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余周周沒有想過耿耿居然會有一天,對何天有想法。
誠然,何天很優秀,個人魅力也很強,余周周曾經做過的一些不可描述的夢裡,何天就曾經多次出現。
但是她們實在是太熟悉了,不只是同學,更加是朋友,她也能感受到,何天對待她和耿耿都好像是哥哥照顧妹妹。
只是因為她的性格,何天在明面上對耿耿的照顧會更多。
一個個念頭在余周周的腦海里生滅,她竟然感覺到有些語塞,耿耿是真的吃醋還是只是占有欲作祟,如果是後者一切好說,等交流團走了就自然好了。
但是如果是前者呢?
那耿耿要怎麼辦,何天又會怎麼處理。
她一點經驗都沒有,對於情情愛愛這些事情她很不擅長,否則林楊
一時之間,她也想不到任何能夠安慰開導耿耿的話。
「周周,你想什麼呢?」耿耿的聲音喚回了余周周的心思。
「沒沒什麼,會不會是你想太多了?」余周周笑著掩飾自己的心思,柔聲道:「那個女孩子也許和你一樣,想要多和外國人交流,豐富自己的經歷。你要是會說日語,她肯定是優先找你聊天的。」
「才不是呢,你是沒在現場,你都沒看到那個女生看著何天的眼睛裡都在發光,我讓我們班的路星河去打聽。他私底下告訴我,那個女生和她的同學說悄悄話的時候,說何天長得很帥。」耿耿氣哼哼地道,感覺隨時有兩股白氣要從她的鼻孔冒出來。
額
余周周看著感覺頭都疼了起來,這世界對她真的太難了,糾結來糾結去,余周周把心一橫,看著耿耿直白道:「耿耿,你是不是喜歡上何天了?」
「哎耿耿你這麼吞吞吐吐,心裡一定有事!我勸你坦白從寬,好姐妹一場,我真的不想辣手摧花!」蔣年年抓著耿耿的肩膀使勁搖晃,把她從昨天的回憶里搖回了現實。
聽到蔣年年的話,耿耿心臟跳得快要從胸膛里蹦出來,伸手掙開蔣年年的魔爪,頭搖得出現幻影道:「我才不告訴你呢!這年頭好姐妹都可以有自己的小秘密!」
她自己都搞不清楚,昨天余周周的問題她沒有回答,而是藉口吃飽了匆匆落荒而逃。
她昨晚因為這件事都失眠了,整夜在床上打滾,戀愛這種東西對她真的是太陌生了,她一點實操經驗都沒有。
十三中早戀的人一抓一大把,可是偏偏她玩得好的那幾個都是早戀絕緣體,余周周和何天一個個賽一個地在這方面表現得很冷澹。
她對於這些情情愛愛最多的了解就是來自於電視劇和動漫,尤其是這個暑假在熱播的《還豬格格》,她到現在還記得那段經典對話:
「你無情你殘酷你無理取鬧!」
「那你就不無情?不殘酷?不無理取鬧?」
「我哪裡無情!?哪裡殘酷!?哪裡無理取鬧!?」
「你哪裡不無情!?哪裡不殘酷!?哪裡不無理取鬧!?」
「我就算再怎麼無情再怎麼殘酷再怎麼無理取鬧也不會比你更無情更殘酷更無理取鬧!」
「好,既然你說我無情我殘酷我無理取鬧,我就無情給你看殘酷給你看無理取鬧給你看!」
「看吧,還說你不無情不殘酷不無理取鬧,現在完全展現你無情殘酷無理取鬧的一面了吧。」
她老爸很喜歡這部電視劇,但是她卻出奇地討厭,談戀愛好的時候如膠似漆,有矛盾了就是比拼誰無情誰冷酷誰無理取鬧。
耿耿快到凌晨好不容易睡著了,結果還做噩夢夢到這個橋段,夢裡何天兩個鼻孔莫名變得老大,然後一臉悲憤地指著她,說她無情冷酷無理取鬧,莫名的潑婦罵街感覺,讓她驚醒,嚇出一身冷汗。
她今天上午沒有和何天一起來上學,隨意地找了個藉口就先走了,她覺得有點渾身不自在。
籃球賽她本來也想好了,不來湊這個熱鬧了,雖然有點可惜,但是她就是有點莫名的慫。
可是看到那個櫻花妹帶著一群同學出現在籃球場上的時候,她的雙腿就不受控制地往籃球場上跑。
聽到櫻花妹吶喊的時候,雖然她聽不懂對方在喊什麼,但是直覺地知道,一定是在給何天加油,她頓時就像是看到了紅色旗幟的公牛,眼神發紅,失去了理智似的和對方拼起了嗓門。
她自己究竟是怎麼了?
越想越感覺身上燥熱,耿耿伸手搶過蔣年年手裡的水,沒去管蔣年年已經喝過了,一口氣把剩下的水都喝光了。
可是冰涼的液體沒有讓她降溫,她還是覺得身上到處都在發燙。
她拉過蔣年年的手,放在自己的額頭上,很嚴肅地看著蔣年年道:「貝塔,你摸摸看,我是不是發燒了?」
蔣年年感受了一下,又用另外一隻手摸著自己的額頭,對比兩人的體溫,好像是高了那麼一點點?
「簡單,你來試試,我有點把握不准。」蔣年年心裡沒底,轉頭向簡單求助。
簡單上手試了試,用不肯定的語氣道:「好像是有那麼一點,難道是輕燒?」
「嗶!」
哨子聲響起,第一節比賽結束,跑出了一身汗的何天幾人從球場上走了下來。
簡單此時顧不得八卦耿耿了,她眼裡只有韓敘,還有他邊上那幾個拿著瓶裝水蠢蠢欲動的女生,哼,這群不要臉的!
簡單剛準備衝過去宣誓主權,旁邊的耿耿感覺自己的腦袋已經炸開了。
她竟然看到那個櫻花妹拿著一瓶水朝著何天走過去!
理智在這一刻徹底消失,耿耿握緊手中的礦泉水瓶,拿出短跑最後十米衝刺的勁頭朝著何天沖了過去。
搶在櫻花妹前面把礦泉水瓶遞到了何天面前,她回頭看著櫻花妹,太過於嚴肅的臉看起來有些猙獰兇狠,櫻花妹嚇得愣在了原地。
耿耿此刻只覺得解氣,她這時候不想去想別的,她就覺得,給何天送水的只能是她,誰來都不行,她說的!
正當她沉浸在自己的小情緒之中,一個腦瓜崩從天而降,是熟悉的感覺!
她捂著額頭眼神複雜地看著何天,你居然為了這個櫻花妹打我?你果然是個無情冷酷的男人!
沒搞懂耿耿神奇的腦迴路,何天沉著臉看著耿耿,右手舉著耿耿遞過來的水瓶,因為握得太過於用力所以塑料瓶發生形變,製造出一股噪音。
注意到了礦泉水瓶的耿耿僵在了原地,露出尷尬的傻笑。
她剛遞給何天的水瓶里空空蕩蕩,只有瓶壁上殘留的幾滴水珠表示著這個水瓶也曾經是滿滿當當的。
可是她和蔣年年已經把水都喝光了啊
她居然給何天送了一個空水瓶!
周圍注意到這一幕的人都捂著嘴偷笑,視線凝聚在她和何天身上,站位靠後的路星河在幾人背後悄悄地衝著她豎起了大拇指。
耿耿臉頰發燙,死死地盯著地面,這時候要是有個縫讓她鑽進去就好了!
丟臉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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