周的人都驚到了,一個個瞪大了眼睛看向趙盼兒,那眼神仿佛在說,你完蛋了,踢到我們衙內你死定了。

  「對不起,對不起!」

  這一腳顯然也出乎了趙盼兒自己的預料,愣了一兩秒才回過神來,急忙解釋道

  「我不是有意的!」趙盼兒一邊說著,一邊撒腿就跑。

  見著周圍這些人,簇擁著被她踢到的那傢伙一身錦衣,顯然是這群人的主子,這麼多人她不趕緊跑等著挨揍嗎?

  她又不傻,萬一被他們圍住了,可就別想輕易脫身了,此時不跑更待何時,大不了讓林昊這個侯爺擺平。

  「衙內你沒事吧?」眾人呆愣著看著趙盼兒跑掉後,這群下人才想起來這個衙內的狀況。

  這衙內不是別人,正是大名鼎鼎的京城十二行總行頭。

  池蟠池衙內,人不算多壞,出了名的人傻錢多。

  「沒事?」池衙內眼睛一瞪大聲嚷嚷道:

  「老子往你臉上踢一腳,你試試有事沒事?

  說話間,池衙內感覺有一股熱流順著鼻子流了出來,伸手一摸了一下。

  「血,血,流血了!」池衙內一臉的慌張。

  「衙內,我現在就去給你叫郎中!」眾人趕緊嘰嘰喳喳的說道。

  擦乾鼻子上的血,然後捏著鼻子問道:

  「叫個屁的郎中,剛剛踢我的那個小娘子人呢?」

  「往那邊跑了!」眾人一指趙盼兒離去的方向。

  「跑了?」池衙內一愣,緊接著大怒道:

  「那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給我去追,今天你們要是不把人給我抓回來,這今兒個的賞錢統統沒有了!」

  ······

  與此同時。

  歐陽旭回家之後,正在翻箱倒櫃的開始尋找夜宴圖,卻怎麼也找不到。

  「來人,把德叔給我叫來。」

  「是~!」

  不一會德叔屁顛屁顛的來到歐陽旭面前。

  「見過官人!」德叔卑躬屈膝道:「不知官人急著叫老奴過來有何吩咐?」

  歐陽旭皺眉問道:「我問你,那幅夜宴圖呢?」

  「什麼夜宴圖?」德叔心中一驚,故作不知道。

  歐陽旭不耐煩的說道:「就是我從趙盼兒那裡拿的那幅畫!」

  「這個,這個老雙不清楚啊!」德叔眼珠了亂轉道。

  「說實話!」歐陽旭臉色一沉,兩人主僕這麼多年,他一看德叔這副模樣就知道他在撒謊。

  「啪啪啪!」德叔聞言,知道瞞不住了,二話不說先是猛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然後才回答道:

  「老奴有罪,老奴把那幅畫,放在了給柯相的壽禮里給送出去了!」

  「誰讓你把夜宴圖放裡面的?」歐陽旭心中一怒,陡然提高了音量。

  「柯相是官人的坐師,又是當朝宰相,他過大壽咱們自然得送一份大禮!」此時德叔一副忠心耿耿,全都是為了歐陽旭著想的模樣說道:

  「可咱們又沒有拿得出手的東西,老奴便直作手張把那幅夜復圖當成壽禮給送出去了!」

  簡直蠢得不可救藥啊!歐陽旭心中哀嘆,隨後氣急抬腳就踹在了德叔身上道:

  「混帳,你不知道那幅畫是盼兒的嗎?她現在找我來要畫來了,你讓我拿什麼還給人家?」

  歐陽旭都快被氣炸了,這老傢伙仗著自己資歷老,什麼事都自作主張,有時候甚至對他的話也陽奉陰違。

  先前自己讓他去穩住趙盼兒,結果這老王八蛋自作主張把趙盼兒給惹急了,人都跑到京城裡來了。

  現在又自作主張的把夜宴圖送給了柯相公,這讓他明天拿什麼跟趙盼兒交換同心佩?

  這一刻歐陽旭弄死他的心都有了,以前怎麼沒有發現德叔這個老傢伙這麼跋扈。

  「老奴該死,老奴該死!」德叔嘴上這麼說著,不過心裡卻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

  反而還覺得趙盼兒這女人小題大做翻臉無情,不就是拿趙盼兒一幅畫嗎?

  以前又不是沒拿過,至於上門討要嗎?

