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教熊初墨原本是不需要親自前來追擊的,但是他們收到了唐國暗碟的來信,得知秦煜會轉道攔截衛光明。
他們驅趕衛光明去唐國,就是想添亂子。可是一個疑似可以調動驚神大陣的神符師前去攔截,由不得他們不慎重,卻想不到秦煜這麼猛,就憑剛才那道光明神符,你說他不是道門的人只怕都沒人信。
秦煜表示這趟來當神棍,他是很認真的,他要做最大的那種,然後悄悄的驚艷人間。
「你初來西陵就立下如此大功,西陵教典自會給你該有的禮遇。既然衛光明選了你當光明傳人,你先回光明殿,容我們商議一番,再做計較。」掌教其實鬱悶極了,這個光明神座不給,只怕難以服眾,給了,他捨不得。好不容易才搞死了衛光明,轉眼落到了別人手裡,怎麼著都有些難受。
「臨風長老,帶光明的傳人回歸光明殿吧!」
「是掌教!」黑衣神官之中走出了一個傲嬌的老頭,恭敬的應道。
禮畢,轉而看向秦煜:「恭迎光明傳人,回歸光明神殿!」
「恭迎光明傳人,回歸光明神殿!」一群激動不已的傲嬌老頭倒是將秦煜搞的有些不太自在。
「諸位不必客氣,請起吧!」秦煜悠哉悠哉的跟著來到了光明殿。
光明殿眾神官紛紛前來拜見,可是上上下下加起來也不過三十幾人。
「光明殿?就有這些人?」
秦煜有點不敢相信,桃山三司,光明殿地位最為崇高,他們是最接近昊天的人,也是最虔誠的信仰者。
裁決司擁有西陵全部武力,包括暗碟,神殿騎兵,黑衣執事上上下下加起來有百萬之眾。
天諭院是僅次於書院最好的學府,弟子遍天下。
光明殿這點牌面有點上不了台面啊!
臨風長老嘆道:「光明神座囚禁幽閣十五年,裁決司一直在打壓光明殿,現在光明殿的實力,的確……衰退很多,先前衛光明逃出幽閣,光明殿也受到了牽連……」
「看來有人容不得光明殿的存在!」秦煜冷聲道:「藏頭露尾之輩,給我出來!」
霸道的音波,響徹整個神殿。
一個踉蹌的身影,被這股力量席捲,頃刻間倒卷而出,狠狠的砸在了殿前。
「隆慶?」玄易神官驚呼道:「手下留情!」
「光明之子隆慶?」秦煜也沒想到隆慶會來偷聽,他只當是有人坐不住了,派來的耳目。
玄易神官解釋道:「隆慶自天諭院肄業之後,一直想入光明殿,只是尚未確定歸屬,這些日子正在隨我修行。按慣例他不必來此。請光明傳人恕罪!」
隆慶起身一禮:「隆慶想入光明殿,無端失禮,還請光明傳人見諒。」
秦煜道:「入不入光明殿是你的事,我還不是光明大神官,諸位也不必這麼客氣。我來西陵本來是要去天諭院修行的。中間出了這件事,如今暫留光明殿,在這裡修行也是一樣的。」
臨風神官說道:「你是光明的傳人,自然要準備學習光明大神官的教典和禮儀。」
「太早了些!」秦煜說道:「一切等明日神殿論事結束之後在下定論,幫我找個僻靜點的房間,我需要休息!」
眾人面面相覷,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秦煜的確需要休息。
「請跟我來!」臨風神官連忙帶秦煜來到了一旁的偏殿,眾人離去後,只剩下一個隆慶。
秦煜說道:「你有什麼想說的,我要休息了!」
隆慶說道:「光明大神官歸天,無名神官下山,副神座昨夜莫名慘死,若沒有了玄易神官和臨風神官,光明殿將再無光明。危險正在迫近,裁決的人不會眼看著你繼位,你現在不該休息而應該行動起來。」
秦煜好奇道:「你為何就篤定我一定會救光明殿?」
隆慶輕嘆道:「晨迦也在桃山,她說起過你,你們是舊友。我相信她看人的眼光,也相信光明大神官的選擇不會錯。」
秦煜不以為意探了探衣衫上的塵土:「你們西陵的人,怎麼這麼喜歡聽牆角!」
「什麼?」隆慶還未反應過來,一道虹影突然襲來,劍光破空,正衝著秦煜而來。
「咔咔咔!」
還未來到秦煜身邊,一道井字符彈出,頃刻間化作玄清色的冰晶壁壘,將來人困在井中。
來人一襲紅衣,紅面巾蒙面,手中卻握著一把寬大霸氣的長劍。
秦煜不禁一怔,他大概猜到了這人是誰,可是那把劍不該出現在這裡。
七星倒影,陰陽五行,紫紋血色,煞氣逼人。這把劍分明是他遺失的七星龍淵劍。
「這把劍,為什麼會在你的手裡?」
「你知道這是誰的劍?」女子聲音清冷,此刻被困井中卻沒有絲毫的慌亂,反而是聽到了這麼劍的消息,有些激動。
秦煜眉頭微皺,他失去了與七星龍淵的聯繫,這意味著,這把劍找到了新的主人,可是這怎麼可能呢?
這把劍可是他已龍淵七凶劍七把神劍合一鍛造的,早已認他為主,而且還有他的七星劍印和春秋劍意,怎麼著也不太可能有別的主人。
可秦煜的的確確失去了這把劍的聯繫。
「我當然知道!」秦煜繼續說道:「而且我更知道,這把劍不該出現在你的手裡!」
紅衣女子寶劍歸鞘,掌心一翻,一尾紅魚靈動的扭動著尾巴,沖天飛起,一撞之下,井字符竟有隱隱不穩的感覺。
秦煜印訣再變,九宮天乾符悄然落下,將那尾紅魚從井中禁錮,攝到了手裡。
「噌!」紅衣女子略顯急切,再次拔劍,劍光凝成道道絲線,瞬間穿破了秦煜的井字符。
「凝劍成絲!春蠶思雨劍」秦煜目光越發冰冷,四季絕殺劍是他的底牌,至今尚未顯露過半分,如今竟從別人手中施展出來了。「是不是還有秋風秋煞劍?春秋絕殺學會了嗎??」
秦煜屈指一彈,凝若絲線無比鋒利的劍絲便被他一彈而斷。
「你怎麼會知道?」劍絲猛然崩斷紅衣女子接連後退了兩步。「你認識這把劍的主人,告訴我,他在哪?他是誰?」
秦煜微微一愣,這姑娘的表現有點太過分了吧,莫非有故事?