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蕭晏

  攘外必先安內,統一了思想的西州發揮出了前所未有的活力。Google搜索

  尤其是十個徒弟,以前除了練兵打仗比較積極,其他方面都不太用心,現在一個個活躍了太多太多。

  恆愈選擇了親身出外去拜訪以前恆氏的故交,如弘農楊氏,何天擔心他的安危專門安排了五百精兵護衛。

  謝家曾也是高門大戶,否則怎麼可能和先皇后所在的高氏一族聯姻,只是也受了高氏的牽連,才破敗了下來,但是謝崇在世家的故人不少,特別是那些忠於先帝的世家,所以他也在忙碌中抽出一些時間,或主動上門拜訪,或書信邀約,試探著各大世家的口風。

  何天作為西州這艘巨輪的掌舵人,也空閒不下來,時宜也常常被他拉做苦力,陪他處理公務,兩人的感情持續升溫。

  時間就這麼又過了兩年,當何天收到中州的探子傳來的一個消息之時,他便知道,時機來了。

  年過古稀的漼廣上奏懇請告老還鄉,纂修朝史,皇帝劉徽在趙騰和劉元的威脅下無奈同意。

  漼廣是皇帝這一派勢力中不可缺少的部分,少了他,本來就已經被劉趙二人打壓得快喘不過氣來的劉徽一系的日子就更加難過。

  無路可走的劉徽和劉子行必然不會坐以待斃,不管他們採取什麼樣的反擊,中州都必亂。

  這便是最好的時機。

  也正是在此時,鳳俏和謝雲傳來一個消息,一夥僧人護衛大批流民從鍾離逃到了西州避難。

  小蕭蕭,你終於來了,終於到爸爸的碗裡來了。

  ........

  伽藍寺,是西州外的一所小廟,此時流民和僧人便被安排在了這裡。

  何天帶著時宜、鳳俏、謝雲還有幾個侍衛走進寺廟裡,隨身攜帶的兵器並沒有在門口解下。處於戰爭時代,除卻在王府,否則何天的武器從不離身。

  剛入門不久,就看到一些僧侶在殿外的空地上打坐休息,時宜有點不解,為何不在殿內或者僧舍內打坐,而要在外面遭受風吹日曬呢。

  看到何天一行人,伽藍寺的主持帶著另一個僧人迎了上來。

  伽藍寺雖小,但是歷史悠長,主持圓真大師也是一名高僧,何天往年一些節慶活動或賑災活動中也常常邀請他來幫忙,所以主持對於何天也是很熟悉。

  圓真主持行禮道,向何天介紹身邊的僧人道:「阿彌陀佛,殿下,這位就是南方來的主持,空見大師。」

  空見主持跟著行禮:「阿彌陀佛。」

  何天點點頭回應道:「大師慈悲為懷,一路保護這些百姓,實在是辛苦了。」

  何天不信佛,對於僧侶也不太感冒,歷史上的僧侶的形象好不到哪裡去,很多所謂的名寺高廟其實都只是一個個蛀蟲窩,但是也不會一棍子打翻一船子人。

  對於這種願意冒著風險保護流民的高僧他還是很願意尊敬的。

  何天指著周圍空地的僧人們問出了剛才時宜的疑問。

  圓真回答道:「原本是安排了僧房給他們休息的,但是有很多流民還沒有得到安置,所以他們便把僧房讓給了流民。」

  何天又是一番誇讚,然後轉頭對著鳳俏和謝雲說道:「待會我們走後,你兩留下,負責把這些流民帶回到西州周邊的村莊安置好。」

  西州近幾年對於如何處理流民已經有了豐富的經驗,專門在西州城附近修建了幾個流民安置區,流民會在這裡洗漱更換上準備好的衣物,再經過大夫的檢查後才能暫時在此處安居,至於進入西州城就需要經過一定的審核了。

  何天從不敢小看這個時代的病疫,加上自己上一個副本也是學醫的,對於衛生檢疫的要求也高了很多。

  鳳俏和謝雲點頭示意明白。

  何天把頭轉了回來,看向前方的正殿,可以看到一個男子正背對坐在蒲團上,周圍幾個僧人在忙著準備什麼東西。

  何天指著殿內問道:「圓真主持,那邊是有人要剃度對嗎?」

  圓真主持沒有回答,看向了空見主持,空見大師回答道:「那是流民中的一位義士,在逃難過程中受我佛感化,自願入我寺為僧,可惜我寺已經荒廢,如今只能先行剃度了。」

  何天點頭,承諾會為空見大師新建一座寺廟,空見激動地謝道。

  何天側頭對著一旁的時宜道:「十一,新寺的名字就交給你來想,」

  時宜手指了指自己,見何天再次點頭便欣然答應道:「是,師傅,我一定會好好地想一個好名字。」

  何天笑著回應,不知道這次還會不會是青龍寺,其實蘭若寺、金華寺這些名字都還挺不錯的,至少何天比較熟悉。

  何天又掉頭對著圓真和空見兩位主持說道:「裡面那位看背影應該是本王的一位熟人,兩位大師可否讓我和他在剃度之前說說話。」

  兩人自然不會違逆何天的意思,急忙點頭,走入正殿中把其餘僧人都喊走,識趣地只留下那位坐著的男子。

  時宜好奇地問道:「師傅,你看背影就能認出來是熟人嗎?」

  何天當然認不出來,但是劇情掛,不講理,笑著說:「走吧,和我一起去會會這個熟人吧。待會剃度的時候你也可以旁觀,你也沒見過和尚剃度的場景吧?」

  時宜笑著看了殿內一眼,點了點頭。

  兩人並排拾級而上,走入殿內,時宜想把殿門關上,何天隨後阻止了她,要保密的話開著效果才是最好的。

  地上的男子一直雙手合十,閉著眼睛,沒有因為有人進來了而回頭。

  何天看著他開口道:「蕭文,自上次你代表南蕭前來議和一事之後,你我便再未相見,沒想到再次相見,會是在此地。」

  蕭文聽到熟人的聲音才睜開了眼睛,轉過頭來看著何天:「殿下,好久不見。我現在不叫蕭文了,我改了名字,蕭晏。」

  「好,蕭晏,我聽聞你從南蕭逃離了,沒想到你會到了這裡。」

  蕭晏驚訝地看著何天說道:「沒想到殿下的消息如此靈通,我逃離南蕭此事,應該是機密事件,殿下竟然也能夠探聽得到。」

  何天才不會告訴他,他這幾年陸陸續續往南蕭派了多少探子,還安插了不少人手。

  戰爭第一戰便是情報戰。

  「那殿下消息如此靈通,那是否知道我為何要逃離?」

  何天蹲下,和蕭晏平視道:「你母后曾是前朝皇妃,在前朝傾覆後嫁給了當時的南蕭王,如今的南蕭皇帝,在七個半月後就生下了你,所以南蕭一直都有傳言說你是前朝皇帝的遺腹子如今看來,此事應該是真的了。」

  不顧蕭晏驚訝的眼神,何天繼續說道:「你母后於兩年前病逝,而從那之後,你的行事作風就開始改變。以前壯志雄心,慣愛出風頭的你卻開始了深居淺出,連你手下的官員見你都要隔著一層紗簾,看來那時候開始你便已經為這次的逃離在做準備了。」

  「本王說的沒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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