  這時有人稟報導:「公子,高小姐來了!」

  「我知道了!」歐陽旭答應一聲,隨即冷冷地對德叔道:

  「趙盼兒讓我明天用夜宴圖,去跟她交換同心佩,你知道同心佩對我的重要性!」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不論偷也好搶也罷,要不就把同心佩給我拿到手,要不就把夜宴圖給我找回來。」

  「聽到了沒有?」歐陽旭冷聲道。

  「老奴遵命!」

  「去吧!」歐陽旭擺擺手,下一秒原本一臉陰冷的表情,瞬間就轉換成溫和的笑容,大步的走出去迎接高小姐去了。

  ······

  「別跑!」

  「站住~!」

  另一邊,池衙內帶著一群下人正在追逐趙盼兒,一直追到了靖安候府大門口。

  「衙內,那女人跑進了靖安候府,咱們還追嗎?」

  小胖子張三弱弱的問道。

  「你是不是傻,這侯爵府是隨便闖的嗎?」池衙內撓了撓頭,只是就這麼放棄他又咽不下這口氣。

  「看那女子的穿著打扮,身邊也沒有個使女丫鬟,似乎也不像是有錢人家的千金,我估計她也就是個侯府的一名婢女罷了!」

  說著,池衙內對幾人吩咐道:

  「你們幾個在這裡給我守著,她什麼時候出來什麼時候把她給綁了來見我。」

  「我就不信她不出來了!」池衙內狠聲說道。

  「那要萬一真不出來呢?」張三傻傻地問道。

  「不出來你們就給我等一輩子!」池衙內沒好氣的說了一句,轉身就走。

  「衙內你幹嘛去?」

  「我去找張好好姑娘尋求安慰!」

  ······

  皇城司。

  此時身為阜城司指揮使的雷敬,正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團團轉。

  他想不通,顧千帆怎麼跟蕭欽言扯上了關係。

  居然讓蕭欽言那個平日裡,萬事不沾身的老狐狸幫他強出頭,而且一出手就滅了鄭青田。

  當然,鄭青田的死活雷敬並不關心,他關心的是自己收了鄭青田二十萬貫錢,會不會被蕭欽言給捅到官家面前。

  「司公!」這時身為雷敬心腹的於中全義憤填膺道:「這二人行蹤詭異,下官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整死他們。」

  「啪!」

  聞言,雷敬反手一巴掌,直接扇在了於中全的臉上,隨後狠厲的說道:

  「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放不下跟顧子帆的那點私人恩怨?」

  「再說那蕭使相,是你能隨隨便便查的?」

  現在雷敬看他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就是這傢伙進言,讓自己收了鄭青田二十萬貫錢的,這才讓自己有了今日的災禍。

  當時雷敬也是琢磨,這顧干帆雖然辦事得力,但一直沒把他放在眼裡,而皇城司最不缺的,就是顧千帆這種辦事得力的人。

  關鍵是顧千帆並無後台,而且所以有人願意花二十萬貫錢,買下顧千帆的人頭,雷敬也樂得笑納。

  可是現在,雷敬腸子都悔青了。

  你說你顧千帆,有後台而且後台還這麼硬,你怎麼不早說啊?

  你要是早說你是蕭欽言的人,他雷敬會為了區區二十萬貫就把你給賣了嗎?

  「司公息怒,那蕭欽言就算是未來宰相,但他也絕不可能為了區區一個顧千帆就得罪您老人家的。

  隨後於中全篤定地說道:

  卑職斷定,鄭青田的請罪書里,絕對不會有您的名字。」

  「但願吧!」雷敬口中喃喃自語說道。

  只是他覺得蕭欽言,應該不會為了一個顧千帆跟自己撕破臉。

  畢竟二十萬貫錢雖然不少,但官家也不會為了這點事就殺了自己,頂多也就是丟了皇城司指揮使的差事罷了。

  但只要自己不死,就總有東山再起的一天,到時候自己跟蕭欽言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所以,他感覺蕭欽言不會如此不智,但心裡卻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司公,官家召見!」這時又有人來報。

  雷敬聞言,心裡咯噔一下,那種不好的預感更加強烈了,隨後說道:

  「我知道了!」

  不過一刻鐘,雷敬懷著不安的心情來到了勤政殿。

  剛一走進勤政殿,雷敬目光一凝,就見到林昊也在,心中奇怪怎麼靖安候也在?

