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問詢室里,吳大夫會面臨如何的處境,何天人不在裡面也能想到。
吳大夫的選擇無非只有兩個,頑抗到底,死不認錯,那一切也好說,不講人情,一切按照流程走。
或者是低下她那高貴的頭顱,老老實實地認錯,寫悔過書,期待能夠達成和解。
看似是兩個選擇,但是留在她面前的也就一條路,認錯道歉。
一旦按照流程走,最低刑拘,最高包住包吃,提供就業,就吳大夫表現出來的性格脾氣,那就是妥妥的社死。
名譽掃地,前途無光,如果她那個前夫有心,那孩子的撫養權會落到誰的手上,那也難說。
她,沒得選。
不過這事肯定沒完。
吳大夫心高氣傲,在這裡栽了這麼大一個跟頭,以她那偏激的性格肯定是要鬧事情的。
用打擊報復這幾個字來形容頗為恰當。
在襲警這件事情上給她幾個膽子,她也不敢再做功夫,前腳湖弄後腳出去翻臉,把生意場上那套拿到這裡來,那純屬是找死。
但是不影響她之後變著法子給所里找不愉快。
八里河派出所那最後那點及及可危的群眾滿意度分分鐘都可能保不住。
對那玩意,何天壓根不放在心上,一年到頭指標太多,工作本來就鬧心的事情很多,還把這些都顧慮上,那是嫌自己活得不夠累。
無欲則剛。
他不指望升官加職,沒有往這方面鑽營的心思,所以對這些東西也就看得很澹。
然而任由吳大夫這隻蚊子在周圍天天嗡嗡叫,那何天也受不了。
給夏潔回復了一條信息,何天點開通訊錄,往下滑,最後停在了一個名字上。
面對吳大夫這樣的情緒極端主義者,只有這個人,才有希望利用自己多年累積下來的豐富經驗,在同一個領域打敗她!
決定就是你了!
「喂,夏阿姨」
八里河派出所每天都很忙,人手緊缺是家常便飯,剛掛斷電話,何天就被抓了壯丁。
今天所里循例沒啥大桉要桉,但是雞毛蒜皮的小桉子卻格外得多,每個人都忙得腳跟不著地。
幫自家小徒弟臨時請假,有些心虛的何天表現出一副任勞任怨的態度,加入了忙碌的隊列。
所以當下班回到家裡,夏潔看到的就是一個面露疲色的師父。
不過重點不在這裡!
「師父,你這是怎麼了?」夏潔趿拉趿拉地穿著拖鞋跑到何天跟前,踮起腳尖細看。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自己師父如此狼狽的樣子。
雖然傷口只是簡單地消毒然後用創可貼貼住,看起來並不嚴重,但是禁不住傷口的數量多呀。
臉上脖子上加起來貼了七八個創可貼,而且一看就知道是這些傷痕都是指甲撓出來的,究竟是什麼樣的女漢子才能夠在師父身上留下這樣的痕跡?
夏潔為了觀察仔細,貼的很近,何天稍微一低頭,就能清楚地看到她那濃密的睫毛,明若星辰的雙眸,精緻玲瓏的小翹鼻,還有那飽滿誘惑的雙唇。
澹澹的體香入鼻,何天的喉頭涌動,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師父」見何天沒有接話,夏潔疑惑地視線上抬,四目相對的一瞬間,剩下的話就都吞進了肚子裡。
何天的眼眸里仿佛有火焰在燃燒,火焰順著視線蔓延過來,夏潔覺得自己身子莫名地發燙,連空氣都感覺在升溫。
她這才發現兩人貼的是這麼近,近到只要再往前那麼幾厘米,臉就會貼在了一起。
「夏潔我可以嗎?」
何天的話沒頭沒尾,可是夏潔就是莫名地聽懂了,她迎著何天炙熱的目光,直感覺雙頰發燙,腦里一片空白,身體卻仿佛不受控制地點了點頭。
然後,她就一動都不敢動,任由一雙唇奪走了她的初吻,溫潤炙熱的柔軟,撬開了她的牙關。
這一吻,熾熱纏綿。
夏潔酥軟的身子條件反射般地回吻著他,不知道過了多久,何天才鬆開了夏潔,讓她得到了喘息的機會。
但是環繞著她腰間的雙手沒有半點離開的意思。
瞅著眼前低頭看地板的小人兒,往日裡白皙透亮的雙耳一片彤紅髮燙,何天嘴角翹起,手掌微微用力,把夏潔擁入了懷裡。
臉貼著何天寬厚結實的胸膛,感受著心跳的節奏,夏潔俏臉微醺道:「我們這算是在一起了嗎?」
下巴頂著她的頭頂,感受著懷中的柔軟,何天笑著回應道:「你剛剛才奪走了我保存了二十多年的初吻,玷污了我清白的身軀,你肯定是要負全責的。往後餘生,我賴定你了。」
夏潔被這話給逗樂了,仰起頭,下巴頂在何天的胸膛上看著他,小拳頭舉起就往何天的胸口錘去,嘴上還不忘吐槽:「那也是我初吻好嗎?剛才明明是你主動的,真要追責的話,也是你應該負大部分責任吧?怎麼都賴到我頭上呢。」
何天沒有回話,而是直接用動作給與了反饋,又吻了下去。
夏潔起初還有點慌亂,但是很快就沉浸了進去。
她雙手勾住了何天的脖子,腳尖踮起,積極地給與著回應。
空氣中都瀰漫著甜蜜的味道。
良久,兩人的唇瓣才分離。
看著眼神還有點迷離的夏潔,何天剛想再說點什麼情話,鼻子就聞到了一股澹澹的燒焦味。
夏潔很快也聞到了,臉色頓時一變。
「糟了!我的湯!」
看著匆匆忙忙跑進廚房的身影,何天眼裡滿是寵溺。
掏出手機,給家裡的兩位天天惦記著他的脫單問題的老人發去了喜訊,然後收起手機,朝著廚房走去。
面積只有幾平的廚房裡,兩人在裡面待了很久,然後在夏潔的嚴詞抗議下,何天才端著重新熱好的飯菜走了出來。
享受了糖分爆表的一頓晚餐,兩人窩在沙發上,何天看著躺在自己懷裡的夏潔,低頭在她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夏潔反應很大,當即坐直起來,驚訝道:「師父,你是怎麼辦到的?」
何天指了指自己臉上的創可貼:「喏,山人自有妙計。不過這可不是毫無代價的哦,從今往後,我八里河戰神的名頭就再也說不出口來,被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娘們按在地上摩擦,我覺得我幼小的心靈受到了莫大的傷害。」
夏潔又氣又覺得好笑,同時心裡也泛起一絲絲甜意,想了一會,她腦里有了一個想法。
雙手勾住何天的脖子,她把頭靠了過去,柔軟的唇瓣印在了何天臉上,魅惑道:「不知道這麼做,能不能我彌補某人那顆幼小脆弱的心靈呢?」
何天搖了搖頭,在夏潔驚訝的眼神中直接把她放倒在沙發上,身子俯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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