  不過他來不及多想,急忙向官家行禮道:

  「雷敬見過官家,官家萬歲萬萬歲~!」

  「啪!」

  雷敬話還沒說完,就被官家把一份奏摺甩在了他臉上,緊接著就聽官家怒道:

  「雷敬你自己看看你做的好事,勾結地方官吏私開港口違禁走私。」

  「東窗事發後居然還喪心病狂的滅了楊知遠滿門。」

  「好你個雷敬,你可知罪?」

  雷敬聞言,臉色頓時嚇得慘白,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高呼道:

  「官家冤枉啊,老奴冤枉~!」

  的確,雷敬確實冤枉,他收了鄭青田二十萬貫錢不假,但走私一事和滅殺楊知遠滿門的事情,可跟他雷敬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啊。

  但這又有什麼關係呢,收了鄭青田二十萬貫錢是事實吧,鄭青田滅了楊知遠滿門是事實吧!那就別想脫得了干係。

  只是雷敬此時恨極了蕭欽言,他這是要置本司公於死地啊?

  宋真宗大聲怒斥道:

  「人證物證俱在,你說說哪裡冤枉你了?」

  「官家,這分明是蕭欽言栽贓嫁禍!」雷敬趕緊說道:

  「老奴承認,老奴貪心收了鄭青田二十萬貫錢不假,但是不法走私和滅殺楊知遠一案可真的跟老奴沒有關係啊!」

  「還請官家明察啊!」說著雷敬猛地在地上重重地磕著頭。

  然而趙恆聞言愣了愣,明明參奏雷敬的是靖安候,你怎麼扯到蕭欽言身上去了?

  於是趙恆脫口而出道:「等等,怎麼還有蕭相公的事?」

  雷敬聞言頓時也愣了,聽官家這意思,難道不是蕭欽言上的摺子?

  那又是誰跟自己過不去呢?

  這時雷敬暗暗瞥了一眼,正站在一旁眼觀皇皇觀心的林昊,難道是靖安候舉報的自己?

  「啟稟官家,蕭相公的摺子到了!」

  正在這時一名宦官拿著一道摺子,送到了趙恆的面前,隨後趙恆打開仔細一看。

  正是蕭欽言舉報雷敬貪贓枉法,和鄭青田勾結走私的摺子,同時還附帶著鄭青田的認罪書。

  「啪!」

  宋真宗看完猛地一拍桌子怒道:

  「本來靖安候說你貪贓枉法,勾結地方官吏聯還有些疑慮,但現在就連蕭相公都上了摺子參你。」

  「還有你那同黨鄭青田也已經供認不諱,你還有何話說?」

  宋真宗說完,也懶得聽雷敬解釋,直接揮了揮手道:

  「壓下去,交給皇城司審問,朕倒要看看雷敬這些年,到底背著朕幹了多少不法的勾當。」

  其實宋真宗生這麼大的氣,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這些年雷敬掌管皇城司,交給他辦的事總是辦事不力,而且幾乎每天都會被那些文官清流參奏。

  正所謂三人成虎,文官清流為何參他,宋真宗覺得歷代皇城司指揮使,被那些文官清流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所以並不往心裡去。

  但是現在連林昊這種勛貴,也開始參他的不法之事,滿朝文武已經容不下雷敬的情況下,趙恆心中想著,這黑手套似乎也是時候換一換了。

  看了一眼如同死狗一樣的雷敬,又看了眼器宇軒昂的林昊,於是想了想說道:

  「林愛卿,這一次錢塘之行你居功至偉,不僅告破了皇后讖言一案,還順手破獲了鄭青田雷敬等人不法走私,朕對你的辦事能力很滿意!」

  說到這裡宋真宗頓了一下還是說道:

  「從今天起,皇城司指揮使一職朕就交給你了!」

  林昊回來告訴宋真宗,夜宴圖已經被他親手給銷毀了,皇后一事純屬市井謠言。

  這不由得讓趙恆龍顏大悅,對林昊更加看重,思慮過後還是決定將皇城司交給林昊、

  只是心中有些猶豫,是不是該讓林昊交出奮武營的指揮權。

  「臣領命!」林昊一本正經道。

  見林昊沒有絲毫異常情緒,趙恆心裡對林昊非常滿意。

  「嗯,不要讓朕失望~!」趙恆本來還想多說幾句的,不過一直患有頭疾的他,頭疼病又犯了,一時間頭痛欲裂:

  「好了,你退下吧~!」

  林昊見狀目光一閃,他知道趙恆一直患有頭疾,隨後嘴角露出笑意,甚至帶著獻媚說道:

  「官家,臣有一個物,或許能治好官家的頭疾!」

  「哦~,是何物?」一聽林昊說,有東西能治療他的頭疾,趙恆頓時眼前一亮。

  他這頭疾已經很多年了,平時不犯病的時候還好,但每次疼起來的時候,趙恆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麼多年以來趙恆試過各種偏方,換過無數御醫,但就是治不好他這頭疾。

  也就是道家幾位仙師,煉製的金丹能稍稍緩解他的痛楚,這也是趙恆為何如此崇道的原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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